严于律人。要是别人敢对楚空桑图谋不轨,他以命相搏;要是自己对楚空桑有非分之想,那是理所当然!
楚空桑胡思乱想了一阵,大抵知晓秦流火的心情,只好劝劝:“别生气,别动怒,生气有损脾肝肺,动怒长不帅哦。”
秦流火爽朗一笑:“你这是咒我呢?”
“切,好心当成驴肝肺。哎,男人心海底针,真是搞不懂!”
之前,秦流火胸口沉甸甸的,五味陈杂的感觉,真不好受;现在他已经完全自我修复了。“凡是涉及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决不允许类似当年的事情再次发生。”
“安啦安啦,我已经很努力的在躲了,不会再出现那样的事情了。”
“这不是躲不躲的问题,遇到问题就该迎难而上,你这样畏畏缩缩的,哪里还像当年的你?”
楚空桑霎时间有点懵,有些事情发生了便郁结于心五脏不调,气郁也永远不会有散开的那一天。她好一会儿才忍不住笑着说:“当年的楚空桑,早就离开了;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秦流火欲言又止,只是静静的看着楚空桑,心中莫名的惆怅起来,这种落空的感觉真不好受。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如果非要在他的人生里挑出什么错误,大概就是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在远方,无法立即现身保护他。
纵然他还是那样的喜爱她,可喜爱不能落到实处,又有何用?
喜欢,不能落到实处,那就仅仅只是说说而已。空话大话假话,骗得了心爱的人一时,却骗不了一世。
为了补偿她,他不惜尽其所能的接近她、倾其所有的呵护她。
一份无期的爱,是他此刻唯一能给她的。
如果当年他站在她身后坚定不移的支持她,人生,自当是另一番光景。
“......空桑,我可以保护你的。”
楚空桑陡然一惊,握紧了拳头,声音顿时变调,眼角似乎折射出非一般的光华——那是盈盈泪光在闪烁:“都说‘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不知道是真是假。”
秦流火听此言,心口一凛:“这种一次统计30亿以上样本的论断都是有问题的,同理还有‘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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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后,楚空桑闷闷不乐的回到宿舍。
不知道景云在学校论坛上看到了什么帖子,只见她莫名其妙的笑得前仰后合。由于她人高马大,此刻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椅子正剧烈的颤动。
“你悠着点儿,别把椅子坐坏了!我的美少女壮士景云同学!”
景云摇摇晃晃的转过身:“空桑,学校的表演比赛。听隔壁寝室说,今年奖金丰厚啊,据说大家都踊跃报名了,貌似有一波俊男美女的表演,想想就心情激动呢!我就想助个阵,得不得名次倒是其次,主要是想看看。我琢磨着,你应该不会去报名吧。”
楚空桑一怔,又低下头,懒懒散散的躺在床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恩。”她早就知道了。
学校的表演比赛,她曾经也参加过。那是一段......终身难忘的记忆。
知会了楚空桑,景云缓缓开口:“我记得秦流火曾经说过,大中文系是你的最爱,你当年满腔热情的写剧本,被人冤枉污蔑......最后他们成了学校风云人物。”景云长叹了一口气,很替楚空桑惋惜。她只是觉得不值,她了解楚空桑,她曾经那么热爱的东西,一转眼就......
楚空桑陷入了沉寂,那些难过酸楚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她,眼泪就这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转过头尽量不让景云瞧见:“别说了,本就是云泥之别,没什么好叹息的。”景云站起身,她一米七五的身高优势俯视着楚空桑。“景云,你能不以这个姿势看我么?你站着俯瞰我,我压力山大!以前每次和你站一起照相,我总感觉是橡皮和铅笔摆在一起了!”
景云一根指头勾起楚空桑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楚空桑:“别打岔,你真不准备参加了?”
楚空桑身形剧烈的颤抖,鼻头酸涩,浊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恩。”
景云脸色一变,收敛起笑意,摆正楚空桑的脸,楚空桑在她的压制下无力动弹:“你不参加,才真是着了某些贱人的道了!”
楚空桑强撑着自己,摇摇头,顺手把景云小桌子上的钢笔摆正:“蚍蜉不语。不争不夺不抢,做好自己的事情,方是大智。”
“你就甘心这么一辈子封笔?”景云哇哇大叫,大步上前,手摊在楚空桑面前,手掌中握着另一只钢笔。
楚空桑接过钢笔,把钢笔小心翼翼的放置在钢笔盒里:“这才是它们应该呆的地方。”
“那件事,是磨砺,不是打败你的借口!”景云仔仔细细瞧着楚空桑的眉目,分辨着楚空桑细微的表情。
楚空桑似乎是不为所动:“我不是大神,算不得什么封笔;我也不是什么文豪,写不出什么巨著。更何况,我只是不写了,仅此而已。”
景云顾不得什么了,咧开嘴就是噼里啪啦一通:“得了,你这缩头乌龟,再躲能躲多久?躲一辈子么?你.....”
景云的话语,在楚空桑心头盘旋了一会儿。“千年王八万年龟,乌龟活得了百年万年,我就继续躲着吧。”楚空桑回到自己的小床上,一头扎进自己的被窝,捂上脸,强忍在眼中的泪水终于开闸哗啦啦的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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