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剑冰看着尤只虎,见他依然闭着双眼,恍兮惚兮的样子,心中暗喜,摇头笑道:“尤只虎,你真不该留在这个星球的。”
言罢,她二指一弹,那血滴子又轻轻飞了出来。这群人除了乘风和杜小仙以外,都知道此物是什么,一时间人人向后退开。
宁剑冰好整以暇地将血滴子游到尤只虎头顶上方,正待催力,尤只虎右手忽然微动,一道剑影凭空而起,哗啦一声,竟将血滴子劈作两半。
宁剑冰大吃一惊,正待后退,一股力道绕至她背后,把她向前一推,整个人竟扑至尤只虎身前,正好骑在那只野猪的背上。
野猪惊道:“美女,这算啥意思?为什么要骑在偶身上?”没见宁剑冰回答,他又吼道:“不许在偶背上撒尿哦!偶这身皮,遇酸会脱毛的!”
乘风听得好笑,乐道:“这猪小弟懂得还真不少。”
杜远山低声道:“这野猪现在和小猫有心灵感应,不知道他都学会了些什么。”
采微叹道:“国之有难,天降妖孽,这这这……这不是猪妖又是啥呢?”
那宁剑冰骑在野猪的身上,动弹不得,惊恐万状。她不知道尤只虎用了什么法子,能如此强悍地摧毁自己的法宝,更使自己所有力道完全使不出来。她面对面地看着尤只虎,两人面孔相距不到半尺,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而尤只虎却依然微闭着双眼,似乎并不是很清楚眼前之事。
先前尤只虎被剑中的境界纠缠着,无法出离,心中尽是绵绵不绝的遗憾与悔意,他此时好想立刻就找到那感觉中的柔情女子,在她面前倾诉一番,在她面前痛哭一场,仿佛他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却又在不经意间丢失了这份爱情。而这丢失的过程,竟就是一念忽略,千年已过。
安冬忽见他的身体出现异样,转头一看,正见尤只虎的大脑情感中枢莫名巨烈反应起来,一时颇为诧异。
那个区域对普通人而言,是生活中用得相当频繁的一个区域。对尤只虎而言,却不然,他一则没谈过恋爱,二则专注刻板的工作让他对个人的情绪看得极淡。就算偶尔有些类似的情感,也是非常快地闪过,很快就被他对工作的专注而湮灭了。
而此时尤只虎脑中的这个区域,动荡得极为厉害,频率过往常数百倍。如此大的变化,已经通过神经传递到心脏,使心脏感受到一阵隐痛。
安冬见此大惊,赶紧对池本理道:“池老大,小猫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能不能也冲到剑身里面去,拉他出来?我刚才感觉到他莫名陷进一个并不存在的感情纠缠中去了,可我又不知道如果强行拉他出来的后果是什么,我该怎么办才好?”
池本理眉头微皱,道:“嘿嘿,没什么是不存在的,也许他陷进去的感情纠缠,本来就存在,只不过不是他今生能忆起的吧。你最好不要随便乱动,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有危险?”
安冬焦急万分,忽然见到宁剑冰出现,立刻有了主意。
此时尤只虎的修为已和前时大不相同,宁剑冰一出现时,安冬便感知到宁剑冰的能力已无法对付尤只虎了。她信心大起,先是支配尤只虎的身根,让他空手出剑,劈掉血滴子。再以太极神功将力道绕到宁剑冰的身后,转用磐石诀刚猛劲推,将宁剑冰拿了过来。
这一瞬间完成的念头极多,宁剑冰根本根本不知道安冬的手段背后有着如此复杂的机巧,立刻就被陷入被动。
安冬将宁剑冰置于尤只虎身前,再支配尤只虎的鼻根,吸入宁剑冰身上的香气,把香气在大脑中枢对应的相关数据信号极度放大,并将此数据传入剑身。
那尤只虎正在懊恼,忽然间觉得一阵暗香扑鼻而至,与他此时的心境不谋而合,他惊道:“难道我心中所怀的那个女子,就在现实中?就在我的身边?”
此念刚起,安冬立知,马上在脑中给他一个信号确认:“是真得!她真得就在你身边!”。
尤只虎得此确认,那想要回归现实的愿望立刻引心识转换,从刚才剑身的境界中出离,意识瞬间回归,睁开双眼,正见一个绝色女子面带忧郁地停在自己眼前。
宁剑冰被安冬用大力制住,前后左右全是能场巨墙,壁立万仞,恐惧之极,正在猜测尤只虎想干嘛,忽见尤只虎眼睛大睁,正含情脉脉、一脸痴迷地看着她,一时间菲红上脸,更加局促起来。
这群人中,对男女之情最有经验的,是厄里斯和乘风。厄里斯是情场经历极丰富的人,而乘风纯粹是喜欢。但不管真情假意,男女之间的事,无非就是眉目传情、挑逗勾引这些游戏,宣泄完之后,大家都容易回归理智状态。
因此作为旁观者,两人一见尤只虎的眼神,都立刻惊讶不己。谁都知道先前这宁剑冰险些取了尤只虎的头,没想到此时尤只虎看着宁剑冰的神情,竟是那充满的迷恋。
乘风暗暗急道:“这这这……我刚才还以为是猫哥大神威,把宁姐抓住了,可现在看来,倒像宁姐使出媚功,把猫哥给迷住了……咱们完了。”
厄里斯心细,一见尤只虎的神情,已知尤只虎有点不对劲,但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双方那样对视,是谁控制着谁,情急之下,干脆“嗯”地哼了一声。
果然,她这一哼甚是有力,尤只虎立刻被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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