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官位,给了饭就吃,给了钱就花,给了官位就踏踏实实地当着,因而任平与他特别惺惺相惜,几乎做什么都得带着他。
“不过咱们圣上这几年出入西夏境内实在频繁,咱们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打不打的,是咱们说的算的吗?”任平也愁,这打仗虽然一般都不管禁卫的事,尤其他还是城中禁卫的编制,若不是攻进了上京城,就更不管他的事了。可他就是发愁,愁那些边境的百姓,愁那些未来得及收割的稻草,反正什么都愁。一个糙汉子下藏了一颗软成豆腐脑的心,说的就是任平本人了。“怎么说,和咱们也没什么大关系。”
“这倒是。”
顾延一边应和着他的话,一边紧锁眉头,这二人的神色出奇的一致,旁边的人看着却感到分外好笑。
“走了!走了!”
“走!”任平回过神来,向后头一摆手,一声喝,方才还吊儿郎当的江湖子弟立马正经了起来,急忙整队上马,生怕自己在皇上面前耽误了行程进度。
一群人勒着快马的缰绳,一步三晃儿地出了上京的城门。守卫连看都没看,只当做是平常百姓的商队,只检查了必要的文件就放行了。刚出了城门的商队训练有素,立时分成了几个小分队,慢慢悠悠地护卫着中间那辆不起眼的马车,奔着西头去了。
大日头,明晃晃地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懒洋洋的。除了偶尔停下来泼了点儿水的哗哗水声,这数十人的队伍竟然再没有半点儿声响,只笔直地朝着兴庆去了。
阳光啊,再暖上一点儿吧。
任平眯着眼睛看着自己头顶上的那耀眼光芒,可是要春天了呢。
春天怎么说也是万物复苏的时节吧。
耶律昊不情不愿地告别了任平等人之后,只能乖乖地回去城中禁卫找别的乐子。
他一回去刚刚好就撞见了正唉声叹气的木易。
“你怎么了?”
木易一抬头,就看见个粉雕玉琢还没长开的孩子逆着光站在门口,仔细一分辨,果然是耶律昊。他一边扶着腰捶着腿,一边面露喜色道,“小弟弟,你回来了?”
耶律昊皱眉,什么小弟弟?
“我不小了。”
“怎么一天都不见你人?”果然是年岁小,好折腾,一个晚上没睡上几个时辰还能起个大早,到处跑跑跳跳。木易这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的老男人,稍稍吃了点苦头就自动自发地把自己划分为老年人的行列,对这种有活力的小鬼是十分的羡慕。
“我出去了。”耶律昊无意多说。反正和他说多少都没什么意义。他几步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头,一本正经地谁也不想搭理。
可木易根本不吃这套。他本来就是一个无孔不入的伪漫画家,偶尔也兼一兼八卦记者。他这是腿也不揉了,腰也不酸了,笔直地窜过来搭话,“昨天就想问你了,你的中原话怎么说的这么好?”
“很稀奇吗?”耶律昊想了想,似乎也是,这附近为止除了皇上公主,再加上一个好学的方柒,好像还真没谁会说中原官话。
“有人教。”
“那,你喜不喜欢说中原话?”
“不喜欢。”耶律昊坚定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心里有些事儿想一吐为快,可是面对木易这张脸他又反倒说不出来了,“我...它对我不友好。”
谁?这儿就他们俩,谁对他不友好了?
耶律昊好像自己也知道这句话说的不对,他挠了挠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懊恼地纠结了许久。木易看他兴致实在是不高,登时也就没有了逗弄他的心思。这偌大的帐幕里,沉默满满地充斥着,一时竟显得有些空旷了起来。
耶律昊挠挠头,见他也不说话了,一时有些过意不去,主动说道,“在这儿你只会中原话,不会不方便吗?”
“我又不会你们契丹话。”木易叹了口气,他觉得现下几乎就是两个断肠人在面对面地互相感染,而且有病情加重的迹象。也不知道他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愁肠百结的,搞得他都沉寂了下来。“要不你教我?”
“好吧。”耶律昊低头,又仿佛有些后悔了似的,补充道,“那我就只教你一点哦。”
“没问题。”木易一笑,活络活络这脸上的神经。他这一天几乎都在高台上站着,紧绷了一天,几乎连笑神经都没办法调动了。
正这么想着,室内突然传来一股“咕咕咕”的响动,在两人都没说话的空档格外动听。
“你饿了?”
木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有点。”
蹲了一天,只吃了两个饼,放谁身上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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