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罗仰起头看他:“不是楼霏霏。”
秦七月终于回神:“楼霏霏是谁?”
阿罗重新倚靠回他胸膛:“就是他心里的那个姑娘。为他死了的那个姑娘。”
她轻轻一笑,自嘲道:“他没有说她才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他说最对不起我。”
“这有什么不对吗?”秦七月想不出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阿罗无奈地苦笑:“你不明白。燕召他阵前另娶,而那姑娘又——”
她顿住,叹息,一直以来心里不确定的事情,在那晚终于明白了。
“秦七月,象我们这样的人,和你是不一样的。——他不说最对不起那姑娘,而说最对不起我,是因为他心里是真正喜欢了那姑娘,把她当作自己人了。”
秦七月皱眉,心里为她那句“我们这样的人”咯噔了一下,堵得难受,正要说什么。阿罗却伸手,捂住他嘴巴不让他说,而看着他,继续认真说道:“象你这次和上次,你和我生气。你觉着我阻止你和燕召比试,不想让你赢燕召,是我在帮着燕召,是我偏心了。对不对?你觉着,我要是你的女人,就得听你的,站在你这面,什么都帮衬着你,这样才叫心里有你。对不对?”
秦七月看着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可是——”阿罗叹息,“我们不是这样的。”
她低低叹道:“象我们这样的。心里向着谁,才肯叫谁受委屈。”
她看着秦七月,“秦七月,你明白么?”
秦七月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阿罗看着不由失笑,故意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秦七月正喃喃答着,忽然一回神,惊喜道,“女夫子,你——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喜欢我?”
这回阿罗是真的无奈了。
——不喜欢,她还会在这里,在他秦七月的床上吗?
阿罗懒得理会,那秦七月却得了便宜一个劲地在她耳边道:“女夫子,你喜欢我,对不对?就算过了今天,你哭得要命,还是喜欢我对不对?”
阿罗一把推开他,没好气地啐道:“呸,不喜欢!”
这头蛮牛!
原来他根本不会在乎她和燕召是什么关系。
秦七月再笨,如何看不出阿罗此时不过是佯怒,床上脾气,忍不住满心欢喜,靠过头去,在阿罗身上亲亲搂搂占些儿便宜。
即便阿罗推开他,也不碍他兀自高兴傻笑。
那厢阿罗心事一放下,顿觉困意袭来。闭上眼睛,正欲进入梦乡,却闻得秦七月讷讷道:“厄,那个,女夫子……”
“怎么?”阿罗回身,在他怀中找着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
秦七月小心翼翼地搂住,嘴巴凑近她耳边,讨好道:“女夫子,从今以后,我每天教你练习武艺,好不好?”
阿罗讶然,仰头看他:“为什么?”
她一直不是练武的料,身边也一直不乏保护者。
却听得秦七月在耳边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每天要是学武,这样你的身子才有力气……”
阿罗恍然大悟,霎时满脸绯红,伸手又要推开他。
“别,别。”秦七月赶紧地把她搂好。
看阿罗没有挣扎了,这才低低求道:“女夫子,我说真的……”
眼看着阿罗又要推开他,他连忙喊道:“我不说了不说了。”
阿罗这才安生下来,想到之前自己心里的难为和反复,忍不住有些嗔意,啐道:“你不是说,和我在一起很累吗?”
秦七月裂开嘴,“呵呵”地笑:“累?老子还可以大干十场!”
第十六章 军棍
“昨夜……”
燕召一顿,眼神略略扫过来报的手下。
那人沉默地摇了摇头,并不多言。
燕召也沉默。
阿罗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回来了。
——没想到她的反应是这么直截了当。真是超乎他的预期。
那么矜骄的一个人。
这是一件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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