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柳淖影撑着胳膊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禀主上,已经有眉目了,如主上所料,他们是那个人的手下。”冰儿说完,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主上您的伤势没有大碍吧?”
“没事,这一刀我是刻意受的,没伤及要害,不用担心,”柳淖影顿了顿,吩咐道:“派人盯着那些,如非必要,留下他们的性命,日后说不定会有大用。”
“属下领命。”
“还有事禀吗?没有就先回夜雨楼吧。”
“还有一事。收到消息,秦翰武此战大捷,不日就要率兵回京了。”
柳淖影目光闪了闪,“这倒是个好消息,布局了这么久的计划,也是时候开始实施了。”
“那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不,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柳淖影出言制止了冰儿的动作,“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会有人比我们先动手的。”
“主上是指……”冰儿说到一半,忽的噤了声。
“回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要擅自行动。”
“属下领命。”冰儿再度朝柳淖影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房,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
次日。
“小姐,小玉说柳姑娘已经醒了,小姐您要去看看吗?”
刚梳洗起床的秦映雪闻言,当即道:“走,去看看。”说着,就要出门,刚跨过房门,忽的想起来自己在柳淖影面前一直是男装,忙又停下脚步,打算换一套衣服。
看着衣柜里挂着的好几套男装,秦映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件事,原主也是经常性穿男装出去招摇过市的吧?
“走吧。”秦映雪换好衣服,率先走向了柳淖影的房间。
宝儿见状,忙迈步跟上。
“对了,吩咐下去,如果我穿男装的话,府中上下不要称呼我为小姐,要叫公子。”秦映雪走到半道上,忽的停下脚步,对着宝儿叮嘱道。
小姐这是睡糊涂了吗?宝儿睁着大眼睛,不解的看向秦映雪,“小姐您这个命令先前不是已经下过了吗?”
“我下过了?”秦映雪一愣,“那你昨天喊我的时候,为什么还总是喊错?”
宝儿闻言,瞬间慌了,忙跪了下来,“奴婢一直贴身跟在公子身边,有点不太适应这快速的转变,请公子恕罪。”
秦映雪见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问问,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快站起来吧。还有,日后不用奴婢奴婢的自称了,在我面前用我就行了。”
她说完,用心音征询了下光辉系统的意见,“阿珩,我已经和宝儿混熟了,这种时候提出这件事,应该不算什么非适当行为吧?”
光辉系统:[……]话都已经出口了,再来问它,有意思吗?
“这怎么可以,奴婢……”
宝儿惶恐极了,忙出声拒绝,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映雪强势的打断了,“这是本公子的命令,你要是拒绝,本公子就把你赶出府。”
宝儿:“……”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宝儿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忙改了口,道:“宝儿遵命。”
“这还差不多。”秦映雪重新扬起了笑容,“走吧。”
“不对啊……”
随着声音的落下,秦映雪突兀的又止住了步伐。如果这个命令原主下过,也曾穿着男装招摇过市过,那为什么昨天宝儿看见她换男装的时候,会露出那种神色?
等等,难道昨天宝儿的意思是特指那一套衣服吗?
想到这里,秦映雪不由得出声问道:“宝儿,我昨天穿的那套儒袍以前经常穿吗?”
“啊?”宝儿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小姐难道真的睡糊涂了吗?今天说的话怎么有点颠三倒四的。“那套儒袍公子昨日是第一次穿,公子您不记得了吗?”
见宝儿话中有怀疑,秦映雪忙找了个借口掩饰道:“可能是昨天太过劳累了,今天脑袋有点迷迷糊糊的。”
“不会是旧疾复发了吧?”宝儿不疑有它,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我这就去请洛医师过府替公子诊断。”
“快去快回。”秦映雪很想快点调养好身体接收原主的记忆,闻言并没有拒绝宝儿的提议。
目送着宝儿疾步离开后院,秦映雪这才迈步进了柳淖影的房间。
在丫鬟的照顾下,柳淖影已经洗漱完毕了,不过由于伤势的原因,还不能下地走路,只能半躺在床上。
“多谢秦公子相救,请恕淖影伤势在身无法起身行礼表达谢意。”
“柳姑娘不用多礼。”秦映雪忙扶着半起身的柳淖影躺回床上,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这古代的礼节可真麻烦。“你的伤势颇重,还是好好休息为好。夜雨楼那边我已经差人报过消息了,在伤势未愈之前,柳姑娘就先住在我的府上吧。”
“这怎么好这么麻烦秦公子。”柳淖影目露犹豫之色。
“这有什么麻烦的。柳姑娘你与我同游,却被人刺杀,分明是我护卫不利的过错。若柳姑娘再不给我照顾补偿的机会,是想让我愧疚一生吗?”秦映雪早就料到了柳淖影会对自己的提议进行推辞,她早早的就想好了应对之言。
“如此,那就叨扰了。秦公子的恩情,淖影当真是无以为报……”
秦映雪闻言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调侃出声,“那不如以身相许?”
柳淖影愣了一瞬,旋即展颜一笑,恰若山花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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