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可是老二?”…
“您不说话,我就当是默认了啊。”…
“……”
“大师告辞。”
等他气咻咻地踏出了寺门,这边的气还没落下,已在那等了他许久的阿五又上来告诉了他个坏消息,又惹了一肚子的气。
“禀大公子,咱们的糖浆桶被马车踢翻了,马蹄子上沾了糖被蜂蜇了,蜂蜇了马后都死了。现在马车的主人在那棵大榕树的东侧等您,养蜂的农户在大榕树的西头等您。”
江聘:“……”
爷今天出门踩着臭狗屎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没关系,江小爷想得很开。能花钱办的事啊,那都不叫事儿。小爷我不跟你在这扯皮,银子全都给你,你爱哪儿哪去。小爷就当是行善积德,为求佳偶做好事了。
然而…霉运还在继续。
回了府后,江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就被叫到了江老夫人的院里。也不知老太太是从哪听说了他拿金裸子玷污了八宝寺监寺的事,气得一见面就拄着龙头拐棍追着他满院子乱打。
江聘这奶奶今年都六十好几了,他也不敢使劲跑把老人家磕了碰了,就只能慢悠悠跑得一步三摇。挺着背被甩了好几棍子,疼得他晚上睡觉都得趴着睡。
不过没关系,这一切的外界因素都不能浇灭江小爷要给心心念念的鹤二姑娘做糖画的那颗火热的心。
二姑娘爱吃甜,喜欢茉莉花的味儿。这些消息是江聘花了五十两银子托阿三从侯府后院养马的小林子那打听来的。阿三那个猴儿精的还趁火打劫地要免了他在老夫人那说漏了嘴的惩罚。
江聘咬咬牙,同意了。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代价付出的可真值。
不管怎么说,我们二姑娘吃着小爷做的糖了。还见着了小爷的脸了,拿枪拿棍拿刀的各种姿势,个个威武不已,玉树临风。
是的,江小爷他把自己的脸画在糖画上了。房大婶当初还奇怪,说这些糖画怎么好像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不是一个模子嘛,原型就是这个江大脸。
反正不管二姑娘见不见得着我的真人,至少能混个脸儿熟不是。至少以后见面的时候,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能多看我几眼啊。
江小爷的心思…还真纯净。
故园里,鹤葶苈正懒洋洋地躺在院里的藤椅上发呆。这里让傅姨娘拾掇得美极,藤椅上方是用竹竿子搭起来的葡萄架,大大的叶子遮住了不少阳光。只剩了那么细细的几缕儿顺着缝儿洒下来,暖洋洋地照在她藕荷色的裙摆上。
细碎的花上点着细碎的光。
她手里拿着那个小糖人,冲着光认真地端详着。晶莹剔透的黄色糖块边缘被光晕开,亮晶晶。糖香甜腻。
卖糖人的小贩手艺一天比一天好,进步堪称神速。现在他这糖人都能分辨出眉眼来了,看起来像个俊秀的少年模样。每一个都是这个少年。
这糖人太逼真,她都不忍心吃了。
而且,看着这张糖黄色的脸,她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这个认知让鹤葶苈心焦。
“二姑娘,大姑娘来了。”粟米拨开门口栽的那丛月季花,小心从中间垄起的那方供人行走的土坡上穿过来,“她说想跟您说说话儿。”
鹤葶苈愣了瞬,起身去迎。
“大姐。”她笑着唤了句,没将鹤望兰引入那间精致的葡萄小屋,只是随意找了个空地儿,领她坐在石凳上。“您今个怎么有空来?”
傅姨娘是个精细人,她住的地方,每一寸都细致得不行。就算是张随随便便的石桌石椅,那周围也得是花团锦簇,绿草萦香。
鹤望兰看着这美得像个花圃的院子,再想想倚梅院里长得歪斜的那颗歪脖枣树,撇了撇嘴,强自捺下心中的不快,“,姐姐来探讨探讨经验。”
鹤葶苈笑了,“吃糖要个什么经验,这不是长了口舌就会的事儿嘛。”
“那不一样,姐姐今个买的这糖人,保准让你眼前一亮。”鹤望兰挑挑眉,挥手让瑶阶把东西拿上来,指给她,“妹妹你看。”
鹤葶苈本不在意,只打算附和附和把这篇掀过去,再说两句好话把她哄回去便罢了。大姑娘总是这样,无论是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第一时间不是自己好好宝贝宝贝,总得先到她的故园走一遭。
也不是想给她分点什么好处,她就是来纯粹地显摆。画外音差不多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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