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地问道:“世子准备怎么做?”
谢宁琛睨了他一眼,脸上神采飞扬,眸子中却一片讥诮之色:“前一阵西域不是送来了几个波斯美人吗?老头子不就正好美人一口,孝敬他两个,免得他一直说我没孝心!”
杜武无语,孝敬老子能是这个孝敬法吗?
不过这对父子一向不和,他就别掺和进去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杜武面无表情地说。
谢宁琛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指轻叩着桌面,似是在思量什么。
杜武悄悄抬头瞅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纠结的模样,很是好奇,世子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脾气也比往日大多了。
过了好半晌,谢宁琛终于纠结完了,大手一挥,道:“贺家伯母的偏头痛又犯了,我与青云交好,也帮不什么忙。你去把老爷子书房里收藏的医书都找出来,送到贺府上。”
杜武惊讶地望着他,贺夫人生病了,他送医书这是什么操作?恕他见识浅薄,还是头一回听说。
察觉到杜武的眼神,谢宁琛意识到自己这行为有些傻,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也被那傻丫头给传染了。
他摸了摸鼻子,脸上表情不变,解释了一句:“什么样的滋补物贺家没有,老爷子收集的医书不少是绝版,兴许里面有治疗偏头痛的法子呢?”
这倒也是,杜武的惊讶和不解全转化成了佩服:“还是公子想得周道,送礼当须送对方急需之物,方能事半功倍!”
被他夸得很是汗颜,谢宁琛拳头抵在唇间,轻轻咳了两声,错开了话题:“也不知这批医书里有没有用,你派个生面孔,把书送到贺家门房,就说是给韩……姑娘的,先别提谢家。”
☆、第十四章
“姑娘,门房说有人给你送了一盒东西。”夏兰抱着木盒,轻轻走进来,眉眼间净是好奇。
她家姑娘在京城一无亲二无戚,也没什么至交好友,竟有人送东西到门房,真是稀奇。
韩月影接过盒子,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轻,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夏兰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姑娘,让奴婢给你打开吧。”万一是府里那几位小公子的恶作剧呢,吓到她家姑娘就不好了。
她也是昨日无意中听几个奴仆悄悄提起才知道,五公子瞧自家姑娘很不顺眼,放出狠话,说要收拾她一顿。昨儿好像就行动了,不过不知为何没有成功。自家姑娘单纯,不知道五公子仗着老夫人和四夫人疼爱,是个无法无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混世魔王。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夏兰隐晦地跟韩月影提了一句,并说:“姑娘,咱们将此事告诉夫人吧。”
“不用,婶娘现在生病了,别拿这种小事去打扰她,让她安心养病。”韩月影翕了翕小鼻梁,眉心打结,“此事你别说出去了,没凭没据的,我又没吃亏,传到四婶婶耳朵里去,搞不好还会被人倒打一耙。”
也是,三夫人和四夫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又极其护短,把两位公子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姑娘这哑巴亏是吃定了,以后只能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多盯着点了。
韩月影不知道夏兰已经把她脑补成了一个小可怜,小手按在盒子上,晶晶亮亮的眸子中充满了好奇:“没事,我看看里面是什么。”
说完,不等夏兰阻止,已经啪啦一声打开了盒子。
夏兰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盒子底下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上面整整齐齐地放置着一摞医书,韩月影粗略数了一下,差不多有十来本。这些医书都比较陈旧,纸张泛黄,书皮上都起了毛边,应该有不少的年头了。
她翻开最上面那本一看,果然如此,这一本是前朝一个叫张永的郎中根据平生行医多年的经验所做的立著,大致讲解了一下他在行医途中遇到的疑难杂症以及应对的法子。
最近一段时日,韩月影看多了医书,对史上的杏林大家也有些印象,但从未听说过张永此人,想来他应该是当时的一个名医,但名气又达不到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那种。
这种医书比之那些广为流传的大家所著更为难得,因为没有名气,抄写拓本极少,很多都湮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韩月影捧着书,扭头问夏兰:“知道是谁送过来的吗?”
夏兰摇头:“门房说是一个小伙子,指名送给姑娘,他没留下名字和来历。”不然她也不会担心是五公子使坏了。
韩月影食指轻轻抚着书皮,想了半天,猜测道:“会不会是昨日那个褚二公子?”
夏兰一怔,跟着点头,赞同地说:“应该是吧,旁人也不知道姑娘在寻医书,除了他,奴婢也想不出会是谁了。”
韩月影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绽放出一抹动人又开心的笑容:“褚二公子真是个大好人,这么快就把医书给我送来了。”
思量了一下,韩月影又有些发愁:“褚二公子送了这么多医书给我,你说我应该回送他什么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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