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个什么…”我跟着索伯在大街上疾走着。
“威利。”索伯恭敬的提醒我说。
“他真不是月下美人的人?”
“当然不是,将军。”
“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毫无关系,您放心吧,在这方面我查的很仔细。”
“嗯…”我点了点头:“幽灵俱乐部的,是吗?”
“是的,他们的人一般都活跃在外城的黑市里,做些敲诈勒索,偷鸡摸狗的勾当,前几年倒也混的不错。”索伯如数家珍的说:“不过最近却被月下美人盯上了,准备收了他们,很多成员已经跳槽了,可是老威利却还在纠结。”
“难得月下美人看的起他们,还用纠结什么?”
“嗯…将军,恕我直言,您这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月下美人虽然势力庞大,算是个不小的靠山,可是他们的内部等级制度森严,当然没有单干来得自在。而且这个威利的年纪也大了,估计只想攒几个钱养家,刺客们那种整天刀口舔血,伏击暗杀的日子,他才避之不及呢。”
“很好,他在哪儿?”
“就这儿。”索伯指了指左前方一个不起眼儿的酒馆说。
“楼下等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了笑容。
我在二楼的小包间里见到了威利,脸上的皱纹和百花的头发都在诉说着他这辈子活得并不轻松。我打量着他,浑浊的眼睛,老旧的衣衫,枯枝般的手,无论从哪方面都看不出来这老头儿是个影子刺客。
“将军,您找我。”他站了起来,毕恭毕敬。我听着他的声音,老气横秋,比他五十多岁的年纪似乎更老一些。
“坐吧,威利。”我挥了挥手,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门窗都关好了,窗帘儿也拉着,但愿这房间的隔音效果跟索伯说的一样好:“听说你最近有麻烦了?”
“这…”他疑惑的看着我。
“月下美人盯上了你们,于是…”我转动着酒杯,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你幽灵俱乐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是吗?”
他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总算让他看起来像个刺客了。
“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
“怎么帮?”
“我会给你一千个金币,这样也够你的一家老小用十来年了,如果再省点儿,还可能用更久。然后你就可以把你的组织全权交给月下美人,你清闲了,他们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您…”他愣住了:“您为什么这么帮我?”
“因为,我想买你一样东西。”
“随便什么东西,将军,只要我有!”
“你的命。”
他嚯的站了起来,瞬间抽出了匕首,愤怒的盯着我,瞳孔开始收缩,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而已,他居然已经从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变成了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果然是宝刀未老。”我赞许得点了点头:“看来我这一千金币是不会白花了。”
“别以为你是个什么将军就能随便拿我开涮,狗娘养的!”他的语气也变得充满了压迫力:“我当年在黑市上混的时候,还吃着奶呢!”
“你确定你打的赢我?”虽然不管是麦克白曾经的告诫,还是通过那个劳薇塔的身手,都让我对刺客这个职业越发忌惮…但是,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至于惧怕一个影子刺客。只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我并不想凝聚起自己的魔力,所以我最好再加一句:“还有我身后的第九军团吗?”
他盯着我,呼吸急促,面部肌肉依旧在抽动着,却还是把匕首收了起来。五秒钟后,他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对不起,将军,我可不像你那么闲。”
“你的女儿嫁给了一个穷裁缝,现在有孕在身,你的妻子正在照顾她,还有她的第一个孩子,四、五岁吧应该…”我不动声色的说着,甚至都没抬头看他:“还有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没结婚呢吧,整天游手好闲的,吊儿郎当。你肯定很想让他接你的班儿是吗?可惜呀,您那弱不禁风的公子连最基础的潜行术都掌握不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站住了,声音有些颤抖,是愤怒还是惊恐?我想都有。
“谈生意,威利。”
“可是你想要我的命!”
“我不想要你的命,说白了,您的命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只是…在我想让你做得这件事儿里,你非死不可。”
“我他妈跟你拼了!”他大叫着,像条老狗。
“冷静,老头儿。”我冷笑着,虽然我能感受到匕首离我的后颈最多十几公分:“别让冲动害死了你和你的家人。”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跟你无冤无仇,我…”
“我要你去刺杀星辰之泪。”
“什么?!”
“你可以表示惊讶,但是请小声点儿。”
“你…你…”通过他磕磕巴巴的声音,不用看我都能想象的出此刻他那张老脸上的表情有多么震惊。
“五天后,我会在真理大教堂的观礼台上接受灌铸法师的晋升仪式,你要提前在台下等着,找到一个有利位置,然后在星辰之泪为我颁发勋章的时候,刺杀她…”
“天呐,你疯了吧?你居然想暗杀…”他没说出她的名字,似乎仅仅是那个名号已经足以让他感到恐惧,然后…他突然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叫道:“我要告发你!你完了,小子,我要告发你!”
“谁会相信你,老头儿?一个是市井里的盗贼,一个是本教的将军,你觉得同铸会更愿意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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