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听罢,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堂堂七尺男儿,岂容如此污蔑。这个陆傲雪,以往与陆香云相好之时,百般向着自己,和陆香云翻脸不到一天,就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挣脱了孙二娘,他大声说道:
“陆傲雪,老子才不稀罕什么金银珠宝,昨日之事你根本就不在场,哪来说话的底气?你这是巧言令色,胡编乱造!”
“胡编乱造?我哪有?如果我胡编乱造,那你干嘛心虚脸红?爹爹,不信你问问姐姐,看我到底有没有胡说。这姓萧的靠近姐姐,一开始就不安好心,就是冲着咱们陆家的财产和典藏来的!耽误了姐姐破境不说,还浪费了她两年时光。最可恶的是,昨天在珏湖,他……他这个qín_shòu,居然说要将姐姐先jian后杀!幸得梅哥哥及时赶到,他才犯罪未遂!”
“你!你这小妮子,信口雌黄!”
“是吗?香儿,傲雪说的可是真的?”陆天棋皱着额头,给陆香云递了一个眼色。
“我……”
陆香云看了看妹妹那张神气而着急的俏脸,又看了看父亲异样的目光,红着脸,顿了一会儿,低头轻轻地说道:
“是……是真的,那天他的确欲对我做不轨之事。”
“陆香云,你……”
此刻,苏浪已经怒不可遏,急得无话可说,恨不得立马将陆傲雪撕碎。
“爹爹,这些珠宝要是拿去给他,还不如给姐姐做嫁妆!”
“嗯——”陆天棋挥了挥手,扫了一眼孙二娘,而后平静地说道:
“这是送给苏浪的。我陆氏武府算不得什么宗派,这些钱财,就当是为为他进入山门作为疏通之用。”
“哼!陆天棋,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大胆!你个小杂碎,我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爹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陆傲雪翘着嘴巴,骄纵地吼道。
未等两人说话,陆天棋再次伸手阻断。
“苏浪,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哼,我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如果陆院长有什么想让我明白的事,请指教。”
陆天棋放下茶盏,正襟危坐,看着眼前这个稚嫩少年的愤怒与不满,觉得实在可笑。他平静地说道:
“年轻人,最好多用脑子想想屁股的事。你只是烂泥里的泥鳅,是碎石堆里的瓦砾,破衣服里的粗麻布。说到底,你不过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而已。”
“穿布的就是穿布的,粗与布穿在一个人的身上,不仅是要告诉他没有登上高堂的身份地位,还是在说他没有穿丝绸的资格和享受繁华的命运。”
陆天棋说话很平静,而且面无表情。很明显,他的意思是,你最好看清楚现在的局面,如果我想,那么你连这些金银珠宝都得不到。
“就连这高贵的黑玉茶杯,在比它更高贵的紫砂壶面前,也得低下高傲的头,更别说,这茶杯里泡的茶了。有的人,生来命贱,怕是没有什么机会摸得着这样的杯子,难道你就不想摸一摸吗?年轻人,要多用脑袋去想屁股的事,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废物,就要有废物的模样,贱命,就要有贱命的姿态。”
说完这些,陆天棋轻声地笑了,但不知道这究竟是嘲笑苏浪的无知,还是仅仅只是欢乐。
见陆天琪起了气势,陆大保赶紧作出一副恶狗模样,歪着鼻子和嘴巴,狠狠地盯着孙二娘和苏浪。身旁的打手和陆氏武府的教习,似乎只需要扫一眼,就能把整个院子撕碎。
陆傲雪本来身材娇小,却是高高地挺着没有发育的胸部,一副神气傲慢的模样,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只有陆香云一个人低着头,刚才妹妹搬弄是非的那些话,让她不敢正眼望苏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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