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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孔嫀收到重峨的召令,立即到了令彰殿。
待五人齐了,重峨方道:“帝尊让我叫你们来,是要宣布一件事。天上天向各天域广发诏帖,万年一次的朝圣会,将在半年后,也就是明年初春举行,届时邀天界中所有仙门仙族的仙首与重要门人赴宴。”
离钲甚少关心武道外的事,以他的年纪更不可能参加过,就问:“朝圣会?有何来历?”
重峨就道:“朝圣会算是天界最隆重的节会,其实也就是天后的万岁寿辰。此回是天后十一万岁的寿辰,届时众仙朝见天后,为天后贺寿祈福,以彰天上天权威。而天后也会赐下固灵圣露,助众仙增进法力,以示天后的造化慈心,算是宾主尽欢。”
离钲轻轻挑眉:“固灵圣露颇为难得,赴宴的都派发?天上天可真是大手笔。”
重峨:“毕竟万年才一次,对天上天来说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孔嫀闻言也问:“既是天界最重要的节庆,又为了彰显天上天威势,那为何不以天帝的生辰为节日,而要以天后的生辰呢?”
重峨解释:“这个……据说天帝和天后曾经感情深笃。”
“哦。”孔嫀应道。
流汐接过话来:“是啊,据说从前天帝为了昭示他与天后的爱情,就以天后之名立了朝圣会。谁知就在三千多年前,天帝迷上了祝绥天妃,对其盛宠有加的同时就冷落了天后。怄得天后一夜苍老,连头发都白了,自此常年闭门幽居,不再过问天上天的事务。祝绥天妃从此恩宠不衰,大权独揽。其实外界都在传今次的朝圣会恐怕是不会办了,谁知还是要办!”
孔嫀点点头,追问道:“可是,天后之前不是生了个太子夭折了吗,辰绾天女也才千余岁,如果天帝专宠祝绥天妃,怎么祝绥天妃未曾有孕,而天后却连生两子?”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据我推测这缘由呢。”流汐娓娓道来:“众所周知,受天道所限,天界之人既已有漫长生命,在子息上就格外艰难,甚至可说孕育后代是有损母体的。天后从前是天帝唯一的女人,自然不愿自损仙体来生子。而祝绥天妃的出现,却让天后危机顿生,她肯定跟天帝建立了契约,必须等她生下几个子女后,祝绥天妃才能有孕。毕竟天后与天帝共治天界几万年,天界的秘密,以及天帝的秘密,天后都应当比天妃掌握得更多。天帝一番权衡之后,肯定只能答应天后了。”
连这样的秘辛,都能被她一环一环推测出来?
离钲听得懵了,大师兄一句话概括的事,流汐竟洋洋洒洒扩展出这样多篇幅,说话还不带喘气,果然,女人对于这些事关爱恨情仇的小道消息,总是比男人更热衷。
千莳心下疑惑,天后曾因情绪低落而一夜白发吗,这怕是根据人间的戏本加工润色过吧,这可不符合天界中人的功体体质,除非是中了毒。
重峨看着以一副高冷神情普及天帝八卦的流汐,动了动唇,又无声合拢。
“师姐说得很有道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其中异常了。”只有孔嫀听后认真点头,颇为认同流汐的猜测。
重峨、离钲、千莳互看一眼,也难怪流汐与灵绛感情如此投契,自灵绛来了之后,流汐也的确是变得生动鲜活了许多。
也许,从前流汐对着帝尊和他们仨,的确是有些被压抑了本性……
离钲看着流汐,终于说了出来:“师姐,我觉得你都可以去人界说书了。”
流汐瞥他一眼,不理睬,只顾着孔嫀:“由此可见男子终究不可靠。小师妹,师姐比男子可靠得多,你可记住了。”说着拉住孔嫀的手。
孔嫀原想说帝尊与两位师兄其实还是很可靠的,但想到师姐说的应该是作为情人的男子,也就反握住她:“我明白的,师姐。”
重峨三人看着这旁若无人的一幕,都觉眼前光灿如炬,眼仁有些疼。
千莳还特意转眸看了重峨一眼。
重峨手抵在唇间,清了清嗓子:“帝尊来了。”
玹琏身着紫绡衣,走进殿来,孔嫀与流汐牵着的手不着痕迹地松开,待玹琏坐到上首,几人一齐行了礼,重峨禀道:“帝尊,我方才同他们说了朝圣会的事。”
玹琏点头。
重峨又请示:“朝圣乃大节,帝尊以为给天后备何礼物好?”
“你在公库中挑几样珍物和奇药就是,我再另送一件法宝。”
玹琏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懂了,紫上阙礼单的重头戏应当就是帝尊亲自备的法宝了。
重峨道:“是。”
孔嫀的下颌微微收紧,是了,帝尊成年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天后在照料,帝尊对天后必然是有感情的。还好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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