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山也是修道人,在一旁点头道:“是这个理,此用若在双腿,则神行万里,瞬间即达,也就是瞬移。”
古墨余笑道:“道理大家都懂,可理上的东西,最后要落实在具体操作上,嘿嘿,还真是麻烦事,老道悟了许久,也没把瞬移之功悟出来。但那次见了尤兄弟的本事后,让老道大开眼界呢。”
他见尤只虎一脸疑惑,又道:“其实我也知道兄弟可能是误打误撞成功的,因为你当时瞬移离开,落点却在大比泽国的皇帝后院,呵呵,若是真融汇贯通这法,一移万里,远离追击,哪会自投罗网地移到对手的家里面来?除非是真有大本事,想硬闯大比泽国的禁区了,呵呵。”
说到此处,厄里斯又在一旁乐道:“小猫,你还没明白吗?这厮完全知道你的本事就那么一点点,但他比你更加自大,他在想,你做到的事,可能是无意间完成的,道理上你却是糊涂鬼。可如果你把整个过程说给他听,他臭屁地以为他能捉摸得比你明白。一只小猫,加上一只小鱼,倒是有趣,嘿嘿。”
尤只虎想了一会儿,把当时的过程尽可能详细地说了出来。古墨余听得极为认真,可他却没法理解尤只虎的语言表达方式。因为他的习惯思维,全是道家学术体系下的逻辑模式,而尤只虎表达所用的语言,尽是什么指令啊,结构啊,功能啊之类的内容。
古墨余捉摸了半天,也没法把尤只虎说的内容转变成他能理解的语言体系下面去,一时呆了。
厄里斯看得有趣,忍不住转头对杜小仙乐道:“这下好玩了,那小鱼和小猫各自的语言不同,成了鱼头不对猫嘴,没法勾通了,这小鱼实现不了自己的想法,就只好改变初衷,干脆把小猫活捉了,交上去得了,和大家吃一盘小猫肉了事。”
杜小仙一惊,道:“那咱们不是都被他给捉去了么?”
厄里斯摇头道:“你不用怕,有我在呢。就算他们人多,我也无所谓,我兄弟姐妹多得是,谁真敢伤了我,他们一口气打过来,随便把几个星球给骨肉分离了。”
她的话看似玩笑,听在其他人耳中,却又好像在提醒尤只虎,这古墨余连最初的目的也达不到,如果出不了这众神之车,他又敌不过外面那几个人的话,大有可能当下翻脸,把这群人活捉了,交上去应差。(uc电子书)
池本理也明白了,叹道:“难怪这厮要咱们转移到这个房间来,这房间什么都没有,尤兄弟不可能用光传送装置逃命,更不可能调用其他设施,进来之后,整个话语权就完全掌握在这厮手上。至于他是准备和大家合作,还是把大家交出去,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尤只虎何尝不明白厄里斯话中之意?但他心中已被另外的念头给占据了。
刚才杜远山的那句“用若在双腿,则神行万里”,让他心有所触。
池本理虽然有过千百次的瞬移经验,可这种经验体会是个人的,没办法表达,就算说出来,无非也还是书上的那些理论,具体感受如何,只有任凭尤只虎自己去捉摸。
这种事,就像有人告诉你一杯饮料的味道如何好,理论讲了一大堆,可没自己的体验,你依然不知那饮料喝在口中时的具体味触是怎么一回事。可当你喝了以后,要告诉别人你的体会时,却现,你能用来表达的语言,也不会比从前告诉你的人多,还是那些理论,还是那些描述。最后只好劝对方:“这种事很简单,你自己喝一下就明白了,反正我没中毒。”这正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意思。
那尤只虎心中正在捉摸着“用若在双腿,则神行万里”这话,对安冬道:“根据我们前时的经验,不能把这句话单纯地理解为,把功能用在双腿上就能行万里,只能理解为,使双腿代表的行走、移动的功能,由原先的、有局限的行走功能,变为能行万里的功能。应该是功能上的转变或扩展,不应该把这句话理解为在身体器官上作文章。”
安冬点头道:“嗯那,是这样,双腿不管怎么走,最终实现的还是那个能走的功能,或是实现的那个能如何走、怎么走、能走多远的功能,腿只是对功能的表达,要改变的一定是功能本身。”
尤只虎想起前时的经验,诸如安冬帮他完成视觉向远处投射,自己如何能一步跨出几十米远,元婴如何完成月影功能的外化等等,试着让元婴去完成“直接到达”这个功能,因为在他理解范畴中,所谓瞬移,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就是“直接到达”,无须中间停留的功能。
他一进入这样的状态,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走神了。因为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珠也不转溜一下,若不是见他有呼吸还在,很容易认为他只是一个站立着的死人。
古墨余不知他在想什么,问道:“兄弟,你在想啥?想清楚没有,咱们时间可不多。”
采微叫道:“别打扰他,他这种状态,像是一种入定。”
这群人都是受门派传承学习的修行者,都知道最起码的修行操作手段,那就是双腿盘坐,腰身直立,双手合印,眼睛微闭……这是最起码的动作。至于这样的动作背后,各自的心思里面转着啥,各自如何用心,是吐纳还是数息,是内观还是止念,是搬运还是通脉,是见性还是延命,那完全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就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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