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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却点着灯,他一路走来,却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到这点。还未回过神来,已然看到正坐在他房中桌旁的阿罗。
他愣在当场。
阿罗站起身来:“你回来啦。”
秦七月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身着简单的女子衣裳,不似昨日见的那般繁繁复复耀人眼,却也是瞎子都能认出来的极好料子——她一站起来,那衣袖儿衣裳儿角儿的跟着飘起,轻柔如烟,转眼又流滑似水贴伏着身子,静静垂下。而她的妆容亦有同工之妙:发髻上只插了一支簪,秦七月没认出那是啥做的来,只觉得整整齐齐,似清淡,又偏生衬得那一头长发滑顺漆黑如……
秦七月一个激灵,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这般妆梳,分明不是适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房里的。——不对。他再摇摇头,她根本,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无论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是这个装扮……
可是他的心却噗通噗通跳起来。一声声地,直冲他的脑门。
令他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阿罗正要开口回话,恰好一阵风起,她衣裳单薄,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道:“你不能先把门关了再说吗?”
秦七月转身,还能听见隔两个房间黑子他们的大嗓门,他赶紧地把门关了,这才回神过来。三分酒意早就醒了,走了几步,来到阿罗面前,清清楚楚地看着她灯下的细致脸颜,这时才相信她不是酒后幻觉。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再次脱口问道。
阿罗抬头看他。
在秦七月回来之前,她想过十种八种的说辞,而此刻对着秦七月,却又忽然觉得全不合适了。
秦七月哪里容得她思绪翻飞,忍不住又催促道:“你说话啊!”
阿罗叹一口气,咬了牙,抬头看他,道:“我一个女人家,半夜三更地出现在你房里,你说还有什么可能?”
这话说起来,不禁又羞又恨。恨秦七月这般不懂风情,却又恨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你——你说什么?”秦七月整个人呆住了。这实在太超乎他的想象。
阿罗跺脚,恨道:“你——”
她实在无话可说,也说不出口。一恼起来,转身就走。
秦七月只能愣愣地看着她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完全不在反应中。
阿罗被门外的凉风一吹,倏地站住,转身,回头。看秦七月高高大大站在那里,愣愣的样子,恨从心起,骂道:“怎么?你还要我自己来脱衣服投怀送抱吗?”
秦七月的眼睛,唰的亮起来了。
——他终于弄清楚状况了。
“你是说——”他几个大跨步走到阿罗面前,挡住房门,“你今天就是来和我睡的?”
阿罗为秦七月靠的这么近,已然有压迫感。而秦七月这么直白的字眼更是让她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
她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讷讷道:“本来是……”
“什么本来!”秦七月忽地往后一挺,站直身子,咧开大大的笑容,“送上门来的肥肉不吃,我秦七月就真他妈的是个傻子了!”
他头也不回地往后啪啪两脚,把阿罗刚打开的门重新关住。“女夫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等等——”阿罗到了这个节骨眼,反而心生惧意想叫停。
“来不及了!”秦七月一把捞起她。
洞房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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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以后。
“喂,喂……女夫子,……女夫子,”秦七月小心翼翼地唤着阿罗,后者正卷在一大摞被子里无声哭泣,让他心慌意乱,束手无措。
“女夫子……真的很痛吗?要不要我去找阿白来……”他万般无奈,试探性地提出建议。
阿罗在那摞被子里唧唧哼哼了两声。他又赶忙地道:“啊?哦,不不不,当然不能找阿白,他那三脚猫的医术……我让他找个最好的大夫来,行不?”
“不要啊,那……要不,我找你那个丫头来,好不好?”
他一声声地问,小心伺候着。可是阿罗只顾着转向床那头流泪,也不理会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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