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谁,压低声音说,“嘘,她累坏了,就让她这样眯会儿。”说完,替我盖上一件薄毯,扶着我躺平成一个舒服的姿势。如果说伪善是这种温度与颜色的话,那我甘愿永生沉溺下去。
我们不用高高在上,我们同在贫困中挣扎,我们不用竖起满身冰冷的刺。
这样的相处,真的……很好。
所以,努力睁开眼睛,将脸往她掌心蹭了蹭,“娟姐,记得喊醒我……”
她捋了捋我的散发,嗯了声,“好好的睡一觉,结束了带你回家。”
这是个重诺的人,我很安心将自己交付给她。
然后,她带人离开,全身心的投入了她与他们,那名利的战场。
早已被清空的t台与前场,终于亮起了灯光的调试。
那绚丽夺目的光,璀璨得,可迷惑了人的心扉。
可这短暂的高高在上之后呢,又要如何来抵挡,肺腑的空荡?
再跟着,音效也响了起来的,开始进行最后的检测与调试。
轰隆隆的重金属,似如砸在心间的一记锤音,让人有瞬大失了睡意。
然后,一首歌,深情低缠,且无望的嘶唱开……
经了一回那刺激浪漫当下的欲*望
过了一程那冲动盲目之下的疯狂
品那些遐想,尝那些火花
然后坠落,又坠落
旋转流离在迷乱的网
走了一趟那绚烂华丽背后的虚假
绕了一圈那短暂快*感之后的空荡
享那些愉悦,得那些忧伤
重复著弹奏激情的狂想
我要怎麼说我不爱你我要怎麼做才能死心
我们一再一再地证明只有互相伤害的较劲
我要怎麼说我不爱你我要怎麼做你才死心
痛苦不断不断的交替还有什麼留情的余地
拥抱著感受著彼此的呼息声
随著浪潮的高低漂浮在那片刻快乐
然后尽情沉沦,然后缝补灵魂……
歌声唱响了一遍又一遍,而我,终于眼睑沉重的含笑闭上……
等再醒来时,是被一道湿润的舌尖给舔醒的。
极近的视野里,是一幅灰白容色的狗头,一只陨石色的边牧。牠眼睛里荡漾着晶亮的光,身体不断在扭动着。鼻腔里,还发出呜咽般的泣音。
……或许我,有可能认识这只,连狗爪都站在我腹部的狗。
牠叫小安,买下牠的时候,整个叶家除了我之外,无一人愉悦。
叶家的人,全都一丝不苟的爱整洁,不爱狗毛满天飞扬。
后来,某人,压着声音朝我低喊。
“将牠扔出去,如果你不将牠扔出去,我只好将你扔出去了。”可笑的是,再到后来,狗在我的不顾反抗下,在冷情的叶家顽强留了下来。而身为狗主人的我,却被赶了出去……
“小安,怎么跟个陌生人亲近。你这不忠的蠢货,是想被饿肚子吗,还不滚回来。”
逆光中,忽然响起的这声将我惊诧。抵挡狗头舔舐的手,忍不住开始冷冷颤栗。
我想,我可能会认识这个逆光中的孩子。这几天的报纸与网络,都在舆论纷纷着。
他可能七岁,名叫叶诺,字子宇。叶家的人还真是麻烦,取个名就取名吧,还带字的。
那年他还幼小的躺在怀抱时,我总纠结该用哪个名字喊他。
然而,直至我撕了所有伪装与叶家彻底决裂时,都没有用正式的名或字来喊他一次。
我喜欢低覆在他鼻尖,环顾四下无人之后,缠绵一句,宝贝。
当然,叶家人极不爱我这样的称呼。他们觉得,这会让他陷入软弱里。
只是个未开智的孩子罢了,又能懂什么。于是,终是被逼溃。
看来现在,这孩子,被叶家教养得很好。一身得体的小礼服穿在身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背脊挺得直直。整体满溢出来的,是与他爷爷跟爸爸一样的味道。
宛如磐石般的冰冷。
“蠢货,还不听话的滚回来,小心回去后炖了你。”
他站在那里,似如个小小的国王,冷冷的扬声威胁。
心的一角忽然有股措不及防的坠冷,我抬手朝虚空。
有点想要抓住什么来温暖自己,……最终却还是放弃。
这个孩子,根本不耐等待。叶家的人,莫约都是这个德性。
他从逆光中走来,拉住了狗的项圈,“以往蠢得还有药可医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第2章 孩子与笨狗
这个孩子,根本不耐等待。叶家的人,莫约都是这个德性。
他从逆光中走来,拉住了狗的项圈,“以往蠢得还有药可医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叶钦曾鄙视过,说我的想法,总是慢于行动太多。
总是在犯下错误后,说些以后一定痛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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