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将苏和几人挨个从窗户里踹了下去。
被她救下的少女扶着桌子张大了嘴。
商青鲤却未注意到她的神色,只看了眼听到声响出来看热闹的商逐岫,道:“师父,糖葫芦……买来了,我们回吧。”
“嗯。”商逐岫慢悠悠踱步过来。
江温酒结了账,又多给了掌柜一锭银子算是赔偿商青鲤刚刚动手打坏的桌椅屏风。
三人还未出望江楼,先前那少女“噔噔噔”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把抱住商青鲤的腿,崇拜道:“女侠!收我为徒吧!”
商青鲤身子一僵,强忍住要把她踹走的冲动,拧着眉头道:“我不收徒。”
少女仍不放手,道:“女侠!敢问高姓大名?在下元熙,元宵的元,熙熙攘攘的熙,从雍州来……”
桃花眼里波澜微起。
商青鲤打断元熙的话,道:“你姓元。”
“对对对。”元熙点头如捣蒜。
商青鲤似是愣了一瞬,她垂下眼,缓缓道:“你跟我来。”
☆、四五。夜半私语时。
见商青鲤要带元熙一道回客栈,商逐岫只扬了扬眉梢,从江温酒手里抽出一串糖葫芦,撑着伞走在了前面。江温酒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元熙,想到在逍遥王府对弈时顾轻说起自己是元冲外孙女时,商青鲤曾失手掉了枚棋子。
似乎,商青鲤每次听到“元”这一姓氏,都有些失态。南蜀丞相元冲,商青鲤,这两者间必然有一段旁人不知道的因果。
雨仍旧淅淅沥沥下着,元熙没有拿伞,商青鲤把自己那把伞给了元熙,有意与江温酒共用一把伞。
商青鲤买了六串糖葫芦,商逐岫只拿走一串。此时江温酒望着手里剩下的五串糖葫芦哭笑不得,拿在手里总是觉得有些别扭,但扔了又不太好。
他无奈的看着商青鲤,商青鲤却似毫无所觉般冲他一挑眉梢。心知她是故意为之,江温酒笑了声,到底还是抖手将伞撑开,道:“走吧。”
江温酒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撑着伞,站在台阶下回首向她看来。广袖长袍,白玉头冠,凤眸带笑,此情此景,看得商青鲤心里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欢喜。生出些岁月静好之感,心中一片柔软。
她钻进江温酒的伞下,抿唇一笑,桃花眼弯成了一双月牙儿。
“师父师父。”元熙撑着伞走在一旁,澄澈眸子瞄了瞄江温酒,笑的狡黠,道:“这美人是师爹吧?”
商青鲤静默一阵,道:“我并未答应收你为徒。”
“我不管。”元熙皱了皱鼻子,道:“我认准了你是我师父,师父要是不答应,我就抱着大腿不松手了。”
她作势要丢掉手里的伞来抱住商青鲤的腿,商青鲤皱了下眉阻止了她的动作,道:“……你先跟着吧。”
元熙听出商青鲤语气的松动,撑着伞在雨幕里连转了好几圈,脸上是掩不住的欢喜与兴奋。她转完了圈又跟一朵云一般飘过来,凑到江温酒面前,甜甜喊了句:“师爹。”
这声师爹喊的江温酒心头十分舒坦,再看元熙便觉顺眼很多,笑着冲元熙轻轻一颔首,算是应了她这个称呼。
“哎呀!”江温酒这一笑,元熙忽地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由衷道:“师父眼光就是好,师爹一看就和外面那些货色不一样,怎么也值钱不少。”
江温酒:“……”
商青鲤:“……”
面前这个少女不过二八年华,中上之姿,武功平平,穿着朴素,看起来瘦弱矮小,言行举止怎么也不像世家大族出身。商青鲤不免有些怀疑,是不是她太过敏感,听到对方姓元又从雍州来,就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她心中的那个元家。
三人回到客栈时,商逐岫正咬着糖葫芦和卿涯在下棋。卿涯听见脚步声转头向门口看来,先入眼的是江温酒手上的糖葫芦,立时棋子一丢人就扑了过去。
卿涯向来只在长孙冥衣面前乖顺,在旁人面前从不把自己当成下人,也做不来卑躬屈膝的事。江温酒与她相处过几日,知她习性,见她扑过来也不恼,只后退了两步将糖葫芦递给了她。
商青鲤站在江温酒身后,停下脚步想了想,转头对元熙道:“跟我来。”
言罢她便领着元熙去了另一间房。
江温酒几人都默契的没有跟去。
商逐岫吐出一枚山楂核,看了眼在他对面坐下的江温酒,道:“甚好甚好,跟卿涯那丫头下棋太无趣了。”
“我棋艺差嘛。”卿涯搬了凳子过来观棋,毫不在意道。
落下一颗棋子,咬掉最后一颗糖葫芦,商逐岫意犹未尽地向卿涯伸出手,卿涯默默分了串糖葫芦给他。
等六串糖葫芦都进了商逐岫和卿涯的肚子,这盘棋也差不多下完了。棋盘上黑白纵横,胜负难分。
“平局。”卿涯道。
商逐岫笑道:“不错。”
“再来一盘?”江温酒道。
商逐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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