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今日缺觉,你莫来扰我,有事大可请教这位钱少主。”说完,就闭了眼睛。
“你…”林落儿怒目对着广心岚,没料这广美人已经鼾声四起。
“你晓得她昨日给谁讲故事了么?看今日这般困的,跟做贼一样。”林落儿愤愤不平,甩袖问钱蕨
钱蕨倒是耳红面赤起来,昨日夜半,这广心岚拉着他在庭院说了半宿的话,今日就变成了她给他讲故事,贼喊捉贼,是非颠倒莫非大抵如此啊。
钱蕨咳嗽了几声,道:“在下不知”,说完假寐,不敢再睁眼。
“唉,莫装睡,咱两来聊5文钱的来!我能问下,你这名字有何由来么?”林落儿拉拉钱蕨衣袖。
“在下名字甚是普通,无甚典故。”钱蕨打定了主意不再开口。
“我也想听”广心岚突然睁开眼,呵呵笑道
空气一下子凝固,林落儿鄙夷的看着广心岚,广心岚耸肩,呼气,看窗外。
钱蕨啼笑皆非,终慢慢开口道:“烟窗引蔷薇,石壁老野蕨,我爹说那野蕨没有文人墨客为之惊喜,亦没有商贾权贵的期待,安安静静的成长甚是好。”
“因低调不引人注目?”广心岚道
“嗯,但即便是如此低调行事,也还是躲不过命运的不公,是不是很可笑?”
“……”广心岚住了嘴,觉得心被什么揪了下,自己面前的他一直这样微笑着,不管何时都这样磊落,阳光,可是不知究竟那里出了错。
“啊,这个,坐的我腰疼,能停车歇息下吗?”林落儿结结巴巴的提议。
“好”另两人异口同声,气氛瞬间尴尬着。
“前面歇一歇吧?”钱蕨开口问广心岚,后者点头,只剩外面传来车轮咕噜咕噜碾压路面的声音。
一茶肆处,一位白衣公子正扶着一位老妇人慢慢坐下,老人拄着一把鸠杖,那鸠的眼还嵌着一颗玉石,翠绿幽幽的。
这一幕恰恰好好落入了正在策马奔驰的清水四人眼里,伊人甚至差点叫出声,众人连忙勒马掉头,似乎都看清了,那杖好似老祖母常用的那件,那背景似乎就是老祖母。
伊人跳下马,就朝老妇人方向奔去,“祖母”然后抱着老妇人就嚎啕大哭。
“这位姑娘可识得老身?老身可不记得何时多了个孙女”
众人皆是一惊,这说话的声音无一点老妇人的苍老,清脆靓丽,仿若十七八岁的少女。伊人抬头望去,就见那“老妇人”正用玩味般的眼神对着她笑。
“你!”伊人忙起身,后退。
“你怎么”话还未说完,就见林植上前一把揽过她,对着那白衣公子道:“在下林植,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许二”白衣公子拱手道,他未坐下,就站在“老妇人”身侧,一脸宁静之色,身材挺秀高颀,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久仰”
“在下杨焕”
众人又忙打了招呼,林植道:“适才我们见这位,额,姑娘手里的鸠杖甚是眼熟,这才睹物思人,打扰二位了”
“无妨,实不相瞒,这鸠杖也确不是我之物”许二坦诚道
“哦,那敢问此物从何而来”林植忙问道
“在下今日路过一处村庄,恰巧给一老妇人治病,有人拿它做了诊金,刚好我需要,就拿了,难道是诸位熟悉之物?”
“这鸠杖,确是我祖母的,不知为何流落至此,许公子救治的可是位老妇人?可否告知那村庄何处?”伊人忙问道
“在下救治的是位花甲之年的老妇人,如此,在下便带路领各位前去一探吧。”许二说完便扶着那位妙龄女子起身。
“许兄这位家人为何做如此打扮,甚是怪异?”杨焕适才一直冷眼瞧着,这会突然呵呵笑起来,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让各位见笑了,这位是家妹,近来身子不好,便扮做老妇人想着偷懒偷个自在”说罢,与那老妇人对视一眼,两人咧嘴一笑。
如此一番解释,众人皆释然,随即便赶向了那村庄。好在村庄不远,半个时辰后便到了。
一进农家,瞧了那床上躺着的老妇人,伊人眼泪又忍不住落下,那一脸安详正熟睡着的可不就是老祖母。清水忙捂住伊人的嘴,轻声安慰着,林植则带了众人去了屋外。
这是一间普通的农家小院,几间风雨欲坠的茅草屋,被稀稀啦啦的栅栏围着。农家只有个不会说话的中年汉子,见到众人只是憨笑,挠头,也说不清楚从哪里捡的祖母,只是不停给众人斟茶。
“我那日与家妹路过,就被这汉子缠住,一定要拉我来与这老妇人瞧瞧,倒是个心善的人”许二望了那汉子一眼,道
“嗯,多谢二位兄台”林植与杨焕起身,就给那位汉子和许二拱手行礼。
“客气了!”许二忙伸手轻拂林植,汉子也呵呵笑起来,直摆手摇头,接着又往别处走去。
“他怎知许兄是大夫?”杨焕又插话了,此话一说,倒是一片寂静。
“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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