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纪9928年九月
阳地最北方的泰勒帝国以北,一处偏远的小山区内。
楚凡站在一处高大宏伟的大门前头。大门是一整块巨大的乳白色铁蜡石直接掏空镂刻而来,而周围的高墙也都是名贵的铁蜡石整整齐齐的堆砌而成,平滑而庄重。
铁蜡石上还印着密密麻麻的优雅纹络,从一旁的角落一直通向顶端的黑色牌匾,而内部几个鎏金大字闪闪发光!
“脉师堂!”
一股气势扑面而来,让楚凡不由得嘴角弯起了弧度。
这弧度被烂草帽的阴影所遮盖一半,露出半截剑眉,和棱角分明的下巴,让他看上去略微有些阴险和冷漠。
但是身上补了一圈的破布麻衣,与身下的破洞皮裤却让这种冷漠看上去充满了古怪。脚上蹬着一双编制的烂草鞋,而脚趾缝里还夹着黄色的泥土跟青翠的杂草,又让这身打扮看上去莫名的多了几分和谐。
明明是跋山涉水风尘仆仆赶来的模样,此时他站在那儿却又像个侠客,嘴巴还叼着一根不知名的野草根茎,不断的揉动咀嚼着。
那草帽底下偶尔露出不善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似在往脉师堂门口打量。
“楚老爷我倒霉了,挑粪,挑粪……害我迟到。”
楚凡悻悻的说道,言语中尽是无奈。
脉师堂门口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繁华热闹。
但是这脉师堂门前好像是一块“禁地”,或者说是一块“圣地”,来往的行人自动规避,绕开五米之外。
当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门前矗立的楚凡,纷纷被这身打扮所惊异。
“呦!咱们这儿什么时候多出来个大侠?!········迟到了?······唉!大侠好惨啊!”
路过一位面容草率的大汉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让过往行人纷纷抿着嘴唇,忍俊不禁。
他们擦肩而过的同时不断的相互示意,飘忽的眼光中满满的都是同情的神色。那种同情是那么理所应当,比看向路边的可怜的乞丐还显得自然。
偶尔有人在快速的看了楚凡一眼后,竟然还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摇头叹息。
“这娃子长得可真壮实,可惜了!··········唉!”
楚凡矗立不动,僵直的脊背与微微怂拉的肩膀让他看上去似乎认命了一般。每个看到楚凡的人都这么想着,而进不去那个大门,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一介武夫,永远都成为不了那尊贵的脉师!
悲哀啊!小伙子!
这个时代是一个脉师的时代,几乎所有人都在朝着脉师这类人群努力奋斗着。
脉师的影响贯穿着从农民到皇族整个阶层,也贯穿着从耕种,打铁,到商业,雇佣等等的一系列行业。他们能力强大,受人尊重,也可以保家卫国,征战沙场!
而加入脉师堂学习一门心法,成长为一名脉师,就是十五六岁年纪的孩子最扎实的任务。
“这娃娃是不是傻了?你看他那一副穷酸样儿,还在这儿杵着!”
但在有几个地痞模样的大汉一时提起兴趣,思考着要不要落井下石,“安慰”几句的时候,楚凡却忽然动身朝脉师堂大门走去。
这是什么情况?还不死心还想去试试?
楚凡此时眼神冰冷,似乎带有些许怒气,但他依旧步履从容。他的沉默不是因为他的迟到,而是被一桩挫事气的有些恼怒。
脉师堂门前的一张桌子前,女子跟弟子此刻还在争论不休。
你说你堂堂脉师堂弟子,坐在这么雄伟的大门底下咋不办人事?拿钱就拿钱吧,你拿了钱不给人家办事,你这脉师堂真是好生霸道啊!
而这周围人来人往,面对这一幕竟然都选择视而不见?光天化日勒索民女都没人管?
楚凡皱了皱眉头不屑的吐掉嘴里的野草,用脚往旁边一挑,边走边嘟囔:“娘的脉师堂,不如叫蛇鼠窝,咋啥货色都有。”
争吵的少女打扮清贫,个子很小还不到楚凡的肩头,胸脯还很扁,属于那种青涩娇小的类型。
身后扎着两根大大马尾辫,圆圆的脸蛋此刻因为愤怒变得红扑扑的,一双大眼此时也是眼泪汪汪,让人心生爱怜。
“我不报名了还不行么,那点钱是我父亲辛苦种田得来的,你把钱给我我这就走。”少女有些无助的哀求道
“什么钱?我拿你钱了么?我堂堂脉师堂弟子会拿你的钱?看你小姑娘家的赶紧走吧,你要再不走我可要轰人了!”那名脉师堂弟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少女的泪水从眼中滚落,嘴里依旧念叨着:“把钱还我,我不报名了·····”
可这脉师堂弟子脸上却带着愤怒:“要哭到别处哭!贱民,再哭我打死你!”
那弟子说罢就举起了巴掌,吓得姑娘连忙缩紧身子,可是许久过后那一巴掌也迟迟不见落下来。
往后一看,竟然有一只大手从后伸来,像铁钳一般将其紧紧制住,任由脉师堂弟子再三用力也动弹不得。
那名弟子暗自心惊,自己两纹的功力竟然被来人死死擒住,心想不知是哪位师兄过来多管闲事
扭头看去。
谁知扭头却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子,这让他如何不气,开口大叫:“你想干嘛!”
楚凡忽然嘿嘿一笑露出几颗亮白的牙齿:
“我啊,我是来报名的!”
脉师堂弟子趁其不备将手猛然抽了回去,谁知这一下正中楚凡的下怀!
楚凡装作脚底一滑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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