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势还未完全明朗,虽然暗流涌动,但明面上还是一片祥和,秦映雪没有办法在剧情没有发生之前就展开行动,在府内待的无聊,便又化成男装,带着宝儿一同出府去了。
秦映雪本意是逛逛街,买几串糖葫芦,打发打发时间的,但不知怎的,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夜雨楼下。
望着在白日闭门的夜雨楼,秦映雪踌躇了片刻,命宝儿敲响了夜雨楼的大门。
“咚咚咚。”
“来了来了,谁啊,大白天的敲门,还让不让人睡了?”里面的叫嚷声,在门开的刹那戛然而止,老鸨望着长身而立的秦映雪,微顿了顿,问道:“公子有事吗?”
“本公子想拜访一下柳姑娘。”
“公子,我们这白天是不开门的,要不您晚上再来?”老鸨语气为难道。
秦映雪微挑了挑眉,递给了宝儿一个眼神。
宝儿心领神会,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取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老鸨手上。
老鸨掂了掂份量,脸上为难之色不减,“公子这,不合规矩啊。”
宝儿看了眼秦映雪,无奈又取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老鸨手上。
老鸨表情仍旧犹犹豫豫的。
秦映雪见状,叹了口气,道:“算了,本公子晚上再来,宝儿,把银子拿回来。”
“别别别。”老鸨忙把银子往怀中一塞,打开了大门,给秦映雪让出了一条道,“公子里面请。”
秦映雪扬起唇角,迈步走了进去。
夜雨楼的其他人基本上都在熟睡,秦映雪见状,忽的有些犹豫要不要敲门了。万一打扰到了柳淖影的睡眠……
还没犹豫出个结果,秦映雪就听到了屋内传来了柳淖影的声音,“有人在门外吗?”话音刚落,紧闭着的房门就打开了。
“原来是秦小姐啊。”柳淖影绽开笑颜,刻意在‘小姐’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语气满是调侃。
几天没见到柳淖影,乍一相见,秦映雪的心没来由地重重跳了一下,但旋即而来的就是羞恼。
这个梗,在柳淖影这是过不去了吗?
还好柳淖影不知道她先前还曾自鸣得意自己男装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毫无破绽,否则……那画面太美,她着实不能想象。
看着秦映雪双耳泛红的羞恼模样,柳淖影眼中的笑意更甚了几分,抬步移了个位置,朝着她做了一个请礼。
对着柳淖影泛着盈盈笑意地凤眸,秦映雪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但同时,心中衍生出的一种渴望又绊住了她的腿脚。
站在门口踌躇了一会,还是抬步走进了柳淖影的房间。
“柳姑娘方才在弹琴?”望着摆放在房中的古琴,秦映雪不由得询问出声。
“闲着无事打发时间罢了。”柳淖影说着,手轻轻在琴弦上拂过,拨弄出几串零碎的琴音,悦耳极了。
“泠泠七弦琴,静听松风寒。”秦映雪吟了一句刘长卿的《弹琴》,忽的眨了眨眼睛,朝着柳淖影道:“素闻柳姑娘琴艺无双,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听柳姑娘弹奏一曲?”
柳淖影没有说话,用行动给出了答案,她坐到琴案前,素手一抚,三两个调子渐渐汇成了一首完整的曲调,悠扬婉转,如鸣佩环。
琴声是可以传递琴师情绪的,秦映雪聆听着,渐渐入了神,仿佛间在这琴音中听到了某种与自己心灵相合的情绪,也仿佛听到了一丝……愧疚?又或者是歉意?
秦映雪睁开眼睛,看向柳淖影的视线带上了一丝怀疑,一丝困惑。
一曲终了,柳淖影抬眸看向坐在一旁的秦映雪,笑着问道:“不知淖影这一曲,可入秦小姐的耳?”
秦映雪眸子转了转,虽然内心对柳淖影琴艺赞赏不已,口中却道:“勉勉强强吧。”
“哦?”柳淖影挑了挑眉,站起身,让出了位置,“还请秦小姐指教一二。”
秦映雪知晓柳淖影是不服气自己的评价,想要为难一下自己,倒也不怵,大剌剌地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回忆下了前世的千古绝响,抚手弹奏了起来。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曲高和寡,余音绕梁。
刚弹前奏,柳淖影的眸子就亮了起来,到最后已然是如痴如醉。
秦映雪弹奏一结束,她就迫不及待问出了声,“敢问秦小姐,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高山流水》。”秦映雪笑着回道。毕竟是华夏十大名曲之一,她一点也不意外,柳淖影会露出这般神态。
“高山流水,高山流水……”柳淖影喃喃念了几声,眼中异彩愈甚。“这首曲子是秦小姐所作吗?”
秦映雪摇了摇头,她哪有这个能耐,“是伯牙所作。”
伯牙?柳淖影微蹙起眉,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却毫无所获。
能谱出这般绝响,应该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才是啊?
秦映雪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柳淖影这一猜测。
“说起伯牙的高山流水,还有一则广为流传的故事。”秦映雪措了措辞,将伯牙绝弦的故事,改了改地名,说给了柳淖影听。
“这伯牙当真是性情中人,不知……”柳淖影顿了顿,眼底浮现出几分怀疑,“不知他是哪朝哪代哪里人士?”
秦映雪闻言,心下登时一跳。柳淖影未免也太敏锐了吧。
她眼眸转了转,随口掰扯出了个借口,“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这曲谱和故事是早些年一位经过季国,自称来自华夏的琴师告诉我的。”
“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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