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福寺在城市的郊外,很大,很古老。尤只虎来惯了这个地方,直奔他父亲的宿舍。
开门的,却是另一位有些矮胖的僧人,他有点诧异,道:“咦,普光和尚不在么?”那僧人奇道:“谁是普光?”
尤只虎道:“就是我父亲啊,他法名叫普光,哎……他是不是换房住了?”那僧人疑道:“你说的这个普光是哪里来的?本寺院没有叫普光的和尚啊,我就是这个寺院的监院,哪会不知道?”
尤只虎楞了一下,又道:“我父亲在这里出家十年了,我前两个月还来看过他……咦,他是不是到其他寺院去了。”
那僧人一脸和气,笑道:“这不可能,本寺院僧众离开这个寺院,我肯定会知道啊。我在这个寺院已呆了十多年,上上下下,就算一根草一棵树,也没有我不熟悉的,从来没有人叫普光的,呵呵,施主你是不是搞错了?”
尤只虎一时无语,好一会儿才道:“能不能麻烦你查查名册,或者……。”那僧人态度极是和蔼,点点头道:“好吧,你跟我来吧。我法名智真,我咋称呼你呢?”尤只虎这才想起来,自己尚未报名。
两人走过几重大殿寰廊,来到一间小屋,智真从屋内取出一本名册,笑道:“尤施主,你看,这名册里面,若有人叫普光的,我这个监院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寺院僧人不多,也就一百来号,尤只虎果然没有看到普光的名字,他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我父亲在此出家十年了,我每年都要过来看他几回,前两个月我还来过呢。咦,他是不是改名字了?”
智真笑道:“他如果改了名字,难道我就不知道了么?我告诉你吧,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凡是有僧众往来出入,这名册上都会有记载。你看看上面的记录,这十年来,有没有一个叫普光的和尚来过?你说他在本院出家十年,住在哪里?有没有其人认识他?”
尤只虎脱口而出:“他就住在你刚才的那间房内。我每次来,都在那儿找到他。”
智真笑道:“这又瞎说了呢,我在这里十多年,一直就住那间房,从没换过,我怎么没见你来看过我?”
尤只虎一时蒙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只是挠头,不断地自语道:“好奇怪啊。”似乎他父亲从来就没有来过一般,心中疑道:“那我老爸在哪儿呢?”
他离开寺院,漫不经心地回到公司所在大厦。
刚到门口,就见保安上来问道:“请问先生,你找谁,有预约吗?”
尤只虎笑道:“是我啊,十九层的尤只虎,我每天……。”却见那保安笑了笑,道:“先生,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十九层啊,整个楼才十五层呢。”
他心中立刻被一股莫名的紧张堵住,连退了几步,向上看去,整个大厦的样子变了,不是他刚离开时的样子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联想起刚才在寺院遇到的事,他脑中轰然炸开,乱得一团糟。
他深吸一口气,围着那大楼团团转,可不管怎么看,这高大的建筑物,确然不是他刚离开时的样子。尤只虎稍稍镇定了一下,上前问道:“你们这个大夏……是哪个公司的,修了有多久了?”
那保安笑道:“这是东华集团的大楼,已经修了十多年了,没人不知道啊。”
尤只虎心里乱极,周围一切都变得好陌生,好像一切都在梦里面一样。他急切中拿出手机,翻看电话簿的名单,一一打过去,没想到所有的号码,全是空号。
他心中开始慌乱起来,感到自己的手脚有些颤抖,不知道自己陷进了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想立刻回家看看,却见一辆黑色林肯停在自己面前,车门开处,一位长过肩,身形高挑的女子站了出来。
尤只虎猛地一惊,叫道:“梦里面女人!杨曼菲!”
那女子莞尔一笑:“哎哟,又认识新女朋友啦?不过,别把我当作是她啦,我可从来不叫杨曼菲哦。上车吧。”
终于有一个似乎认识自己的人了,他微感温暖,问道:“你是谁,这是去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有点不对劲?”后面这个问题问得虽然离谱,但好像特别能表达他此时的困惑,但紧跟着他又提出了更加离谱的问题:“你,怎么长得和我梦中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啊?”
那女子的嘴角向右撇了一下,笑道:“你在暗示我,我是你的梦中情人罗?嘻嘻,反正你也没处可去是吧?有美女带着你兜风,你还愁眉苦脸地干啥?跟我走吧。”
尤只虎暗道:“她的个性,可不大像我梦中那女子。”一脸疑惑地上了车。
那女子笑道:“你如果实在想不起我是谁,可以叫我安冬好了。”
安冬一脸随意与自在,让尤只虎的心放松了许多,但看她开着车在城市中狂野地飞奔,尤只虎的心又悬了起来,眼见车已冲上一百,他暗暗忧道:“她在城市里面这样飙车,居然没撞上一个人,也算奇迹呢。”
安冬在城市中左穿右拐,没有几分钟,便来到郊外一处风景秀丽的湖边,这里极其得宁静,离城市不远,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尤只虎看着湖畔的景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在这城市生活了那么多年,居然不知道附近还有一个这么美的湖。”
安冬对着湖面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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