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耶律金娥对木易的一番痴心,皇帝护妹心切,到底还是把木易带回了上京皇宫,还应他的想法把他安置在禁卫军里同行,刚好还能隔开金娥那个丧心病狂的小丫头。
提起这个妹妹。皇帝就忍不住扶额。算起来,整个耶律家也没几个这样的旧例,所以他这妹妹到底是怎么长的?随便见识个男人就不肯放手,还极丢人地整日跟前跟后。
而木易如愿以偿地整日和禁卫军一起,正好也摆脱了耶律金娥。
他的日子过得极其惬意又风光。这禁卫军大多都对木易这个御定妹婿好奇,泉水一般涌过来瞧瞧这是怎么个三头六臂,连二公主这样的姑娘也敢接盘。木易也对他们好奇,他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男人每日住在一起吃在一起训练在一起,恐怕连做梦做的都是一个类型。
这样的大型团体怎么可能会没有他想要的故事?
木易恨不得眼下身边有一万个摄像头,每人分配一个,完整地记录下他们的生活,然后他再一个人躲起来偷偷观看。可现在他只有一双眼睛,还得分配着用,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只在一个人身上徘徊。
“大人!”
一个叫方柒的小兵走过来,递给木易一个喝水的背囊,里面盛满了大辽特产的酒。木易拧开了盖子,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火辣辣地燃烧着他的喉管。木易忍不住咳嗽,想把已经滑进胃里的液体悉数逼出来,看旁边方柒的神色他又面色如常地咽了下去。
“你们平日喝的就是这样的水?”
方柒笑了笑,向他举了举背囊,举起自己的那个狠狠地灌了一口才道,“你们中原人还真是有趣,这是酒,打仗喝的。”
他是整个禁卫队里唯一一个中原官话能说上几句的人,也正是因此,方柒被派过来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中原男人。
“大人。”
木易摆了摆手,“都说军中没那么多拘束,叫我木易就好。”
辽人性情开阔,对于称呼、身份这等事向来不大在意。大人既然这样说了,方柒自然就不再推脱。“木易兄,你来自大宋,可知我大辽与你大宋已经连连交战数年了?”
木易觑了他一眼,“我现在,还能自称我大宋吗?”
“英雄,身后永远都坠着自己的国家、姓氏。”
木易笑了笑,和方柒举杯对饮。他确实是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不像是粮食酿造出来的东西,反而像是用烈火烧起来的。非但如此,搞不好这大辽还有人早早地就精通了提纯技术,把这酒一提再提,最后,就是这堪比医用酒精的东西。木易把那敞口凑近鼻孔,细细地闻了闻。这酒,怎么也不像中原人。即使他不是个原装的,他也心知肚明得很。
“这酒,叫什么名字?”
“说是奶酒你信不信?”
“不信。”
木易借着酒气向远方望去。
这一天,禁卫军引领着皇辇行进了不少路程,远远地已经可以望见真正的上京。没有成群的山野,只有模模糊糊的高屋建瓴。
木易从前一直以为北方游牧民族大多都是些粗人,连房子都盖不起,只能搭些乱码七糟的帐幕来住。可现下远远地望见了,他这心,居然沉甸甸地泛起了些许难过。
方才方柒说起他的大宋,说到底,他到底是不是大宋的人,大宋到底称不称得上他的家?
他就像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闯入者,自己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踏入了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世界。人家自古以来杜撰的那些穿越小说,有这等奇遇的都是些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他木易算个什么?二十几年来得过且过地混着日子,上的是二流学校,做的是寄居在几平方米的出租屋的无聊工作,他没想过要拯救世界,也没想过什么充实自我,然而就是这样无所事事毫无志向的人,偏偏被丢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连食物都不会吃,连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都没有。
木易有些怅然。他鲜少的历史知识告诉他,总有一天,杨四郎是要被佘太君领回天波府的。不知道那时候,他若还是他,还有没有这个脸跟着老妈妈回家。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揽住了方柒的肩膀——是完全纯洁的揽住,这一刻,神经大条的木易也只想多多找一个家人依靠。再怎么说,他这心里还是一个女人的模样。
“木易兄?”
“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兄弟姐妹这个词对于方柒来讲好像还是个生僻词汇,他在嘴边咀嚼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一把也揽过了木易的肩。
“兄弟,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养活我的阿爹阿妈和阿妹?”他豪放地笑着,“来和我一起吧,做我大哥。”
“不过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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