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转头对尤只虎乐道:“这小子当年想让他们天心派受人重视,居然学我,冒充雷部辛判官现身和他说话,真是滑稽……。”
雷时中哼了一声道:“难道辛判官做仙有私心,只和你有话说,和我们便话不投机,你是他的啥人?私生子么?哼,我姓雷,本来就和仙界雷部大有渊源……。”
一旁长相青春帅气的年轻和尚乐道:“哦,姓雷的就和雷部大有渊源,呵呵,这我相信,因为你的话听起来就很雷人……果然是雷部的人……。”
尤只虎开心道:“哎,这位老大的年级看起来和我差不多了,终于有同龄人了……。”
陈楠乐道:“你还别说,咱们这群人里面,他辈分最高,年级最大,禅宗七祖,神会大师。”
尤只虎一惊,“呃”了一声,奇道:“这……我在历史书上看到你老人家早圆寂了吧?咋是这模样?又活过来了?假死?”
神会笑道:“我当初不是没明心见性嘛,没见性哪能成佛,没成佛哪敢随便就死?我得活着,一直等到见性再说……而且得越活越年轻,越活越青春,嘿嘿,就算没见性成佛,起码也像无寿量佛学习,长寿嘛,菩萨菩萨,年年十八。”
尤只虎更加奇道:“连你都没见性?!你可是禅宗七祖!”他见此人一脸豁达自在的神情,多有逍遥世间的心性,一时感觉亲近。
神会沮丧起来,无奈道:“七祖又咋了,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踩别人痛脚的行家。六祖一出,禅宗即花开五叶、分灯传授如来心法,我的师兄弟中得法见性的人,多得是,我这个七祖也就是挂个名而已。当初六祖圆寂后的几十年里,我都忙着和人吵架去了,哪有功夫见性成佛?我天性喜欢攀缘,管不住自己的心,这不又被陈泥丸给揪出来了?今天能来这里的人,你以为都是宗师啊?事实上全是些各门派不成气、却又自以为是的家伙……否则哪能逗留在这地球和我聚在一起?”
尤只虎极力回忆,这才想起,当年禅宗六祖慧能住世的时候,曾说这个叫神会的弟子“此子向后,设有把茆盖头,也只成得个知解宗徒”……可见六祖早知道这弟子只擅长知识理解,和人斗嘴聊天有一套,可要见性成佛,就难了。
尤只虎知道此人经历极其丰富,正想听他聊聊,这边陈楠道:“这次找各位来,是因为我所熟悉的人中,只有你们几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不得不麻烦各位,把大家从各自的藏身处拖出来。”
雷时中在一旁漠然道:“是啊,也就只有我们几位没法宝给你徒弟收藏,所以我们几位是仅有的没被你得罪过的人……修真界的其他人早被你徒弟得罪完了,谁还会相信你这做师父的鬼话?别的人一见到你,就会想起你徒弟,一想起你徒弟,就会想起自己的法宝被他收藏了……。”
尤只虎隐隐记得陈楠的徒弟是个超级牛人,自号天地收藏家,见到谁的宝物,也不管对方能力是不是在自己之上,去招惹对方会不会有危险,总是会想尽办法把那宝物搞到手……念及此,他心中暗笑不已。
陈楠赶紧把雷时中的话打住,道:“前段时间,我和采微、妙僧三人一直在禅定中,当时突然觉得不对劲,本来还以为是心魔来了,结果发现我们三个人的感受是一样的……那心魔各是各的,总不可能一起犯同样的心障吧?我们当时发现,心识界底层在某个时刻异动了一下……各位都知道,那底层的改变,一层层地传递上来,被我等有局限的心识感受到,已经弱了许多。可就以我们此时心识状态,都感受得异常强烈,那底层的改变不知有多大,因此当时我们认定那异动不是自然的,而是人为主观的变化。”
神会笑道:“诸佛成道,三千世界震动,魔宫也在崩塌,世界偶尔有些大动,正常得很嘛。”
陈楠摇头道:“那佛祖成道带来的震动,是让人心生欢喜的,这震动不对,让人极其烦恼。而且这震动过后,我们发现世界变了,许多事只成了我们三人之间的记忆,其他人根本不记得,就像那些事根本没发过似的。”
尤只虎插嘴道:“嗯,我也是这感受,当时我陷在另一个世界里面,回来就发现不对劲了……。”
张留孙点头道:“这感受只有你们三人有,我们却没有,想来当时我们正在忙别的事,是以不知。”
神会苦笑道:“还好是我在听你们说这些话,要是换作我禅宗其他大德在这里,你们俩现在早被打成魔头了……瞧瞧你们平时都在干些啥?没事尽在玩弄光影境界,和邪魔外道有啥区别?”
尤只虎急道:“而且我来这里之前,还被人追杀呢,那女的好厉害,从背后扔飞刀过来,所幸当时有一股空气提醒我,我才躲过去……。”
神会忽然一脸哭丧神情,难过道:“自从六祖离开我以后,我居然都是和这些人混在一起,我完了……。”
尤只虎不知这神会虽然看似豁达开朗,可内心却有一股非常自傲的精神所在,他毕竟是佛门正宗心法的传人,虽然于佛法处,只是得其理而未悟其义,可再咋样,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一定认可的。此时见陈楠和尤只虎说的话,比起佛门正宗法义,全是些不入流的知见观念,他心中一时竟怀疑自己是不是堕落了,否则为啥会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呢?
陈楠拍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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