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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六月,东郡阳王等三王乱,浮瑶等邻国趁机而侵,燕七军领命压东郡境线。自此,燕召挺豫太子之势明,京中观望者由是而定。
七月,胤朝皇帝祺宗驾崩,豫太子众望所归,顺利登基,年号永祥。
九月,新皇大赏西王府、八王府、澄王府、国舅王家、南将军府等,于燕家尤厚。燕召封侯,燕飞卿无功亦官加一等。
尘埃落定,新皇根基初步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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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阿罗正在房里描画丹青,忽然下人来报,有一幽州来的秦姓客人求见。
阿罗笔端一顿,生生毁了那笔兰叶。她抬起头:“什么样的秦姓客人?”
下人乖乖回报:“长得很高大。那客人说,只要说是幽州来的秦姓客人,夫人自然就会知道。”
阿罗把笔一推,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这大半年来,她并不是没有想过秦七月,百般思量,却也想不出他和她究竟该如何处下去。末了只得劝慰自己,待北界战事了了、京中局势稳定了再谈儿女情事不迟。——却不料这人来的这样快。而这个时候来……
她想了想,冷静道:“去请飞将军到主府大厅!就说是有客人找——”
忽地又一顿,手势一收,道:“算了,让红儿进来——让她领你去回复,就说是夫人这时候没空,让客人留下住处所在,明日即着人拜访延请。”
待红儿与那下人去了。她这才恨恨地把那幅废了的幽兰图一丢,咬了咬牙,终究是推了门,去唤王都尉。
这秦七月!他若肯稍微动些儿心思,也该知道这样直接找上来有多鲁莽。这时候的燕府,可是陌生人能随便来的?就是燕飞卿见见军中的同僚,亦是要七分的小心,何况是她?
更让人恼恨的是,他此番来,分明不是燕召的信儿。——却不知他又惹出什么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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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心里虽然责怪,却终究是于当日下午便赶往京畿玉寒楼,会见秦七月。
这玉寒楼本是燕家势力所在,正如如意楼是她王家的势力所在一般。故此,进了雅间,秦七月早早安排好了在等待,看见王都尉和她推门进来,自是一脸惊喜,一个大跨步就要走过来。
王都尉略点了点头,先行退下。
他那厢刚把门带上,那头秦七月已然过来,一手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就亲。
“你——放开。”阿罗料不得他会这般,慌然推却。那秦七月哪里理会,自是扎扎实实,亲了个过瘾。亲罢,还欲上下其手,终究被阿罗用力挣扎开。
“你,你,你干什么?”阿罗一脸绯红,喘着气,便是说话也磕磕绊绊了。说不清是生气居多,还是羞窘居多。眼看着秦七月又往前一步靠近过来,她赶紧地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咋了?”秦七月看她这样子,忍不住皱眉。
阿罗恨恨看他一眼,这才冷静下来:“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地方,你别乱来。”
秦七月咧嘴一笑:“哪里有人?门一关,不就我们俩。”
他好不容易看到阿罗,心里正开心,也不计较她的态度,只当人家贵族天生就是这般别扭的。——有一点儿怪脾性儿,他大人大量,自然不会介意。
那阿罗知道跟他在这问题上说不清,只是瞪了他一眼,自去桌边坐下。
秦七月跟上去,靠着她,就近坐了。又去摸她的脸:“女夫子——”
还未说啥,却被阿罗一躲,避开他的手。
他一愣,终于意识到阿罗的态度,并没有他那么热情了。
他把手放下,收起笑容,问道:“怎么回事?”
“啊?”轮到阿罗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秦七月端详着她。后者并没有看他,等了一会见他没声响,抬头看秦七月直啾啾地看着她,这才道:“你怎么来了?将军让你来的?”
秦七月却不答话,依旧看着她。好一会儿,看得阿罗表情有些儿局促了,才缓缓问:“你是不是——又后悔了?”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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