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华山,已被大片白雪覆盖。
腊月初八,天气晴朗,太阳由朝阳峰冉冉升起,柔和的阳光洒向大地,为人平添一份暖意。
华山派大殿之中已是高朋云集,人们按主次分位列座。每三年一届的武林大会主要是由少林、武当、峨眉、华山、衡山与丐帮六大门派主持,邀请中原武林一些名门正派参加,推选出德才兼备者为盟主,领导中原武林。唐门、翠烟门、昆仑派和天王帮这四大门派由于地理及一些其他原因不在受邀之列,武林盟主一事便也与他们四派无染。今日华山之上,六大门派之中少林派因被天忍教所灭,代表竟是胖头陀卓鲁,丐帮代表也是早已沦为天忍教走狗的孟远才,武当派道清真人,峨眉派清音师太,华山派自不必说,而衡山派却是无人参加。
华山派掌门人凤翕如春光满面,笑盈盈地道:“各位武林同道,大家能赏我华山派薄面,今日来此参加武林大会,凤某在此不胜感激!”
“凤掌门客气了,华山派乃中原武林六大门派之首,凤掌门行侠仗义乃我辈的楷模啊,依我看这武林盟主之位当凤掌门莫属。”一名精瘦汉子起身接话道。
“哈哈!”凤翕如笑了两声道,“凤某何德何能,怎可堪此重任。来、来、来,我等先不提此事,今日腊月初八,将大家邀请至此实属不安,我华山派特为大家奉上腊八粥暖暖身子,聊表寸心。”
说话间,便有数名华山弟子抬上来一大锅腊八粥,然后开始一碗一碗盛起来,为每位在场之人均奉上一碗。
凤翕如见众人无人品尝,便端起一碗,拿起勺子大吃两口道:“诸位,请吧!”
众人此刻有人便也跟着吃了起来,少有数人相互观望,稍作迟疑,然后才吃起来。清音师太与道清真人递了个眼色,道清真人微微点了点头,于是二人便也勉强吃了一口。
腊八粥吃罢,凤翕如便让人撤去。然后对众人道:“诸位远道而来,凤某特为大家准备了一段歌舞,聊以助兴,请大家欣赏。”言罢,双掌“啪啪”击了两下,便进来了几名女子与乐师,开始奏乐跳舞。
几名女子皆以黑纱遮面,穿着怪异,随着音律载歌载舞,随着几名女子婀娜多姿的舞动,阵阵暗香飘散,沁人心脾,竟是叫人觉得飘飘欲仙。凤翕如表面不时拍手称快,实则一双鹰眼却环顾着在场众人的表情。
道清真人感觉蹊跷,这凤翕如到底是何用意?顿是心感不妙,遂暗提真气,以暂屏住呼吸,却是周身不畅,心脉隐隐作痛,竟然无法控制,于是递与清音师太一个眼色,清音师太虽不明其意,但也心知情况不妙。
道清真人心知再不可久候,于是起身对凤翕如打个稽首道:“凤掌门,既然邀请我等前来参加武林大会,如今却是歌舞升平,贫道不解呀!”
“哈哈!道长何必性急,歌舞完毕之后再论武林大会也不迟吧?”一名络腮胡大汉接话道,一双眼睛却始终盯着那几名歌舞女子。
道清真人瞟了他一眼却并不理会于他,依然对凤翕如道:“既然如此,贫道武当派便先行告辞了!”
“贫尼峨眉派也将告辞了。”清音师太随即也起身道。
“道长、师太请慢。”凤翕如起身叫退了歌舞者,“既然如此,我等便进入正题吧。”道清真人与清音师太于是便又坐回原位。
凤翕如清了清嗓子道:“当今天下金宋连年交战,可谓民不聊生,我中原武林各派为与金国抗衡亦是元气大伤,如今天忍教又来势汹汹,我等犹如螳臂挡车,凤某以为,不如暂且避其锋芒,再作从长计议。”
“凤掌门之意是让我等如你一般俯首称臣,苟且偷生不成?”一名中年汉子讥讽道。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凤某今日便为大家介绍两位好朋友。”凤翕如说完,然后大声喊道,“有请圣教教主完颜国师,以及圣教火堂堂主黑面郎君。”
凤翕如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为之一怔,面面相觑,交头接耳,惊讶异常。伴随着众人惊奇的表情,一名头戴修罗发结,身着千忍秘装,披着红色披风,赤发红须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身后紧跟着四名身着无庸劲装,头戴玄纱面罩的汉子。四人身后便是一名同样身着千忍秘装,顶着黑色斗篷,黑巾蒙面之人,这六人便是完颜洪烈及他的四名贴身近卫与黑面郎君。
完颜洪烈走上前台,冷峻的面孔犹如刀削,目光如炬,气度恢弘,让人不怒自威。完颜洪烈环顾了一圈在场众人道:“本座今日在此告知各位,天忍教将统领天下武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诸位自便。”
“完颜匹夫,你好大的口气,我星斗盟偏偏不信这个邪。”一名中年汉子跳了出来,愤怒道。
完颜洪烈并未正眼看他,只是微微道了一声:“火堂主。”
“是!”一旁的黑面郎君应了一声,便站了出来,由怀中取出一个铃铛,一手摇晃,嘴诵心法,犹如巫师作法一般。
那中年汉子还未动手,便觉心中犹如刀割虫噬,瘫倒在地,双手抓挠,痛苦万分。
众人见状为之色变,这不就是五毒教的“万蛊噬心”吗?可那黑面郎君在何时下蛊放毒?莫非?道清真人心道一声不好,起身站出来道:“无上天尊,还请施主快快住手吧!”
黑面郎君一见道清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道:“道清老儿,你来的正好,让你也尝尝万蛊噬心的滋味,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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