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只虎骇然道:“你在如此厉害的人面前,也敢故意卖破绽,胆子确实大了点,稍不留神,早就死了。”
要知道你面对一个高手,在别人眼中,你本来就已经是破绽连连了,随时都命悬一线,此时能尽可能减少破绽才是该做的事,谁还敢故意再卖破绽?
他心中观想着当时那兔起鹘落的瞬间、潜意识场景中模拟着那险象环生的刹那,体会着那时双方心念闪变的起落,一时间冷汗连连,同时也极其钦佩这厄里斯的胆识。
安冬笑道:“你看这厄里斯,明明在讲一件生死悠关的大事,却是一脸的轻松自然,这些女生都是世间的奇女子,和你不同的,你是神经质那一种类型,嘻嘻。”
想到厄里斯所描述的那干玉,尤只虎又道:“若说通过行为逻辑,加上现在我对能量层的了解,提前分析某个事物的发展趋势,我也能做到,但要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得出结论,还要精确无误,同时做出正确的反应……这太难了点。”
厄里斯莞尔一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啦,我的经验告诉我,你是一匹大黑马,早晚会比那些绝世高手都厉害来的,我看人挺准的。”
经此一赞,尤只虎心花怒放,拉着厄里斯来到中央控制室,调出其中一块屏幕,道:“天机剑是全面启动众神之车核心功能的关键,可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把天机剑放在何处。”
厄里斯侧头笑道:“神物有灵,自居其位,你试试让天机剑自己去找这个位置,怎么样?”
这话与尤只虎先前的想法一致,除此之外,尤只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尤只虎将一个念头置入天机剑,然后把天机剑置于控制室中央,让其空悬。
两人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尤只虎转身背对着天机剑,朝着厄里斯怪笑道:“大概不是这个用法吧?一定有机关的……。”
厄里斯笑道:“你是我见过的人中,对功能结构这些东西,最了解得细微琐碎的一个人,你尚且不知,何来问我?”
尤只虎被人一夸,心中又喜,正待自谦两句,忽觉厄里斯向往退了一步,奇道:“你为什么向后退?”
厄里斯更是奇道:“我没有退啊…….”
尤只虎不解道:“咦,还说没有退,你又退了几步……哎,你不仅在退,还在变矮,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厄里斯的个子和他一般高,此时在他眼中,厄里斯已在不知不觉中矮出他一个头。
厄里斯正在奇怪,忽觉尤只虎的身体不知在何时变得有些透明,倒吸一口气,惊道:“你的身体怎么了……。”
尤只虎正要低头,忽然侧头向上,看着天花板,自顾自地说道:“咦,这天花板何时变成这般模样了?哎呀,这里面好复杂的能量结构……。”
厄里斯注意尤只虎的身体正在迅速解离,大吃一惊,闪到一旁,正见那中央的天机剑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光茫,连接着正在消形的厄里斯身上,她叫起来:“那天机剑正在解散你的身体!”
尤只虎此时已比先前清醒许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身体并不是简单被解离,而是散开了,正在散进整个众神之车中,此时听到厄里斯如此惊讶,他反而笑道:“你别怕,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那天机剑正在把众神之车变成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正在扩展,正在融进整个众神之车中。”
那整个控制室,不知何时开始,已充满了各种炫目的光茫,交替相映,厄里斯被扰得看不清尤只虎的影像,但从其话语中,能知道他此时的情绪,高兴多于困扰,听见尤只虎叫她“别怕”,她忍不住笑骂道:“你这个死鬼,我有啥好怕的?众神之车就是一个法宝,你身体融进去,自己变成了一个法宝,鬼不鬼,人不人的,有啥好高兴的?”
此时,尤只虎的身体已彻底消散,整个人以纯能量状态融进了众神之车中,一时间,众神之车的所有角落,所有的人和事,不管在哪个房间,不管在哪个通道,全被他了解得清清楚楚,个个都在眼前,处处都在身内。
他正于喜悦中,忽觉众神之车内,有种种振动开始潜行悄移,自己也忍不住随之而振动。那振动频率从开始的偶尔一下,渐渐变得快起来,紧跟着一连串的振动以不同的频率,在整个众神之车中瞬间猛烈起来。就像一曲复杂的交响乐,开始时由一个单独的器乐引导,很快却是由众多的乐器一起交响在一起,分不清谁是主,谁是次,虽是各弹其调,各彰其音,但又穿凿附会、倚伴纠缠。
尤只虎早失去了对众神之车内景的关注,只是见到种种能量结构,在振动中被对应成天界、空间、星系、恒星、行星、大地、山川、河流、树木、花草等物质现相;又有振动被对应成佛祖天尊、菩萨神仙、妖魔鬼怪、人兽昆虫等等有智无智的生命状态;更有振动对应着整个宇宙系统的变迁势力,像是某种惯性驱使,又像是某种无形之力,在推动着大系统成住坏空。不同的振动本质上,似乎没有任何差别,纯粹是频率不同。
过得一会儿,那振动停了下来,尤只虎暗道:“刚才的一切,好像是在说,整个世界的一切,都是由振动而显出形相来的,一切时空都是这种基本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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