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血一样。
蔫头耷脑地回到房间,连扑过来的小狐狸也不多看,她长叹一口气,扑倒在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
啊...快要窒息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裹着被子,碧铃在床上不耐烦地滚了一圈又一圈。
突然她一个鲤鱼打挺, 从床上坐了起来。
要不去问问那个修士, 用她的血可不可以,毕竟还有灵力呢,千年鹿血, 怎么也比凡人好得多吧。
可是...匆匆走到门口时,她又迟疑了。
万一那位修士一心想着要除妖灭魔,她不是往刀口上撞吗, 不但解决不了问题, 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赤赪极为懒散地趴在枕头上, 看着她进进出出,偶尔还哀嚎两声,走到了门口又下不去教, 便知定然是有什么让她为难的事。
只不过这与他并无干系,他也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愿,只睨着一双通红的狐狸眼,观察着碧铃的一举一动。
最后,碧铃还是想不到办法,磨磨蹭蹭朝书房走去。
无论如何,得让小殿下知道,他自己拿主意也好。
谁知去了书房一圈,平日这个点便坐在书桌旁看书的小殿下此刻根本没人,她绕了一圈,才找到在殿前廊下喂鲤鱼的景弈渊。
他静静站在廊下,负手而立,一手拿着鱼食,小小的少年虽然个子与同龄人差不多,背却挺得笔直,浑然多出几分傲气。一袭玄衣更是衬得他的肌肤雪般洁白,只是少了几分血色。
一阵秋风卷帘而过,吹得廊下的灯笼晃晃悠悠,也吹得少年衣袂翩翩,身形愈发挺直。
“弈渊。”碧铃不自觉地喊出了口,才意识到她脱口而出地却不是往日那一声殿下。
或许是因为在长宣殿听到景帝与付先生的对话之时,她便已认识到,如今他的身边,也只有她可以对他真正好一点。
怕他察觉到自己的异常,碧铃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近,再次改口:“殿下今天怎么想起来喂鱼了?”
景弈渊在她第一次出声后眉间的暖意,因为碧铃的改口,又压了下去,低垂下头看向莲塘:“我怕再不看,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殿下…碧铃神情一滞,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半晌,她鼓起勇气道:“殿下当真想拜入仙门?”
“没有想与不想,只有当与不当。”景弈渊抛干净手中的鱼食,向宫墙之上的一方蓝天抬头望去,“你在担心什么?”
“啊?”没想到他会直截了当问出来,碧铃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一着急的时候,眼就眨得特别快,景弈渊就算是不侧过头看,也能想到现在碧铃的神态,定然是将眉头拧在一起,蝶翅般的睫毛上下飞颤,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欲言又止,还轻轻咬住下唇。
这样一想,他反而轻笑出声。
方才还冷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少年唇角一勾,冰山便化成了春水。
只不过在碧铃眼中,这哪是什么春水,简直是热油在心上浇,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不行,她暗下决心,今日定然要将实情说出来。
“殿下可知皇上为何要让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突然出现的宫人打断:“殿下,陛下身边的汪公公求见。”
汪公公,碧铃听着耳熟,细细回想,隐约忆起那日在鸣凤宫中,景帝唤他的贴身太监为汪全林,莫不是那人?
“想必是替父皇传什么话。”景弈渊似是在对她解释,又对宫人道,“叫他进来吧。”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话都说到喉头了,却突然被打断,碧铃气得鼓起腮帮子,赖在原地不打算离开。
她倒想看看,这位汪公公又要传什么圣旨,如果是坏消息,也好有个准备。
见她一幅比自己还着急的样子,景弈渊点漆般的瞳孔中闪过微不可察的愉悦。
来者果然是那日鸣凤宫守在景帝身旁的人,身着暗红色大太监的服饰,面色苍老,看起来有几分虚弱,不过双目明亮,虽然干干瘦瘦,却不失精气神。
他方走到景弈渊面前,便一言不发磕了几个响头,埋着头不说话 。
“什么事 ?”景弈渊墨画般的眉头皱起,意识到他的态度,似乎不像是替父皇来传消息的。
“殿下。”汪全林抬起头,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碧铃一眼。
看她干什么?突然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碧铃满头雾水,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不解。
“说吧。”景弈渊不悦地垂眸,“她不是外人。”
嗯?碧铃这才反应过来,这人的意思是想让她离场再说不成。
她偏要赖在这里不走了,双手往怀里一揣,碧铃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汪全林,等着他说出什么话来。
得到允许,汪全林的声音突然沉重起来,带有万般迫切与恳求:“殿下,还请您找个机会,速速离开皇宫吧。”
“为何?”景弈渊凝眸问道,面上不见半分惊慌,也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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