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脏完全健康!」马怡阳说∶「你的年纪虽然不轻,但是身体的机能却
比年轻人还要好得多!」他用枪指着自己的心脏。
「关於雪芬的问题┅┅」马诚沁说。
马怡阳又再扳动枪机,这一次,枪却「 」地一声响了,由於他是用枪嘴指着
自己的心脏,枪弹自然亦是直射进他的心脏了。
震惊使马诚沁眼前像升起一阵青色的雨,而这雾中金星闪闪,青色也使马怡阳
心脏冒出来的血显得是黑色的。马诚沁狂叫着跳过去摇动他,马怡阳的眼睛已闭上
了,血继续流出来,他给马诚沁摇动着,枪便从他那软软的手中跌下来了。
马诚沁一咬牙,又跳起身,踉跄着跑出厅中,抓起电话来,以发抖着的手指伸
进一字的洞,搅了一次,再伸进去,又搅了一次,又拨一个九字,一一九就是报警
的号码,这件事情必须尽快找救护车来。
他的手指第三叉拨了一次伸进了九字的洞。
「咯勒!」电话机忽然裂了,机壳碎成几块跌在地上。马诚沁不能够拨第三个
九字,那只键盘也脱了出来,挂在他的手指上。
马诚沁呆在那里,电话会自己破掉,这也是一件奇怪而玄妙的事情,假如他的
儿子马怡阳不是中了枪,也许可以告诉他这是为什麽┅┅
「不要打电话。」马怡阳说∶「假如警察来到了的话,你怎麽解释呢?」
马怡阳的手一挥,那只电话的键盘也飞去了,人靠在墙壁上。他看见马怡阳就
站在走廊头,胸部的伤口虽然还是有一大滩血,但是神态却像无事似的。马诚沁不
错是身体很好的,也没有心脏病,但是他连续两次给马怡阳这样一吓,真的是感到
自己像心脏病发作那样,假如再来这样一次,他的心脏是真会由无病而变为有病的
了。
「你┅┅你!」马诚沁伸手指着马怡阳。
「我已经对你讲过了。」马怡阳说∶「我知道枪弹在什麽地方的。」
马诚沁的嘴巴一开一合,不知道说什麽好。马怡阳把身上的衬衣撕了下来,便
赤裸着上身。马诚沁可以看到,马治阳的心脏部份虽然还是有血,伤口却是已经痊
愈了。
这并不是魔术,假如玩魔术的话,可以用空弹放一枪,同时把胸部暗藏着的一
袋颜色液体弄破,就会流出「血」来。但是,马诚沁刚才是亲眼看见的,他看见那
子弹射成的伤口,伤口则不能伪造的,尤其他是一个能够创造出试管婴儿来的科学
家,他一看伤口就知道是真伤口还是假伤口,现在这伤口已经几乎痊愈了。
马怡阳那件撕下来的衬衣在胸部一抹,把那些还没有机会完全乾的血抹去,这
样,马诚沁就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胸部的伤口了。
那伤口仍然是有一点,但是,在马诚沁难以置信的眼光之下,这伤口迅速地收
小,就像一朵花开的情形给摄影机用长时间拍下来之後,却把菲林倒转过来放映似
的,便变成是开了的花萎缩起来了。这伤口就是如此,在马诚沁的眼底下,萎缩而
变成还原,变成完全无恙。
「我是打不死的。」马怡阳说∶「所以,你也不要打算用这枪来对付我了!」
他把枪丢在沙发上,又咯咯地笑起来∶「不过,也还是算你很关心我,因为你
不顾一切地打电话来救我!」
此时马诚沁已经没有心情去留意马怡阳的讽刺了,他只是走上前去,摸着马怡
阳的伤口。他仍然难以置信,一个人的心脏中了一枪,竟然不会死亡,而且还在他
的眼前痊愈,他再绕到马怡阳的後面看看,那里也有血。
他连忙把马怡阳手中的破烂衬衣夺过来。
「枪弹是从後面出去了的。」马怡阳说∶「并没有留在我的体内!」
马诚沁用衬衣把他背後的血抹去,那里的肌肉表面也是完好无恙,很可能子弹
出去时留下来的伤口亦已经痊愈了,只是他没有机会看到。
「枪是打我不死的!」马怡阳微笑着。
「要怎样才能杀死你呢?」马诚沁问。
马怡阳哈哈笑起来∶「难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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