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回荡,在一屋子吆五喝六的叫喊声中格外迷人。
“嘿,叫你呢!”
旁边的方柒尽职尽责地给他指认,“兄弟,这是城中禁卫的头儿,叫任平。”
说着,他提高了嗓子,朝着桌子上那壮男喊道,“嘿,任兄!还记不记得兄弟我了?”
那男人皱着眉看了半天,活像是视力不好一般,眯缝着眼睛连连点头,末了,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才跳下来,几步走到方柒和木易二人旁边,一把就打在了方柒的肩上。
“方老弟!”
木易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这振动通过空气已传递快要把自己的肩膀也一并拍碎了。
可这大概是他们契丹人的习俗,方柒非但不龇牙咧嘴,还哈哈大笑道,“任兄记性好!”
“咱兄弟,还有什么记不住的?”说到自家,任平颇为疑惑道,“你不是一直待在城外来着?难道是萧统领又要用到咱兄弟了?”
方柒指了指身边还正研究着任平腹肌的男人,一把捞到身前,笑道,“都是托了这位兄弟的福,老弟我才有机会进城,没事儿就回家看看阿妈。”
任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番,还是好奇,“这瘦男人哪儿来的?萧统领怎么还看上这样儿的了?”
他见木易的目光一直逡巡在别的地方,仔细瞅了瞅,才有些恍然。
“他...”
可是不应该呀。萧忠虽说是不那么靠谱,可到底是忌讳着皇位上的那个,不会把自己的私事如此暴露在外。
任平又打量了几番木易,纠结半天,把方柒拉过来说话,“这人不会是...”
他左右瞅了瞅,还是觉得此地不宜说话,只好附耳而言。
“胡闹!”方柒无奈笑道,“任兄咋个能这么想?这位木易兄弟,是当今圣上的妹妹选中的夫婿,自己没事儿做,特意跑来禁卫乐呵乐呵。”
可就他长得这个样儿?
“大宋人?”
得到方柒的肯定之后,任平更费解了:公主这是哪根筋不对,大辽好男儿这么多,偏偏要选一个瘦弱的中原人?
“那萧统领和他...”
“任兄你说呢?”
说实话他也说不大准。
木易听着任平和方柒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无奈他契丹语是一句也听不懂。只见任平那眼神千变万化,半晌,才回归正常。
木易收回了自己不□□分的目光,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是怎么了?
任平转回来,操着不太普通的中原话,和他问好。木易还没完全适应古代人的问候方式,险险就伸出手来来一个国际社交礼仪。
“木...木易?”
“正是正是。”
“来...来...来我这儿!尽管,”他想了半天,把方柒拎过去交流半晌,才接下去刚才的话,“尽管喝酒吃肉!”
木易原以为连这儿都有什么录用标准,一头冷汗紧张地连话都不敢说,心里头把上次用来面试的自我介绍反反复复背了个遍,才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那些东西是丝毫用处都没有。他又赶紧现编,还得担心着一会儿是由谁来用契丹语翻译翻译,还怕人家体会不到他的重点。
而此时,任平这一句喝酒吃肉是彻彻底底地解救了他,他不自觉长叹了一口气,两眼放光地望向不远处的人群。
“我可以去了?”
任平依旧狐疑地打量着他,还是不大敢相信木易仅仅就是个有幸被公主选上的贵人,怎么看那黄瘦脸都是某些事情的征兆。
所以说,木易其人,这月余的时间,做人还是很失败的。
而这失败他丝毫没有感应到,依旧迫不及待地奔向了那黄灿灿的人群中。
黄灿灿黑黢黢是男人的颜色,曾有人如是说。
木易直接把自己塞进了那男人堆里,还没站稳,就被方柒一把拉了回来。
“干嘛?”
“兄弟,你会说契丹语吗?”
木易一片茫然神色,怎么喝酒还要说契丹语才准许喝?
桌子上的牛肉也听得懂契丹语吗?
“不会怎么和兄弟们喝酒?”
方柒觉得木易这人其实很好笑。有时候一副侠道心肠,凡事都要自己上场,有时候又糊涂得有趣,说不清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中原男人都这副模样?
木易丝毫不觉自己又丢了中原人的脸,听说这语言不通连酒都不能喝,顿时气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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