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坚决道“寨主的脑袋比慕容的情面更为重要”、“慕容愿为此得罪姑娘百次不惜”,心中多少有些为他抱不平。
只是却也知道,此刻这样的情形,她一个外人,还是少开口为妙。
却说慕容走出门外受罚,出得门去,却又想起来,回转身对秦七月道:“寨主,阿罗姑娘她……”
秦七月这才瞥了眼阿罗,粗声粗气道:“说了不用你管事。我自有主张。”
慕容点头,却又道:“还望寨主好生礼待。”本还想提醒一句,“她的那个丫鬟,也别让靠得太近。”想了想,却终究没有说。走了出去。
众兄弟哪里要留在这里看秦七月的冷脸,都纷纷跟出去看杖打慕容的热闹。一下子小议厅里便只剩阿罗和秦七月等寥寥数人。
场面却再次变得尴尬起来。
秦七月终于转头,把注意力集中在阿罗身上。
“你——”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半晌却道,“你坐。”
待阿罗很沉默听话地坐下之后,又粗声粗气问道:“你要不要喝茶?”
阿罗一直也没有看他,此刻闻他这样问话,略讶然,抬头,随口道:“不用了,谢谢。”
秦七月暗自里骂一句,又问:“那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阿罗眉间微微一颦,直觉道:“不用——”却又马上转了主意,“厄,给我来一碟金丝枣泥糕吧,再配一壶天朝阳羡茶。”
眼尖地见秦七月眉头欲起,赶忙又道:“——我的随侍红儿那里都有。”
秦七月使了个颜色,叫手下人弄去。
一时之间,便只剩下两人,相对无话。
——此刻厅里虽然偶有兄弟进出,门里门外,不时也偷偷地窥看他们,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但碍于秦七月先前的大火,却多不敢靠近来。连独眼刘,也都离得远远的,吩咐事情去。
阿罗心思纠结,断无和秦七月开口搭讪的意思。一时间又思忖着这慕容白被他罚了去,十日内不准管事,原以为可以和慕容白商议的有些话,却又和谁说去?难不成要和秦七月商议?
抬头看了眼秦七月,后者却正也瞪着她看。四目相对,他却又瞬间狼狈移开。
阿罗嘴边,泛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却被重新振作精神,转头回头的秦七月看了个正着。他皱了皱眉头,忽然开口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气愤?”
他这话问的突兀。阿罗却没有半点惊讶,沉思了会,只是淡淡道:“各人有各人的立场,也没有什么好气愤的。”
“难道你不怕我们拿你开刀?万一燕军没胆子抗命呢?”话是这么说,秦七月看她平静的样子,心里倒是真有几分佩服她的胆色。
阿罗扯了一下唇角,道:“燕将军不会让我有事的。”
淡淡的语气,却有十分的肯定。
“哪个燕将军?”秦七月似乎心不在此,有些烦躁地问。
——天底下哪里还有一个别的燕将军么?
阿罗心中略讶,却只是静静地回答两字:“燕召。”
秦七月忽然对这些对话觉得有些不耐,哼的一声嗤笑道:“你这么信他?”
阿罗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秦七月,却轻飘飘地说:“不信他,难道还信你秦将军吗?”
她原意只是打趣,哪知道话一出口,才发现真个似……幽怨。
秦七月立马象被针刺了一样跳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罗沉默不语。她自知一时失言,只是此刻,忽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补救。
一时之间,沉默得可以闻得秦七月浊重的呼吸声。
过了会,秦七月终于问:“你在怪我?”
阿罗仍自低头,秦七月只看见她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在眼下留下一道淡淡的阴影。她道:“我说了,各自有各自的立场,阿罗不敢怪将军——也没有什么好怪的。”
何况,这又不是秦七月做的主……要怪,也是怪他那么不留情面地说“你燕军怎么对我,我怎么对她”吧。
但,一个人心里若不欢喜你,不厚见你,又如何?她凭什么去怪他?
“别叫我将军!”秦七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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