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里应该第一时间说没有,可下午刚买回来的红酒就放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他侧个头就能看到。
温阮埋头吃东西,没一会,见着酒瓶空了一小半。
“你专门到我家来喝酒的?”她伸手将酒瓶抢过来,护在怀里。
方衍低下头,那笑声夹杂着些许苦涩。电视里,相声小品的叫座声此起彼伏,喧闹得节日气氛略显浓厚。
温阮无法融进那种狂欢里,方衍的悲伤她也触摸不到。就那样坐着,感觉面前的菜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香味。
良久,她把酒瓶放了回去。
“方衍...”女孩软糯糯的叫他的名字,扰得他心尖一颤,“你怎么了?”
他抬头,目光擒住她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神情不明。末了,只说了两个字,“没事。”
“…要不还是喝酒吧,喝多了什么事也不记得了。”温阮给他的酒杯里倒满酒,煞有介事道:“我今天做一回好人,喝多了我照顾你。”
红酒不比啤酒,后劲很足。方衍喝了大半瓶,趁着醉意又邀请温阮一同来作陪。
杯盘碗盏的碰撞间,酒过三巡。晚会高潮已过,接近尾声,零点的钟声敲响,透明玻璃窗外盛放起一簇又一簇的烟花,在夜空中缓缓散开。落下的烟火,似带着旧年的尘埃与不舍一同埋入了土壤里。
繁星璀璨,月光皎洁。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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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更替,日月轮换,清晨的第一抹阳光透进屋内,将满室映照得明亮。卧室窗台上的两盆绿萝朝窗外伸出枝丫,窗幔摇摆着反衬出如玉一般的柔光。
床上的人被梦惊醒,温阮翻了个身子,将棉被压到腿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耳边似传来响动,她微眯着眼清醒半晌,才慢悠悠的穿好衣服下床。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她穿鞋的动作猛然停住,温阮吓得赶紧缩回了被子里。她身上还穿的是睡衣。
“起床了吗?”不容分辩的,是方衍的声音。
温阮捂着脑袋回想,他为什么还在这里?却只得到头疼欲裂的回应。
“阿阮。”门外又一声传来。
“来了!”温阮下了床,穿好鞋去开门,就看见方衍倚在大门口,身上穿着与她身上的款式十分相近的同款的睡衣,手里拿着一杯牛奶。
“你...?”温阮语塞。
“我?”方衍是故意的,他甚至还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牛奶。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而且我们怎么...怎么是...”
他低低笑出声,眼眶里盛满了细碎的光,似在表达一种理所当然。温阮只觉得背脊发凉。
方衍没有接话,他让出空间,温阮松了一口气。拉开椅子,主人模样的坐下,“早餐要凉了。”
“你还没回答我。”
“阿阮,这种事情在醉酒以后很正常。”
温阮倒退两步,抓着衣领一脸惊恐,“你...你别胡说。”
他咬了一口面包,发出一阵细微的脆响。温阮的表情控制宣告短路,又不好直接将这种事摆在台面上来问,她无法伪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和他同桌吃早餐,转身又缩回了门内。
方衍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失笑。
牛奶的温度刚刚好,香甜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恍惚回想起昨天晚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迷迷糊糊从洗手间出来,被一只脚拌了一下,才看到睡倒在沙发上的人。
她头发散落着,面孔白皙小巧,气息温和。短款毛衣露出的半截腰身裸露在空气里,在夜晚形成一种独特的引诱。
他挪开眼,见她眉间微皱,似乎睡得不太舒服。伸手将她额角的一缕碎发捞走,指尖无意中碰到那温热的脸庞,细腻滑嫩。
心尖生痒。
方衍忍住继续想触碰的手,快速抽离,起身灌了杯冷水。半晌,他还是走了过去,扛麻袋似得将人背了起来,放进卧室。
大概是动静太大,弄醒了她,手不受控制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揉了揉眼,酒精上了头,温阮瞧着眼前尽是重影,冒着傻气呵呵笑,指着眼前那一团道:“你别乱晃啊,我都看不清了。”
方衍黑着脸将她的手塞回去,“睡觉。”
“我!...要换衣服再睡。”她咕哝了两句,接着踢开被子。方衍正头疼的时候,只见她开始一颗一颗解起胸前的纽扣来,动作比思绪先做出决断,他单手拎被子,彻底遮过她的头。
床上的人安静了一会,就在他以为消停了正准备关门的时候—温阮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爬到床对面的柜子前,拿了两套衣服出来,眉眼一笑,“果然在这。”
早知道就不让她也喝那么多了,方衍只觉得头更疼了。
紧接着一套睡衣扔了过来,温阮冲他摆了摆手,很是大方,“这套给你!”
说完,又坐在床上开始解扣子。
方衍原是准备回家的,他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放回去,瞧见温阮那动作,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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