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因为他不想在刀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地头蛇头偏了偏,眼睛看向刀,用眼神示意。地头蛇说:“我拿刀,那是故意杀人,所以,你自己拿刀,自己下手,这事儿就这么了结了。”
周围有人出口阻止。
地头蛇恼羞成怒:“今天谁敢出来说一句话,我打断他的腿。”周围的人立刻如鸟兽散。
死一般的沉默与寂静。
命运,或许从她自甘堕落的那一刻前,就已然注定。
汪婉兮颤颤巍巍的拿刀,有句话“眼睛一闭一睁,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她闭眼睁眼,事情不仅没有结束,未来她与妹妹的生活,又成了大问题。
她闭上眼,泪水从她眼角流下。生活逼迫,什么都是不得已而为,命贱如野狗......
在刀口下落的瞬间,有人奋力擒住她握刀的手!
“谁允许你伤害自己?!”
耳畔爆出熟悉的声音,汪婉兮睁开眼,眼前突然出现一只脚、两只脚、三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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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空桑、何光同尘、齐云旗一行人默默在监狱外的小角落候着。
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们是什么东西!”地头蛇面露凶光。
齐云旗一手擒住汪婉兮握刀的手,一手抬起手中的手机:“刚刚你说的话,已经全部录下来了!我不介意把你说的话放在网上或是递交给公安局。”
地头蛇讪讪的后退一步,咬牙切齿的飙出一句国骂,抛下一句:“算你狠!”扭头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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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监狱被齐云旗救后的第一秒,汪婉兮什么话也不说、迫不及待的赶向救济中心,一行人只好偷偷摸摸的尾随其后。
一路,汪婉兮都惦记着自己的妹妹。
她给妹妹换了救济中心,不知道那儿的人待她好不好;她已经有几个月没交生活费了,生活窘迫但她一定会凑齐妹妹的生活费!她一定不会让妹妹再受一丁点儿委屈.......
当激动的汪婉兮用颤抖着手轻轻推开小窗缝隙,透过狭小的窗缝,她见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救济中心角落的小屋内,目光所及药片散落一地。汪婉兮诧异的看去,药片..........还有镇定剂,对神经有永久性伤害的镇定剂!!!大量服用药片和镇定剂的后果,不敢想象。
被子上被一片狼藉,还有大片凝固结痂的血迹,这是被殴打被虐待的痕迹!
犄角旮旯里有不明的黄色液体流动..........
.......
妹妹站在肮脏的小角落里,漠视的双眸呆滞无神,似乎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
眼泪一刹那就那么崩溃的流出,她的妹妹,她的亲妹妹,过得就是这样的生活!
深知这世界黑白颠倒已是常态,可为什么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欺辱与凌虐,她早就领教过了,她已经没有足够的勇气发问希望到底在哪儿了。生活已是很艰难,平平安安的活着都是奢侈,难道真要把她逼入绝望崩溃的深渊才善罢甘休?
她鼻头酸涩难忍,奋不顾身冲进小屋!
她那么突然的抱起妹妹,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冲出救济中心。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突然被现实反手打了狠狠的一巴掌。
齐云旗率先反应过来,跟着汪婉兮冲出了救济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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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旗找了好久,终于在一片废墟的水泥管中找到她们姐妹俩。
汪婉兮紧紧把妹妹搂在怀中,两个人就这么蜷缩在水泥管胸腔里,泥土混合着雨水浸润衣裳。
齐云旗伸出双手,在惋惜面前摊开,示意她出来:“过来.......”
看到那样的场景,任谁都受不了。汪婉兮没有在雨中哭喊,她只是咬紧牙关,背对着齐云旗,在狭窄的水泥管内抱着妹妹压抑着悲愤绝望的情绪、默默流泪。
“出来吧.......”
汪婉兮发了疯似的嘶吼:“帮我?你有那么好心?!”
“出来再说吧。这件事,我拼了命也会帮你讨回公道!”亲眼目睹发生的一切,他突然想质问做出如此行径的人——“人究竟可以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
“男人拼命,要么为钱,要么为权,你是为什么?是为了得到这具身体?我告诉你,这破烂玩意我早就不在乎了!”
齐云旗突然觉得好笑:“难道你以为这世界只有钱与权可以主宰一个男人的一生?你也太瞧不起我齐某人了。暂不说情与道义远胜钱与权。我这人就这样,不为钱,也不为权,更不是为了你的身体。”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任重而道远:“我帮你,是出于职责与道义。我利用法律手段维护合法权益,捍卫法理尊严...........”
“你拿什么保护我们?!你拿什么捍卫尊严?!”惋惜激动的回头质问,与齐云旗的距离又近上三分。
齐云旗瞳孔瞬间放大,立即见机行事,一把将惋惜拽出管道:“法律!我国《刑法修正案(九)第二百六十条之一》:对未成年人、老年人、患病的人、残疾人等负有监护、看护职责的人虐待被监护、看护的人,情节恶劣,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汪婉兮在他怀里挣扎,齐云旗一把抱住她,这个女孩,纠结得让他心疼。惋惜什么也说不出口,在他怀中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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