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家搭三轮车来到巨山县城后,刘初带着儿子又从县城坐特快直达班车到了省城车站。
下车后,刘初从车底的行李存放处掏出了那八麻袋的大米。他仔细地数着,生怕它漏掉,嘴里嘀咕着:“每袋都上百斤,这么重,该怎么办?扛是无法扛这么多的,更何况还不知将身居何处呢?”
但他想,总不能扛着米袋到处乱走呀!于是他叫来了一辆出租车,经过约五分钟的讨价还价,司机总算让他父子俩和这八麻袋的大米一起上,车费是三十元。
“打算去哪里?”司机问。
“去附近价格最便宜的旅社!”刘初答。
出租车拐了几个弯,大约过了十分钟,在一条有些陈旧的街道入口处停下了。
“到了,就在这下车吧!上前再走几步,右手有块大牌子写着:‘利民旅社’就是。”司机说。
“谢谢!”刘初道。
刘初和儿子一起把车上的米袋搬了下来,靠在街道右边的一根电线杆下,然后叫儿子看着,自己去了“利民旅社”开了一个二十元的单间房,把米袋放了进去。
办事心切的刘初顾不上来时路途的疲劳和饥饿,锁好了房间就和儿子一起出去找租房了。
市内的租房太贵,走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父子俩开始往市郊的方向找,终于在郊区那里他俩见有一栋五层的旧楼房在贴告出租。
他俩进去打听获知,第四层还没人租,月租才200元。还好房东是个很通情达理之人,同意可以按月收租金。刘初父子高兴地回旅社把那八麻袋的大米搬了过来。
安顿下来后,刘初带着儿子以出租屋为圆心,一公里左右为半径,徒步走完了三个多平方公里的大大小小街道、居民区和其它公共场所,熟悉了这一带的情况。
刘初发现离他的出租屋西面300多米处,有一个电机坊,专门对玉米、小麦、大米等进行粉碎加工的。他叫来三轮车,把大米拉到那里去粉碎。然后,买来了做发糕的全套工具,开始做起了发糕。
今天刚凌晨时分,他就起身开始忙了起来,大约过二三个钟头,一切就绪。
早上七点正,他交代好儿子留在家里做家务,自己一人担着箩筐出发了。
他每一条街,每一居民小区,一路地叫卖过去,不轻易地放过身边的任何一位行人,时而走家串户,直到夕阳的回光把整个城市染成一片紫色,才匆匆赶回。
出租屋里,儿子早已望眼欲穿,饭菜都凉了,仍不见爸爸的踪影,好担心啊!忽然,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和上楼的脚步声,儿子知道爸爸总算安全地回来了。
这时,父子俩高兴地抱在一起,盘点着今天的收获。不错!净赚六十五块,若能照此下去就有希望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刘初在省城卖发糕的每天收入都有六七十元,他总算尝到了甜头,越干越起劲。
一天,刘初担着箩筐经过一个大广场旁,见一群孩子在那里玩耍,便吆喝起来:“卖发糕喽,又香又甜哟,五毛钱一块啦!”立刻七八个孩子拥了过来。
“老伯伯我要一块!”
“老伯伯我也来一块!”
“老大爷,我不要发糕,我要糯米饭!”
“我也要糯米饭!”
“我也是!”
“……”
“小朋友,大爷这里没有糯米饭,只有发糕,下次会带来的!”
“那我不要!”
“我也不要!”
几个孩子扫兴地走了。
这时,刘初心想,看来城市里的许多小孩更喜欢吃糯米饭哟!八万山村的糯米可是软而粘,米粒大,又纯又香,远近有名的啊!说不定拿来做糯米饭卖,城里人更喜欢吃呢。
于是,他萌生了一个新的打算。他叫儿子回家用几袋大米去跟村里的乡亲换些糯米来。
有了糯米,刘初开始尝试着做些好吃的花样来。他拿来绿豆和黄豆,把它们都炒熟,然后把绿豆碾碎散在淘好的糯米饭里,把黄豆碾成粉末配上香料跟半肥瘦的猪肉块搅拌在一起,再共同放到一个陶器具里蒸熟,这样做出来的糯米饭很香软可口。
这些糯米饭卖的时候是要捏成一团一团的,然后在每一团的中间夹上一块这种香肉,每块卖一块钱。
今天是刘初卖糯米饭的第一天,他早早就起来把它做好,然后装入箩筐,同时带上煤气炉用来加热。他像往常一样,一路地吆喝过去。这种小吃不管是大人或小孩,爱吃的人还真不少,不一会就卖出了十几团,他不知疲倦地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从这条巷子拐到那条巷子……
晚上回来时,他仔细地算了又算,数了又数,啊!总收入一百六十一块。真不错呢,比卖发糕好多啦!
他想,这样下去,一个月也有四千多元,看来生活快有新的转机了,不久的将来一定能摆脱贫穷的。
这一晚,他睡得特别地香。
为了找到更好地销路,第二天,他改变了以往的行走路线,一大早,他就担着箩筐挤上118号公共汽车,打算到共荣住宅新区叫卖。
上车后,他正想把两只箩筐重叠放在一起,突然,一阵刹车,由于惯性,他的手顺势推倒了上面那只箩筐,正好砸中了旁边一人的手臂。
“哎哟!疼死我了,我的手骨折断了,你……你竟如此野蛮的推过来?你得赔偿我一千块钱!”被砸到手的那个人大声地叫起来。
“我可不是故意的,一千块?有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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