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
如果不是那该死的空间禁锢,我们就不会在深山里无休止的周旋,挨饿受冻,夜不能寐,也没必要对怀特痛下杀手,更不会遭遇如今的一切!
“当时正是他和他麾下的通灵师们封锁了整个地区,不仅让你们无法施展传送,甚至扰乱了你们彼此之间的魔法通讯,使你们沦为一群笼中困兽。不管你们的意志有多坚强,不管你们对同铸会有多虔诚,都只能坐以待毙。”
“那它们在哪儿,为什么我找不到它们?”我追问道。
“你觉得呢?”
“混在大部队里,藏在树丛中,还是躲在地底下…”我猜测着:“你们不会把山都挖空了吧?!”
阿伦笑了,指了指头顶。
“你是说…天上?!”
“如果给他们每人都配一只石像鬼的话。”
“可是就那种距离…”我努力回想着那段我一次都不想再记起的回忆,那封禁结界…无处不在的封禁结界,却抓不住,也摸不着,如幽灵,似鬼魅,直到将我们一点一点的吞噬:“怎么可能作用到整个战场?!”
“一个威廉当然不行,如果再加上一千个帮他维持结界的通灵师呢?”
我…哑口无言。
“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你们根本不可能成功突围,也更没机会经历这么曲折,如果…没碰上那个罗兰。”
“罗兰…”我不自觉的把这个令人胆寒的名字重复了一遍:“他不是你们那边儿的?”
“他不属于任何一边儿。”阿伦冷笑道:“这小子没有过往,也查不出来历。就像来自地心深处的岩浆,突然涌进了你们这潭清水里,一瞬间,翻江倒海。”
“狂战士,呵呵,古老的职业。”他接着说:“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提高战斗力和抗击打能力,甚至能暂时屏蔽受伤后的疼痛感。但是这个职业已经渐渐衰落了,首先是它那以攻代守的作战方式,总会让自己遭到很多不必要的伤害,以至于让狂战状态消失后的凡人之躯难以承受。其次,一般处于狂战状态下的人…”他转动手指,指着太阳穴:“都没什么脑子。”
“但是像这种连基本神智都丧失的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也许一开始他想帮你们,也许他是炽天之翼的人,也许他想借此跟我套套近乎。可是在狂战模式下,他居然变成了个毫无立场,只顾杀戮的疯子,哈哈,有点儿意思。”阿伦自顾自的说,微笑中带着些欣赏:“不过他这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儿,两个小时就解决了你们。要知道,埃辛用了足足一整天才干掉莱克斯.游隼和他的第八军团呢。”
“也许他是极乐世界派来净化人间的天使,也许他是混沌深渊里爬出来血洗天下的恶魔,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比法师、刺客这些沾满尘灰的老古董们有趣得多。”说到这里,在他深渊般的眼睛有一道光芒闪过:“我会盯着他的!”
他不再说什么…我想他说完了。
什么?你问我怎么想?跟他说说那些天里我们怎么出生入死,怎么颠沛流离吗?是不是还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行了,别逗了,这只是个游戏而已。
呵呵,一个游戏,一个赌局,几十万人的血肉之躯…
“闲话说了这么多,我想该聊点儿正经的了。”阿伦欠了欠身,好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游戏已经正式开始,规则我也不想再多说。现在,你们听好了,我需要你们呆在一起,呆在我为你们专门准备的房间里,别再到处瞎逛!”是的,我们,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当我带着娜塔莉出现在阿伦面前时,他高兴的祝贺了我,并顺手把她带进了赌局里。
“然后被高桥一网打尽?”我冷笑道。
“他也得有那能耐!”阿伦大笑起来:“既然是玩儿游戏,就得奔着赢去,所以我得保住你们中的每个人。但是作为一个超过三百岁的刺客,他见缝插针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可惜我绝不会让他钻到空子。所以我要把你们聚集到一起,一刻都不离开我的视线,这样他就完全无机可趁了。不过…”他摸着他那干瘪的下巴,皱起了眉头:“你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如果他真那样各个击破的话,剩到最后一个,我必然会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这个人身上,他想得手反倒更难了。这样的话…虽然我已经输定了,可他也赢不了,这显然不符合他的风格,所以,他会不会正想着…”
“你真觉得这很有意思么?!”我终于打断了他,忍无可忍的。当一个人,把以你生命为代价的筹码握在手中翻来捣去的把玩儿着,而且还是当着你的面,你会怎么想?!
“当然,这是最有意思的。”他看着我,那眼神好像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问这个:“你做一件事情,任何一件事,总要杂七杂八的想很多。买吃的,你会想它贵么?味道怎么样?它管饱么?你是自己吃,还是要分给一帮人呢?他们又爱不爱吃呢?打仗,你会想你的敌人有多少?战斗力怎么样?地形对谁有利?粮草能支撑你多久?这场仗该不该打?打的话能不能打的赢?打赢了又要死多少人?阵亡人数不超过多少,你才能接受…你要想的东西永远都那么多,那么多。”
“可是玩儿游戏不一样,你只要赢就行了。”他的眼睛中闪烁着异样的光:“纯粹的,简单的,不用操心别人,也不必思前想后。赢了,图个高兴,输了,也没什么损失。所以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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