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
皇上现在是百般后悔,早知道就不让那个木易回来就是了!把他留在西夏,还能考验考验他到底是不是自己人,这该多好?哪还轮得着他回来撺掇着耶律金娥兴风作浪,扰的他不得安宁?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皇上皱着眉,重新开始读这份奏章。
奏章内容很简单,无非是一份又一份的加急奏折,上面写着北防如何如何紧急,如何如何需要朝廷派几个得力的人过去处理一下,一是安稳人心,二是派发物资,也好让北防的军民们都重拾对朝廷的信心。
其实此事放在哪怕一个月之前都不是什么难事。皇上觉得头疼得很,这如今,攻打西夏的将领还在西夏那头料理结尾之事,放出去的钱粮物资也都没尽数收回来,就别提什么清点结束了。
这等状况下,如何让朝廷拿的出人来去补一补北防的亏空?
可要是不去...搞不好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大辽如今还在休整期,绝对无法再给予兵力粮力再次出兵打仗。别看这一次攻打西夏看似占了优势,胜利回朝,可只有朝廷的人才知道,无论如何此行大辽还是吃了亏的,打着准赢的算盘出了上京,结果只换了几个城池回来,这像话么?
真是叫人头大。
正烦恼着,那妃子就婀婀娜娜,摇晃着身姿进来了。
“皇上,看的累了就先歇歇吧,喝一口臣妾为您备好的汤。”她娉婷走来,眉目带笑,皇上看在眼里,也觉得分外舒坦。
“金娥听你的话走了?”这么快就进来了,难不成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她打发了?他这时候对这位新妃还真有些刮目相看,耶律金娥可不是个好糊弄的姑娘,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很有本事了。
“是呢。公主听说您啊,为了前朝的事殚精竭虑,夜不能寐,二话没说就转身离开了。”那妃子斜斜坐在皇上身旁,替他捶腿。
“果真?”
不应该啊,金娥难道不是那个软硬不吃的了?
“当然。”那妃子笑着,递过来一枚果子,“皇上快吃了吧,润喉。”
皇上接过来,自己塞进口中,重新拿起那摞千斤重的奏折。
“都下去吧,朕单独看会儿。”
他翻着这些冗杂的公事,脑子里一直放不下的还是北防的事。北防可不是一件小事,北头的人可都厉害着呢,每天都想着来这儿烧杀抢掠的,若是没能安抚好,绝对会成为一个大问题。那时候就别提大宋了,连西夏他都未必再有机会出兵进攻。
可到底应该委派谁去合适?
他皱着眉,仔细盘查着心目中的合适人选,一个一个的,尽皆脱不开身。
金娥前几天和他说什么来着?对了,她说想和木易出去走走,来一个仗剑走天涯。
其实当日皇上听到她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有所松动了。毕竟金娥的性子他最是熟悉不过,那脱缰的野马都兜不住的人,每天被憋在这高墙大院里头,还没憋出病他自觉就已经很对得起父皇母后了。
可是要是放手让她去走...他还真就没这个胆量。
休说耶律金娥的不靠谱程度,还有那木易的未知身世,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这么两个人单独走出他的视线。
耶律金娥毕竟姓耶律,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是要一辈子待在宫墙里头的人。哪怕是有一天出嫁,那也是从一个宫墙挪到了另一个小点儿的罢了,皇上心里再不舍得,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必然。
哎,罢了罢了。
“黄逸!”
“臣在!”
他挥了挥手,“传公主来。”
再看看现在的耶律金娥,她正优哉游哉地蹲在自己的锦绣宫里一杯一杯地灌茶喝。虽然心头没有那么畅快,但也并不生气。而方才从皇上那边回来的她,还真不是那妃子口述的状况。要不是那妃子连吓带唬,耶律金娥看她说来说去实在可怜,才放了她一马的。
反正能找到哥哥的方法多得是,她也没必要和这么一位还不大懂宫里规矩的新嫂子较劲儿。放眼后宫,哪个不是一直讨好着她,总想着靠她见皇上一面?耶律金娥撇撇嘴,也就是她这个新来的,等到时候,有她吃瘪的时候。
哼。
“公主,皇上找您呢!”青禾疾步进来身后跟着传旨的黄逸。
耶律金娥抬了抬眼,不为所动:“骗谁呢?哥哥躲我还来不及。黄逸,你就说实话吧,这回是收了哪位嫂嫂的好处?”
黄逸呵呵一笑,露出他一口的大白牙:“呵呵,公主这就是冤枉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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