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以为我会怕你,狮心元帅。”风停了,伴随着叶青那柔软中蕴藏着强硬的声音。人们如慢动作似的抬起头,看着遍地狼藉的沙场,看着灰头土脸的彼此,恍如隔世。
叶青又坐了下来,像之前一样在城墙边,仿佛什么都没干过。只是已经没几个人再敢抬头看她,她的美丽总会让大多数人想多看几眼,她的法力却足以让所有人想落荒而逃。
没有人再说话,战场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等着怀特开口,然后…告别这个该死的地方,远离这个可怕的女人。
怀特绷着脸,一言不发,这场战争赢不了,这一点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像刚才那样的飓风,足以令所有普通士兵失去战斗力,只靠百十个强者,毫无胜算。
撤军吗?那就是不战而退了。
位列同铸会十大狮心元帅的怀特.黑豹,还有他麾下拥有数万精锐的第九军团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吓得都不敢开战了!纵观教会千百年来的历史都不曾有过。
如此奇耻大辱,就算圣堂不会追究,怀特作为一个纵横沙场数十载的老将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鱼死网破!怀特的瞳孔开始收缩。
看着怀特不停抽动的脸庞,我有种不太好预感,在这个老顽固害死我们之前,我得做点儿什么了。
一颗炎爆直奔叶青飞去!
然后在离她还有好几米的时候,就在那些无声无息的风中,被吹散,撕碎,灰飞烟灭。
风托起我的身体,直到跟城墙上的她四目相对。我拼命挣扎着,在那如钢筋铁条般的风中,直到四肢再也无法凭自己的意识挪动分毫。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一口火链喷到她的脸上,一秒钟后,我放弃了这个荒唐的想法,首先,我不想自取其辱,其次,我不想让火焰遮住她那完美无瑕的脸庞。
我在众目癸癸下像个玩偶般被束缚在半空中,成为战场上唯一能平视她的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可以把这当成您开战的信号么?”叶青对怀特说,却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凝望着她那双不带感彩的黑色眼眸,就像眼神儿也不听使唤了一样。
“放开他!”怀特怒吼着,却拦住了准备冲上来的格林。
“我会的。”她谈谈的说。
咔嚓!伴随着这熟悉的拟声词,我又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这一次是来自我的左臂。似乎在加入第九军团后,被敌人打碎骨头已经成为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直到它变成一种习惯,习惯到让人麻木,唯一不变的只剩下那些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第一次你会在淬不及防中惨叫,第二次你会在哀嚎中加深印象,第三次这种钻心的感觉会烙进你的骨髓,好让你在第四次、第五次的时候,还来不及喊疼就已经掉进恐惧的深渊,你会越来越来怕,陷得越来越深,却越来越疼…
你不信吗?那么我建议你做一个试验,把你的左手平放在桌子上,右手举起榔头,瞄准你的手背,狠狠的砸下去!也许你已经疼的哭了出来,可我要提醒你的是…这才刚刚开始。从现在起,你需要不停的砸下去,一下接一下,一下接一下,无限制的重复这个动作,直到你在疼痛中昏死过去,或者你的左手已经被砸成一摊血与骨的肉泥,或者被你及时赶到的亲属扭送到精神病院里…到那时候,告诉我你的感觉,我会恭喜你,终于体会到我的十分之一了!
因为现在,我的胳膊和腿已经全他妈断了!
我还在看着她。
几近虚脱的身体已经让我没法再控制眼睛去看别的东西。
那张脸庞正在视野中变得迷离。
让我分不清是丑陋还是美丽。
那些风还在四周游弋。
装作无辜的轻抚着我的身体。
只要她动一下手指,就能控制这些可爱的风儿扭断我的脖子,从而成功达到切断神经中枢的目的。
然后,我会死,不超过三秒钟。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还有没有时间感到痛苦?
不错的体验,或许我应该试试。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赌。
也许只是这些年的经历,让我变成了一个赌徒。
赢了,没准儿我就能达到目的。
输了,大不了把命搭进去。
简单,直接。
除了…需要些运气。
我的喉结涌动着,虽然这点儿细微的动作几乎就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可我还是拼尽全力,喊出这句撕心裂肺的宣言:“全军冲锋…元帅…为了光明!!”
“放了他,我同意休战!”
如果还没幻听的话,这应该是怀特的声音。
如果还没失去神智的话,我应该暂时无力露出那个笑容。
格林们正在治疗着我的身体,我再熟悉不过的程序。很快我的伤口就会愈合,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跑跑跳跳,完好的肌肤就像从未受过伤害,然后它们会做好准备,蓄势待发,只等下一次再被撕开,放血,断裂…
“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是在向整个同铸会宣战!”怀特看着她,恶狠狠的说,就算退兵也撤的那么器宇轩昂。
“我更希望同铸会能明白,是你们先挑起了战争!”叶青从容的回应着,如果现在我没有咬牙切齿的话,我真想说她那曼妙的音色实在让人恨不起来。
“再见了,狮心元帅。”她留下最后一个妩媚的笑容。
“会再见的,在你的审判日,风之优雅!”整个希利苏斯似乎都回荡着怀特气急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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