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云宗,位于八座神峰之间,其所处之地烟雾飘渺,如同仙境。
夜至深宵,月置苍穹,柔光若水,仿佛莹光洒落,微微的泛出了夜的轮廓。
一个两鬓如霜的老人正弓曲着身子,在一座华丽的建筑前一脸尊敬的诉说着什么。
“丁总管,明日的柴小人已经劈完了,小人想......想请一天假,去看看我那孙儿。”老人正对着门面作揖,话语中带着恳切与尊敬。
时过许久,老人依然没有得到回复,让人不觉以为屋中之人应是安睡了。但是老人恭敬之色却是仍旧丝毫不减,似必定要等到答复。
夜静如水,落叶亦能闻声。突然,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于那华丽的建筑里突兀的响起,随后便是女子呻吟声便于此月夜传递,不难想象应是为鱼水之欢。
终于,月光为淡,天边有了丝丝白意。一道略显虚弱的不耐烦之声从那屋内传出。“娘的!真晦气!滚吧!但我可告诉你别回来晚了!不然那帮祖宗怪罪下来可别怪我不保你!”
“多谢丁总管!小人定不会让丁总管为难!”老人欣喜至极,连说话都激动的有些哆嗦了。
“知道就好!那这个月的劳银......还有今晚之事.......”那屋内的声音继续传出,但却故意只说一半,似让那老者回答。
“丁总管能许小人一假已是天大之恩,小人此月的劳银定是要孝敬大人的!至于今晚之事,小人什么都不知!”
“恩~!去吧。”那屋里之人看样子对这个答复很是满意。
“多谢总管!”随后老人面色紧张的朝着一处幽静小路快步走去。那速度,几乎跟跑无异,可见其着急程度。
小路深进,最后也终是没了路,看样子,应是到了荒野,拨开灌叶,一片片月色从小巧的叶上悄然滑落,碎碎的照亮了一片路。
这荒野林间异常寂静,只有老人的喘息声、匆忙的脚步声、以及叶片淅淅索索的碰撞声。这时,几声乌鸦啼叫了几声,随即扑棱棱的飞向了高空。
老人脸上的紧张更胜了一筹,看样子已经要到了那目的地了。
突然,一声惊叫从远处传来“救命啊!有鬼啊!救命啊!”于此声同时而发出的还有一阵灌木剧烈的抖动声。
老者一惊,随即在月色的掩映下看向那声音的发出地,只见一个瘦高的男人疯狂的奔跑着,满脸的惊慌。
他认出了这个人,也是为与他一起于炎云宗内当奴役的,名为刘顺,他们平时都叫他顺子。
老者随即大声问去:“顺子!发生什么了?!”
那顺子听到老者的声音先是一震,随即一声大叫:“鬼~鬼啊!”而后便面目惊慌的翻了个白眼径直倒在了灌木丛里。看样子应该是惊吓过度晕了过去。
老者一拍头!跑过去看了看顺子,确定其无事后,更加快速的跑向灌木的深处,脸上的极度紧张竟变得有些激动了,而那深处,却正是顺子刚刚跑出的地方。
幽至深处,鸦啼不止,一片空旷的场地出现于眼前,这片场地上遍布着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土包,不难看出应是一处坟地。
这些坟包多有墓碑,分布并不整齐,有的上面还有着极多的杂草,应是很久无人打扫,老者知道,这些坟包的后代,应是早与坟里之人得了同样下场了。
这些坟墓,是炎云宗的奴役们自找的一片地方,用以埋葬那些死于非命之人。
不过老人并未在此多留,他穿过一座座坟墓,朝着一处旮旯走去。
几经波转之后,这片旮旯的地界已经没有坟墓了,然而老者还在继续深入,终于,一个似乎刚建没几天的坟墓出现在了月光下。
月光清照,将这一片坟墓显得格外独特,因为,这座坟墓周围的五角,摆放着五盏青铜烛台。
这些烛台上的蜡烛已经熄灭,但蜡芯处却是还冒着些许轻烟,这么看来,应是刚熄灭不久。
而仔细观那坟墓,虽看似像新坟,可它的坟头,却是一怀焦土,似如雷劈过。
老者步履蹒跚的走到坟前,看向那五盏青铜烛台,他的双手颤抖着,内心应极是紧张。随即他目光一转,看向坟头,就在他看见那怀焦土的时候,两道泪河从眼角冲出,一发不可收拾:“扑通!”老者瘫坐在了地上,脸上再无了刚才的满脸激动,再无了一丝血色。
“孙儿!我可怜孙儿!你终究还是没能撑过去这命中之劫!天绝我宁家!贼老天!你这贼老天!”老者悲痛欲绝,不禁满嘴乱语疯言,好似疯魔了一般。
老者倒地不起,一直哭个没完,眼泪似都要流干了。突兀的,另一个声音于这静谧之所响起,那是一阵带着话语的杂乱的敲打声。
老者依旧在哭,直到多时之后这敲打声还未断绝,他才一激灵的突然停止了哭泣。静静听起了那个声音,因为之前,他一直以为是为幻觉呢。
“救命啊,来...来他娘的人啊!”
“救命...我...来人...”
老者连听了两遍,直到自己扇了两个大耳光还能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老者才一脸震惊的连滚带爬到了那墓前,开始用手掘起了那土。
老者听出了那声音,正是从这墓里发出的!
“孙儿!我的孙儿!没死!没死!”老者此时的表情怪异至极,一边哭一边笑,但是那苍老颤抖的手却是丝毫没有停顿,掘的飞快。:“没死!还没死!”
“嘭!嘭!嘭!”那墓里的声音似听到了老者的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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