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开了这样的口,第一次伤心,第二次悲恸,而这次满脑都麻麻的,不觉痛意,只细细看着他。在他目光转过来时,我咬下两字问:“你吗?”
他静看着我,说:“你。”
闭了闭眼再睁开,轻答:“好。”
清晰看到那双眸中划过痛苦,随即黯然转移,却不吭一声。
惨然而笑,原来今日种种欢笑,都是在为此刻作铺垫;原来跨年许愿时并非我敏感,他是真的心里存了事。
告诉自己他是在为我考虑,让我不要再拗死在他这棵树上,因为他已经悲观地先放弃了我与他可能有将来。不用说,他的家庭又对他施压了,似乎每当我想求个圆满时,他总会倏不及防的给与我沉重一击。
头歪在玻璃窗上,目光没有焦距落在窗外的黑幕里,心如沉铁。等到车子停下时,才晃过神来,动了动发麻的半边身子,像针刺一般疼意密密麻麻袭来,我问:“是到了吗?”但窗外景致好像才刚到县城,想了下有些明白了,于是道:“那我就在这下车了。”
刚要去推开车门,发现左手仍还被江承一紧紧扣在掌间,这一路居然就这么一直十指相扣回来了。可十指扣得再紧也没用,指纹太浅,命运太强,终究还是要渐渐松开的。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江承一,放手吧。”
一语双关!几乎在我话音落时,就感觉到他的手震了震,转而他握得更紧。
“喀”的一声,是安全带松开的声音,江承一探身过来,伸过左手抹过我的脸颊,等看到他指上一片湿意时,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泪流满面了。
谁说只剩麻木不觉痛的?是痛到失去了知觉。我这辈子所流的眼泪,除去儿时不懂事,其余的全都是为他而流。而以往每一次,只要我哭了,他都会第一时间哄我,可这一次,他任由我从武汉哭回了安县。耳边传来呢喃:“丫丫,别哭,是我不好。”
泪再一次沾满眼眶,我没有强拗地去与他角逐力量,而是顺应了靠在他肩膀上,任泪躺下脸颊,落进他衣衫底下。寒月天,即使车里开了空调,泪在滑出眼眶时就已变冷,一点点渗透进他皮肤里,是否也能感受到我此刻的悲凉心境。
我问:“江承一,你爱我吗?”
他答:“爱。”
爱,多么简单的一个字。两人在一起后,各种腻歪,他曾说过喜欢我,但各自都没说过那三个字,总觉得早已心照不宣。却原来不是的,说出来了,才深深体会这个字有多甜蜜,又有多沉痛。
很想问问老天,为什么两个那么爱着对方的人,不能在一起?
☆、75.琐事缠身
江承一还是把我送回到了公寓楼下,他没有下车,就坐在车里看我一步一步走进楼梯。最终谁也没说出伤人的话,也没有提出分手,这次所谓的“谈婚论嫁”话题算是又夭折了,可两个人都清楚,话出口就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而我更觉像是一颗沉石,狠狠砸进心湖,划破了脆弱的心脏。
所以这刻,没有办法像没事人一般。回到楼上,忍不住走至窗前,看到江承一的白色车子还没有开走,眯起眼,车窗口似有星火在闪烁。
关于江承一爱我这件事,从未有过一分怀疑。只是很早就明白,男人的爱与女人的爱不同,女人为爱甘愿付出一切,男人并不是不愿付出,但是想得要比女人多,因为他肩上的压力也比别人多。这就奠定了他不可能为我而不顾一切,而我只能默默等待,这就是死循环。
再多看了一眼,我就拿了衣物去梳洗,等出来时下意识地去看窗口,没忍住脚移步过去,却发现他仍在楼下,而且这次从车里出来了。
由于住在六楼,加上夜里路灯昏暗,只模糊看到他靠在车门上,好似仰着头。
心中微动,难道他是在看我窗口吗?那我站在这......
几乎立即就矮了身,躲在了窗台下。蹲了片刻又再悄悄探出头,却看到那白色车子仍在,想移开脚步,可又不知是疲惫还是怎么的,腿脚酸软无力,最终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墙上。想要去摸手机给他发短信为何还不走,但摸遍全身后才记起自己洗过澡穿的是睡衣,手机还在桌子的包里面。
在几次探头都看到白色车影后,确定他可能暂时是不会走了。深刻明白,他在伤我的同时也在伤自己,若刀尖的这头刺入我心口,那么刀柄的那头一定是没入他心脏的。
心说也罢,你在楼下寒立风萧,我在楼上枯坐相陪。不再去探头而望,任由地面的凉意渗进皮肤,可到底没敌得过困意来袭,即使坐着也迷迷蒙蒙睡了过去。
半夜是被冻醒的,睁眼就觉鼻子塞了,然后浑身发冷颤抖。强撑着趴窗台,心里凉透,楼下已没白色车影,他走了......
我一脚一脚犹如踏着针尖一般地走回卧室,躺倒在床上,将棉被拉过来蒙住头。曾看过一个小说,上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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