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消沉,黎明将至。
第二天一大早,贾诩就来到了曹军大营,曹操得知张绣要举城投降,不胜欢喜,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宛城,倒也省却不少心思,望向贾诩“曾听闻,先生一言,而让汉室江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今日能得见先生,真乃是闻名不如见面,幸会幸会!”“贾诩惭愧,实不敢当此誉也,哎,想当时,诩也只是为了保命立身而已,今汉室至此,我之罪也。”“先生言重了,这汉家江山早已名存实亡,不该归过与先生一人。”“贾诩此来,除了转达张绣的投降诚意,还要替张绣问下明公,不知会如何安置张将军及其众人。”曹操大笑道“先生请放心,想那张绣也是一员能征善战之将,归降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他。”
不知间大半时间已经过去,曹操和贾诩想谈甚欢,更觉贾诩智计非凡,见多识广,不由得起了招才之心。“先生大才,胸中自有计策,何不从此投到操之帐下,操必然会重重相待。”贾诩笑然不语,曹操接着说道“那张绣充其量不过一介匹夫,以先生之才,屈身张绣军中,能有做大作为,嗯啊~,若是我能得先生相助,于我于先生都将不可同日而语。先生难道就不想成就一番大业。”贾诩听到此处,心里说到,我何尝不想呢,若不想,何以举孝廉,若不想,何以事董卓,只是造化弄人,蹉跎已半生,人老了,只想安稳的过完此生,就知足了,想这大汉天下何处不是战乱,哪里才有安乐之土啊,人心难测,谁不想功成名就,青史留名,只是,哎,又开始缅怀了。
曹操见贾诩神思游离,颇为意动,接着说到,“只要先生肯来,操定奉先生为上宾,操之长子,曹昂,生性醇厚,勇武过人,正缺一位像先生这样的智谋之士,若承蒙先生不弃,可让曹昂拜先生为师。”贾诩为难道,“张绣与我有故交,兼之对我礼遇有加,诩若是此时离他而去,于心不忍啊,相信明公也不会让我做那不义之人。”话已至此,曹操只好作罢,送走贾诩之后,便聚来众将,商议受降事宜。
却说贾诩回到城中,告诉了张绣,曹操会善待他和他的家人,此时,张绣一颗心也算稍作安定,傍晚,曹操便遣兵士通报张绣,受降就在明日。
“程易啊,绣心里不痛快,想找个人喝酒,思来想去,也就你这安静,你可不要怪我不请自来啊!”
“将军哪里话,来,请坐。”“我已令人准备了酒菜,对了,还有你猎得的山鹿,也已下厨,一会就会送上来。”
“不知何事,能令张将军如此烦心。”“哎,想来便生气,不说也罢,”不多时已有兵士送得酒来,
“来来来,喝酒。”几杯闷酒下肚,张绣便打开了话题。“程易你如此年轻,不知有何志向。”
见程易默然不语,张绣也不多问了,“罢罢罢,不说你了,还是我来说吧。来来来,接着喝。”
“你可知道,明日我就要开城受降了。”
程易默然点头,接着给张绣满上一杯。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时,张绣便有点醉了,程易喝着这像水一样的酒,看着眼前略感失落的张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绣,酒到深处,张绣仰天自嘲道,“想我张绣,师从童渊,一身武艺,虽未得师父真传,但也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更是少有敌手,空怀报国之志,如今却要投降那曹操。想那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绣虽不才,却也是心有不甘啊。”不待程易答话,张绣接着道,“绣虽有贾先生那样的贤人能士相助,又有何用,诚如贾诩所言,时矣,势矣,绣终究不是成大事之人,倒是委屈了贾先生。”原来是诉苦的,程易略感尴尬,想你一个大男人向我一个少年郎诉什么苦,也罢,听听吧,杀手也好,程少也好,还是先要熟悉一下周围的人和环境的,张绣,自己对他所知并不多,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有着报国之志的真汉子,心思简单,是一员战将。待人也真诚,呃,正如他自己所言,性情中人。这样的一个人,轻生死,重情义,自己虽然不愿屈身事贼,但为了家人和一干部将,还是接受了贾诩的建议,投降曹操,保全宛城,贾诩,毒士也,为何是毒士,公元前有人说,公元后大家也是这样说,但是现在自己也不觉得他这个人毒在哪里,也许是其计毒,其策狠,姑且这么认为吧,其实在程少看来,这是一个饱经风霜,阅尽人间沧桑的老者,有时候还很可敬的一个老头,念着故交之情,不事曹操,不投袁术,却甘愿到这小小的宛城来,相助张绣。大争之世,,群雄并起,乱世出英豪,何尝不是这些谋略之士尽洒青春的舞台,又有谁愿意甘心自己默默无闻,又有几人能守得住这小小宛城的清苦,贾诩不好争,不妄求,名利对这位年过不惑之年的老者来说,也是淡如浮云,也许,人家真的只是想做一个安静的老人家,闲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与世无争的过完这一生,对他开说,这点并不奢侈的要求,现在看来,也是难以实现啊,那自己呢,人谁不想为自己活一次,自己要做一个安静的翩翩少年郎,难道也是一种奢侈,若连这也是一种奢侈,那自己接下来又当如何。
望着醉倒在桌上的张绣,程易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推开那一扇窗,任由清风徐徐吹来,望着夜空中那一盏月牙儿弯,原本有些思绪的内心,更是泛起一阵阵涟漪;是什么让我思绪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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