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远,一个普通的高二学生,除父母双亡,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外,没有任何特点。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会作为一个普通人,就这样平凡地度过余生。
然而,他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摸着胸口的伤,却不再这么想,转而满脑子都是迷惑。
清晨,他起的比所有人都早,到了没人的校门像往常那样走进去,刚跨过校门,一个山一般的身影就猛然窜入了他的视野。他抬起头,见眼前一个陌生壮汉正面露凶悍地瞪着他看。
他还未反应过来,那壮汉就开门见山地发问道:“你就是谢思远吧?”
面对壮汉的疑问,虽不知对方是何目的,但考虑到自己从未惹过任何人,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哪想,他这一声“恩”才从嘴巴吐出一半,对方就以绝快的速度一拳打向了他的胸口。那拳头的气势,如同一座山岳般厚重,铺天盖地地将他笼罩,压得他无法动弹。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胸口直发堵,像塞了几块石头。
会死!他刹那间闪过了这样的危机感,当即慌忙地挪动脚步,想往边上躲。只可惜,他的动作太慢了,即便是尽了最大的努力去躲,也还是被一拳击中了胸膛。
那壮汉的拳头接触到谢思远的胸口,如平地惊雷般炸响,震得人耳膜都痛。这可怕的一拳,把他打得双脚离地,直接就飞了起来!他炮弹般飞起,又破布般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中了如此一拳,谢思远眼前一片黑,意识尚存,只感觉胸膛一股奇异的能量向四肢缓缓地扩散。无意中,他听到了壮汉自语了一句:“切,竟然没死。”他没来得及多想,下一瞬,就身心都被拉入黑暗。
完全的黑暗,无穷尽的深邃,他感觉自己仿佛没有了手脚的概念,只剩下思维。在这无尽的区域里,只有安静,绝对的安静。他想说句话打破这种渗人的寂静,可发不出声。什么都没有,看不到,摸不了,听不见,说不出,也闻不到。仿佛就只剩下了一个大脑一般。
啊啊啊!莫名地突然进入了这么一个鬼地方,顷刻间丧失了五感,谢思远心中的恐惧不断滋生、膨胀。无助,无力感充斥了他的整个大脑。渐渐地,他接近崩溃。意识慢慢地模糊......
迷糊间,谢思远醒转过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焦急的班主任的脸,坐起身来抓抓左脑勺的头发,有些搞不清状况。
他的班主任在一旁等了老半天,见他终于醒了过来,连忙喜出望外地说:“谢思远啊,你可醒来了,我见你昏迷了那么久,还以为你被打成植物人了!”
谢思远听到这句话,顿时想起了自己躺在这的原因,猛地怪叫一声,摸了摸全身,拉开衣襟看着自己紫青色的隐隐作痛的胸口,一脸的不可思议。
“原来,那不是梦啊?”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这样一来,他心里反而更迷惑了。如果那不是梦,自己应该被一拳干掉了才对。再不济也该是被打残废才对。
之前,他明明已经听到那拳头在自己的身前发出了爆破的声响。声势好似十几个大号炮竹同时引爆,不说威力,光是声浪就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即便是现在,他依然是心有余悸。
如此恐怖的一拳,竟然只是打得他胸口淤血。怎么想都不正常。就算那些声势只是自己的错觉造成的假象,那种被打得腾空的感觉他总不会搞错。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无论是壮汉的来历和目的,还是那诡异的一拳,都让他的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一时间,他不由得双眼放空,胡乱猜测了起来。
一旁的班主任见他双眼茫然失神,上前安慰道:“没事了,学校已经报警了,你怎么会惹上这种人呢?那个人是黑社会吗?幸好你没受什么大伤。听说你被那人打得都飞起来了,只受了点轻伤,真是福大命大啊!”
谢思远看着班主任,有些无奈道:“刘老师,这是医院吗?”问话间,他抹下脸上的唾沫星子,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个单人间。
“唉,当然了。当时校门口的保安都吓傻了,当场就打了120。你是算急救目标来处理的。不过,你的情况可真特殊!要不是这医院来者不拒,你现在可能就躺在校医室里咯。难道你没发现这还是个单人间吗?正常情况,你哪有命被校方安排到这。今天正好领......”班主任机关枪般滔滔不绝时,一名护士和一位医生进门中断了他的话。
班主任立即起身上前迎面问道:“医生,你看这孩子情况怎么样啊?”
医生疑惑道:“你确定这位同学被人打飞起来了吗?”班主任楞了一下,连忙回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们的保安是这么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吧?”一旁的谢思远见状也插上一句:“我发誓,我当时确实被打飞起来了。”
谢思远这话一出,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医生看着谢思远,叹了口气道:“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那我们还是保险起见,让你再住院观察一天吧。其实,就检查结果来看,你现在不过就是胸口淤血,擦点跌打酒就没事了。”
谢思远闻言撩开衣服,看了眼胸口。确实是普通的淤血,跟以前打架打出的的伤一样,似乎没有大碍。
他见这情况,也想着干脆出院算了。
可他环顾四周,心里又有些波动。颇大的单人间和悬挂式液晶电视,这些病房里的布置都是他平时很难见到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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