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第一个是长史,他的位置至关重要,一般的事情都是在他那里处理,更复杂的才会呈上来,让她或者是胤禛来解决。
长史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容长脸八字胡,眼眸中带着几分精明,望着她的目光中尽是恭敬,其他的倒瞧不出,年纪轻轻的能坐上这个位置,想来也是极厉害的人。
就这样一个个的认下去,很快就到了晌午,虞姣特意赏了一餐饭,照着主子次一等做的,这是一种认可,也是一种荣耀。
最起码几个管事空等一晌的怨气已经都下去了,心态变得平和起来。
对这个新主子心中也有了一丝明悟,这让他们等是磨性子,磨完性子又给了一颗甜枣,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会做的事情。
看来这虞主子能在众秀女中杀出一条血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虞姣歇了一会儿晌,醒来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实在是胡闹的厉害,这会儿子有些疲累。
想来嫁给胤禛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没有公婆在上头,自然就不用晨昏定省,这省了多少的功夫。
一般人家,新嫁娘管你当时心情是不是很辛酸,离了父母到了陌生的环境还没有适应,就要忙活起来,还得伺候着公婆。
怎么伺候呢,自然是大清早公婆晨起,就候在外面请安,等公婆洗漱完了,就伺候着用膳,帮忙端菜布菜,你要说有丫鬟在,何须动手,那不一样,你亲自来,体现的就是一个孝心。
大清早肚子空空,瞧着别人大口吃肉,小口喝粥,香喷喷的味道直往鼻子里窜,而你呢,只能在一边瞧着不说,还得伺候着。
婆婆要是善良了,吃半道就让你回去吃,要是一般呢,吃完就让你回去,这要是看你不顺眼呢,自然还要伺候着漱口洗手的,心情不好再留你吃会子茶,自然是你奉茶,对方喝着。
晚上呢,还是这般过的,晨昏定省,每日都不能少,这中间有多少磋磨,多么委屈,自然不必再提。
关键是,一般情况下,婆婆还很年轻,就按虞母来说吧,虞景也是马上都要娶妻了,可是虞母才三十出头,这大权自然在自己手中握着。
那么作为儿媳妇,手中无权,丈夫呢,一堆小妾,爱不爱重自己也是两说的,若是爱重,日子大约摸会好过一点,那要是一般呢,等媳妇熬成婆,才会好过一点。
虞姣想着想着,把自己给吓到了,打了一个哆嗦,讪讪的戳绿萝:“感谢你!感谢你的存在,要不然我一个人在这古代,约莫着活不过三天。”
绿萝哼笑:“不是我自夸,你说的还真是,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规则,当你进入完全陌生的领域,想要愉快的活下去是非常艰难的,就算是智商二百八也没用,蠢人会用她愚蠢的经验把你拉到同一水平,然后打败你,最重要的是,蠢人她的小伙伴多啊,一呼百应。”
就像胤禛说的,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是完全的自由,能做的不能做的,那牢笼太巨大了,紧紧的将他圈在其中。
虞姣蹙起眉头,人活一生,总要为什么奋斗一把,姑且就将自己的愿望定为——解放妇女吧。
她记得后世就有人说过,解放妇女最大的障碍不是来自男人,是来自女人,许多女人经过多年的教育,根深蒂固的觉得,女人合该伺候男人,合该在后宅中汲汲一生。
就算是她前世,那些女子真正的做到自主了吗?没有,无数的人逼着你回归家庭,为了嗷嗷待哺的孩子,两个人中间总要有一个牺牲自己,这个时候,拼的就是对孩子的爱了。
可女子十月怀胎,一点一滴的建立起亲密的关系,那全心全意仰望你的小脸,谁能真的狠心让他受委屈。
虞姣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了。
恍然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就是一片白,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将整个世界都铺了一层洁白的地毯,散发着盈盈的光彩。
这会子瞧着,天地间倒像是干净不少。
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身边是侍女咯咯的笑声:“瞧这雪,真美啊。”
虞姣微笑:“是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说的不就是这雪景。”
“主子披上披风吧,天冷的厉害,可别受凉了。”那侍女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手中拿着红梅披风。
望着替她系带子的少女,虞姣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娇俏一笑:“奴才乌雅·络如,打小在贝勒爷身边伺候,如今已有十个年头。”
对于这个姓氏,虞姣有些敏感,闻言淡淡的问道:“本家还有些什么人?”
络如笑:“奴才父亲是笔帖式灵寿,母亲魏佳氏,上面有三个哥哥,皆已成家,下面有两个妹妹,如今还小哩。”
虞姣点头:“倒是个好出身。”
可惜了,包衣世家就这点不便,就算是父亲官职再高,还是得参加小选,选上之后有两条路走,一条是入宫做宫女,第二条就比较少见了,会赐给王公或者大臣为妻,每年也不过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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