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在怀里挣扎得厉害,我忙按住她。
若诗啊,平时巾帼不让须眉的你此时怎么像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
我责怪之下,无名火起,正好瞅见若诗因挣扎而向外侧翘起的丰臀,「啪」
的一声,我隔着裙子打在其上!令她「哎哟」一声痛呼,挣扎顿止。
我埋头在她耳边低喝道:「别动!再动我还打你屁股!有我在你怕什么?」
若诗闻言楚楚可怜地看着我,但却也不敢再造次,僵硬身子慢慢软了下来。
几秒过后,恐是我愤怒的目光让她有些惧怕,她不敢再与我对视,把身子往
我一侧靠拢,把两腿儿卷起,像个可怜的小猫咪般地躲进主人的怀抱。
见她如此乖巧,我心里才安心一些。
眼睛看着她秀美的侧脸,鼻子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似麝似兰香味,一时间我
竟忘记了她是病人来着,情不自禁地在她脸蛋上吻了一口。
唇离之后,心里有些忐忑,怕她又会挣扎。但等了半天,她都没有反映。
难道又晕了?我唤道:「若诗?」
却闻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微微侧转脸庞,一双美目看了我一眼,马上状
似害羞地侧过脸去,让我又看之不见。可惜窗外的路灯光不能反映她此时脸色,
不然的话,我就可以确定她是不是真在害羞了。
大概十来分钟后,终于驶达医院,我给了司机五十元,他慢条斯理地翻找零
钱,我没闲心等他,说不用找了,即搀扶着若诗径自往医院走去。
此时已是晚九点多,医院里仍有不少人,好像大多数都是看急诊的。不少人
坐在椅子上东倒西歪,而亲人在排队挂号。那些患者,有些轻声呻吟着不适,有
些大呼小叫着疼痛,加之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好似一副人间惨剧之景,连我都
忍不住皱眉!
若诗见状更是浑身发抖,我知其又打起了退堂鼓,忙安慰道:「别怕别怕,
我在这里!」她闻言这才停止了颤抖……
找了个位置让若诗坐下,我蹲下望着她道:「乖乖地坐着别动,我去挂号。」
若诗怔怔地看着我,温顺地点了点头。
……
经过值班医师问询之后,我方知若诗的症状是:恶心、呕吐、腹痛、腹泻。
医生此乃急性肠炎,并说若诗应是前几天就已有轻微病症了,若当时吃点西
药什么的,哪会至于这般痛苦?
我闻言很是生气:好哇,敢情这丫头是骗我的,根本未曾吃药!
我责备地盯着她,她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将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望我。
我本是想给予批评,但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故话到嘴边却又不忍出口了。
……
止痛针是打臀部,我本应主动回避,但若诗不让我走,说害怕得紧。我只得
望着那天花板,忍受着她指甲陷入手背的疼痛,从而令护士得以施为。
好不容易把止痛针打了,又该输液了。
扎手之前,我笑着对若诗说:「别怕,就当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一点都不痛
的。」
若诗却直勾勾看着护士手上的输液针,目光里惊惧无比,浑身又止不住颤抖。
我用力地去握住她的右手,她才转过头来看着我,但依然一脸的害怕,眼里
豆大的泪珠儿摇摇晃晃,一眨眼,泪水已夺眶而出,似珍珠般顺着眼角滑落枕头
之上……
至于这么吓人吗?我心疼无比地看着,极尽温柔地安慰着,帮她擦拭着滚滚
滑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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