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江承一要求道别吻,有对他的依恋,也有故意做给王铮看的意味。
再面对王铮时,心情有些复杂,昨儿晚上即使喝多了,我还能辨别当时混乱的情形,晓得要逃离,那么清醒之后再去回想,只会觉得心惊。
看王铮踏步走来,心里禁不住扑通扑通地忐忑。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最好的异性朋友,曾多次因他与江承一起争执,也都坚持己见,始终没退让一步。可在这刻,我不得不怀疑之前自己的坚持是错误的。
王铮走到面前,微低眼帘,目光落在我脸上。
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也没啥城府,恐怕在他出现时,我脸上的表情就将心里的想法都透露了出来。想要开口打破平静,却喉咙干涩,嘴里微微泛苦。
突然王铮低笑了声,眼角微弯了问:“这么严肃做什么?”
我怔住,没有意料到他的反应。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递过来,定睛一看,正是我的手机,“昨天你把手机落在我车里了,还是早上过去取拖车时才发现的。”
“拖车?”
“嗯哼,昨晚有人打死不肯坐酒后驾驶的车,等再回去时,车子被拖走了。”
“啊?怎么会这样?那拖车公司怎能随随便便拖人家的车?”也太暴力了吧,这算不算是非法行为呀,我有些愤愤不平,全然忘了刚才微妙难言的心情。
王铮似笑非笑地说:“拖车公司是不会随便拖人的车,可咱的车没停好位置,停在当路口红绿灯底下,妨碍了交通。据说交警很快就赶来了,然后‘帮忙’打了电话喊拖车过来。”
呃,真实情况原来......是这样啊。仔细回想了下,好像车子确实停在大马路中央。
“看看手机有没摔坏吧,也不知道有人动过没。”王铮提醒。
我一听立即去翻查手机,并没发觉有异常,刚想说没事,突然怔忡地意识到刚才那尴尬沉凝的气氛,被王铮三言两语间就打破了。
这时刚好同办公室的阿姨也来上班,看到我们扬声打招呼,昨晚饭桌上她也在列。几句寒暄后,阿姨就打发我进去做事,说今天有人离职,有很多文件要做。
我愣愣地点了头,转身而走,身后传来阿姨的惊问:“小芽,你的脚怎么啦?”
低头时才想起自己膝盖擦伤走路带了异样,要比之以往更显颠簸,立即就被眼尖的阿姨给瞧出来了。我回过头笑着回:“昨儿喝多了,回去时在门口摔了一跤,膝盖有点擦破皮。”
两道目光纷纷落在我膝盖处,即使被中长裙子遮盖着,也令我有些尴尬。
王铮略带迟疑地开口问:“没事吧?”
我摇头,拎起裙角露出膝盖,“没事,已经涂过药膏了,也结炎盖了。”
阿姨对我大咧咧的性格一脸无语状,嘱咐道:“不要碰水,小心留疤,今天午饭我帮你带回来吧。”我笑着应好,其实在单位,从领导到同办公室的,对我都很照顾,阿姨平时虽有些严厉,却也还是心好的。
王铮的视线一直没移转,尽管我已经将裙放下遮住了伤处。阿姨也留意到了,奇怪地来回在我们之间看,我连忙低了头称进去做事,避开尴尬场合。但从单位门口走进办公楼这段路,还是体验了一把如芒在刺的滋味。
走进办公室,见宁小七在拿着一个大纸箱子收拾桌面上的东西,奇怪地问她干嘛,她回头朝我娇柔一笑,“恭喜我成为无业游民吧。”
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她意思是......“你辞职了?”恍然记起刚才阿姨说今天有人离职,当时也没放心上,哪想说得竟然是宁小七!
见小七大方点头,我干巴巴地问:“为什么啊?”这不是干得好好的嘛,之前也都没一点风声,怎么突然就说辞职了呢?我们办公室一向和睦,根本就没那所谓的职场矛盾。
她看出我疑惑,放下手里纸箱笑道:“别乱想,跟你没关系啦,是我家老太觉得自家闺女离得太远,一道圣旨发过来,命令我即日之内返程,否则,嗯哼,我那点存款嫁妆就全泡汤没影,说要捐给灾区人民。”
“......”
小七口中的老太是指她母亲,据小七说那是个挺厉害的老太太。按说天高皇帝远吧,就是想垂帘听政也触手不及,可那老太偏偏有法子把手伸那么长远程掌控小七的生活。
小七与我情形有些相似,每个月要把一半工资寄回家中存在她老太那,加上原本她家老太给她备下的钱,曾比了两根手指跟我说过:估计有存了二十多万。
这对于咱不是大富人家来说,是笔不小的数字了。
回头也琢磨自己的,相比之下,我比她更惨。因为我在单位上班,除去基本生活费,其余的工钱一分都没得拿,等到年底一下子全打老爸的户头上,工作了这么些年,应该也存了不少,估计比小七的少不了多少。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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