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一直嚷嚷着要让嬴瑀起死回生,最后便失踪了。
江温酒曾听江牧遥说起过沈丘,因此在遥山一听到“起死回生术”和那句“他已经死了六百多年了”便想到了沈丘和嬴瑀。
下山后,众人从姜亓那里得知,沈丘从大牢逃离后一直在寻找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法子,至死也念念不忘。沈氏后人,为了完成先人遗愿,也曾寻找过,最终不了了之。
到沈弃父亲这一代,他父亲同魔障一样竟又惦记起这件事。临终前对三兄弟提及得闻命,再寻引魂的法子,或能让嬴瑀活过来。
姜亓只当是父亲说的糊涂话,并未放在心上,却不知年岁最小的弟弟沈弃将父亲的话当了真。
后来家中发生重大变故,三兄弟就此分散。
沈弃当年重伤之下失忆,沦落成乞丐,被一剪梅带回九渊,两年前游历时与人比试,头部受到重击,想起了幼时的记忆。
当他回忆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时,他找了很多有关嬴瑀的书籍来看,而后便对书中记载的这个人物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崇拜。
沈弃想复活嬴瑀。
他想,这样的人物不能躺在冰冷的棺材里。
他想,这样的人物怎么能够长眠于地下呢?
他知道北楚举国信道,更是无意中得知北楚皇帝玉空寒一心追求长生,所以他先去了北楚,想找找关于闻命和父亲所说的引魂的法子。
但他没有找到。
他需要帮手。
沈弃想起游历时曾听说东朝东都有个天下镖局,主人姓沈名愁,与他二哥的名字一模一样。
于是他去了东都。
潜入天下镖局去见沈愁那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七二。别后莫相忘。
沈弃去见沈愁那日,正是二月十五。
世上从来不缺同姓同名之人,是以沈弃也无法因为一个名字便断定天下镖局的主人沈愁是他二哥。他犹豫再三,最终决定夜探镖局。
当年他被一剪梅捡回九渊,一身武功是一剪梅手把手教他的。而一剪梅在九渊老一辈里,以轻功见长。沈弃的轻功学的并不算好,但探个镖局还不至于被人发现。
偌大的镖局在夜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沈弃猫着腰走过曲折回廊,见着掌了灯的屋子便凑近去瞧一瞧。
当他半蹲着身子凑到书房门口时,隔着窗纸,见到房中模模糊糊的人影,发现房中不止一人。
于是他跳上屋顶,如狸猫般落在屋脊上,揭开了一块黛瓦向下看去。
一个银衫男子手上正握着一本颜色老旧、边缘残破的书,对站在他对面的那人道:“你遣人去替我寻一下此物。”
对面那人抬眼看了眼书页上勾画出的那物,颔首应道:“是。”
熟悉的声音入耳,沈弃无声笑了一下——果然是二哥。
“什么东西?”一个紫衫女子步入沈弃视线范围,伸手从银衫男子手里拿过那本书,垂眼扫过:“闻命?”
屋顶上沈弃一惊,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只听得那女子有些惊疑道:“咦?这玩意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银衫男子惊讶道:“当真?”
女子道:“容我想想。”
银衫男子摆了下手,沈愁躬身退下。
沈弃趴在屋顶上,看着沈愁穿过庭院,离开。他眯了下眼,静静等着那女子再次开口。
之后女子似是想起来了,却又吞吞吐吐不太肯说。男子柔声哄了她几句,女子叹了口气,给男子讲了个故事。
沈弃听得不是很明白,大抵是那女子在以前关系很要好的一个丫鬟身上见到过书上所画之物。
男子细细问了几句关于那个丫鬟的情况,便让女子写封信约她一聚。
女子嘟囔了声“枇杷之约”,倒也没说什么,依言把信写好了。
沈弃轻手将黛瓦放回原处,跳下屋顶回头看了眼书房,阴测测笑了一下。
后来他从沈愁口中得知男子是东朝太子原渥丹,女子是太子妃玉落溪。
天下镖局,名义上主人虽然是沈愁,实际上却是原渥丹所有。
沈弃没花费多大力气就说服了沈愁,同他一起去完成先人遗愿。
玉落溪约定那人的日子到来时,玉落溪因故未能去赴约。沈弃因没有见过那人,只得事先从沈愁那里问明了地点,早早赶去了沉香居等着。
当他确定了玉落溪口中那个丫鬟是谁时,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了。因为他见到了她佩在身上的鸿雁刀,尽管鸿雁刀只从刀囊里露出一小截刀柄,他仍旧认出了那把刀。
但凡是九渊中人,这把刀没有谁是不识得的。
商逐岫的刀。
没有去过九渊的人,不会明白九渊里住了一群疯子。
沈弃当初敢偷秘籍,是因为他知道九渊里的人不会把这点小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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