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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服了么。
貂雄缓缓起身,走到袁耀的面前,摆手喝道:“拿笔墨来。”
号令传下,左右军兵一阵忙碌,很快就将笔墨纸砚拿来,摆在了伏跪于地的袁耀跟前。
袁耀颤巍巍的抬起头,苦着一张脸,茫然的望着那些笔墨,不知貂雄何意。
貂雄用命令的口气,冷冷道:“本将要借你之手,给你父袁术写一封信,接下来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得给我写上去,少写一个字,就等着吃皮肉之苦吧。”
袁耀身形又是一震,一脸为难之色,心里头是一百个不愿意,却又不敢不从,只能哆嗦着拿起了笔来。
“第一句,袁术无道,骄奢无度,残害百姓。”
袁耀笔已经悬在了帛纸之上,但当他听到这第一句时,却是神色骇变,惊怒的抬起头,瞪向了貂雄。
他般表情,显然是愤慨于,貂雄竟然让他写这样的书信给自己的父亲。
什么骄奢无度,什么残害百姓,这分明是在辱骂袁术!
这样的书信,若是出自于旁人之手也就罢了,倘若是出自于他袁耀,这个儿子之手,传扬出去,他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袁耀残存勇气,再度被激出来,怒叫道:“貂雄,你欺人太甚,岂能叫我写这种诋毁我父亲的信!”
“诋毁?”
貂雄鹰目一瞪,怒焰骤生,手指门外,厉声道:“南阳户口百万,富甲天下,你袁家父子盘踞不到一年,就穷奢极欲,横征暴敛,把南阳百姓祸害得家破人亡,户口减半,你还有脸说本将是在诋毁你父!”
袁耀语塞,被呛得哑口无言,脸色更是憋到通红,隐约已现羞愧之色。
袁家父子所作所为,他们自己最清楚不过,只是无人敢说而已。
今沦为阶下之囚,被貂雄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公然揭穿,一时间自是无地自容。
貂雄也不屑跟他再多说,收起怒意,冷冷道:“你不写是吧,很好,本将倒佩服你的勇气,来人啊,把他拖出去,五马分尸。”
此言一出,袁耀身形剧烈一震,残存的勇气与傲慢,瞬间烟销云散,余下的只有惊惧。
貂雄手段有多狠,袁耀已深有体会,“五马分尸”四个字,袁耀听如芒在背,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心知貂雄绝非说笑,绝对是说到做到,畏惧之下,便只好强把脸上的怒色压下去,只能委靡的低垂着头,不敢再有一丝的傲色,提起笔来,赶紧颤抖着将貂雄的话写了下来。
貂雄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遂继续说下去。
他这一封信,历数了袁术的罪状,并言明自己是天子任命的南阳太守,奉朝廷之命,前来驱逐袁术,接收南阳郡,叫袁术识相一点,带着他的人马,滚出南阳地界。
这与其是一封信,倒不如说是一道“讨袁檄文”。
信写罢,袁耀已羞得满脸通红,有气无力的瘫软坐倒在了地上。
貂雄拾起信看了一遍,便交与左右,喝令道:“将此书书写万封,散布于南阳诸县,再将袁耀这封亲笔信,送往新野给袁术。”
南阳百姓苦袁术已久,畏于其兵威敢怒不敢言,今貂雄这道檄文,就是要打一场舆论战,煽动南阳士民,群起反抗袁术。
争民心,有时候比用兵打仗,更显威力。
“董太师视民心于无物,他初到南阳,竟懂得争取人心,此等王霸之术他都懂得,不简单,不简单啊……”
徐荣见识了貂雄这番举措,不由微微点头,暗自称奇。
转身回到上座,貂雄摆手道:“来人啊,把袁耀押下去,好生看管,将来还有用处。”
号令令下,几名虎熊之士上前,连拖带扛的把腿痛到站不直的袁耀拖走。
貂雄轻描淡写间,狠狠的打掉了袁耀的嚣张气焰,左右西凉悍将们看着那个解气,无不是拍手称快。
“像袁耀这种人,就该打到他服为止。”徐荣话锋一转,却又道:“不过袁耀这一封书信若是送到袁术手里,只怕会彻底激怒了袁术,逼他起倾国之兵前来复仇。”
“我就是要激怒袁术,诱他起大军前来,否则,我怎能战决,拿下南阳。”
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鹰目中闪过一丝诡色,仿佛已有谋划。
“故意激怒袁术?”徐荣却面露茫然,一时猜不想貂雄的言外深意。
……
新野,袁术军府驻地。
军府中,华灯高挂,酒气四溢,气氛热闹非凡,一场盛大的酒宴正在进行。
凭着大将孙坚强大的攻击力,数月之间,袁术便连战连捷,从宛城一直打到了新野,前锋孙坚更是渡过汉水,兵围荆州治所襄阳。
襄阳一破,刘表覆灭,整个荆州,便是他袁术的了。
“有了荆州这块富饶之地,天下间,谁还是我袁术的对手,袁绍、董卓,你们迟早得死在我手中,到时候我再想方设法,弄到孙坚手中的传国玉玺,到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嘿嘿……”
志得意满的袁术,心情自是大好,畅饮美酒,遐想着美好未来。
襄阳攻破在即,这一场酒宴,正是提前摆下的庆功宴。
灯火辉煌的大堂中,身形肥硕的袁术,高坐上,一脸春风得意,频频把盏,接受群下的轮番庆贺恭颂。
一片悦愉的气氛之中,大将纪灵站了起来,兴杯笑道:“襄阳已被孙文台围了个水泄不通,相信不日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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