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入口之时便隐约得出是马奶酒的陈余还是不得不感叹这东西比自己那个大长脸师傅悄悄藏起来的刀烧酒还烈,习惯偷喝刀烧的自己竟然也被这股混合的味道呛了一口。
看到陈余那愠怒的脸色,本想要与陈余打好关系的蛮夷男子一时间不知所措,想要上前解释什么,又语言不通,有些手忙脚乱。
陈余放下那个装马奶酒的皮袋,对那人扬了扬手,表示并无大碍。
剑道宗师撇了一下嘴,马奶酒就是要有那股整个胸膛都灼烧起来的味儿才是马奶酒,否则还喝个卵子?这小子真不会喝酒。
放心下来的那蛮夷人开心的笑了起来,把这四位客人请进了他的帐篷,咧着他那微黄的牙齿出去烧了堆火,准备把刚杀完最好的那部分肉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吃。
看着陈余那微微出神的表情,叶秋笑了起来,道:“是否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很惊讶。”陈余点头,望着在外忙碌捣鼓蛮夷男人。
陈余对蛮夷之人一直有偏见,从屠村到辛字卫的事情,陈余甚至发誓过平生屠尽蛮人的誓言,今日一见对之前的见闻都颠覆了一遍。
“这个世界很大,还有很多东西你没能去体会到,例如蛮夷之人,并不是茹毛饮血,也不是暴虐无道。他们与大夏子民一般,都期盼着安稳的生活。”叶秋抿了口这家人自酿的马奶酒,道:“只不过人的**是无尽的。特别是上位者。”
“谁都想做那开疆拓土的君主,不肯守成。也就造就了如今的情况,蛮夷则是想要获得生活的土地,北齐则是想要拿回被侵占的土地,大夏野心更胜,若你父亲没有被陛下逼死,如今蛮夷可能已经不成气候。”
叶秋指了指北方,道:“大夏最大的敌人在那里,不是这里。”
两人对话的时间,那两袭白衣默默的看着对方,秦洛衡淡然笑了笑,气质却如站与万人之上,凌驾一切。
她轻托着下巴,呆呆看着听叶秋说话的陈余,灵魂深处似乎有些什么慢慢的明朗起来,叶秋突然怪叫一声,拉着陈余飞快的后退。
在他们方才坐着的地方竟全数冻结,帐篷内明明是深秋却冷若寒冬,秦洛衡款款的站起来,嗤笑道:“还算可以的反应。”
白冰脸色大变,叶秋看了一眼白冰,再看向突然性情大变的秦洛衡,寒声道:“你是谁?”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轻笑道:“我,秦洛衡。”
“大齐皇后,秦洛衡。”她仰头笑了起来,似乎很开心,似乎很骄傲。
是的,她是他的皇后。他是她的陛下,有什么不值得骄傲的?她是五百年来第一人,做过天门之前斩落仙人的壮举,做过只身一人独守大夏二十万大军的壮举,有何不可骄傲?
“原来雪宗一直藏着的人,便是五百年前的女剑仙转世。”叶秋看了一下陈余,带着歉意对那蛮夷男人说道:“可能要让你失去家了,能走便快些走吧!”
旋即叶秋背后那把名为“阳春”的古剑悍然出窍,剑气铺天盖地而去,秦洛衡微微愣了一下,一股熟悉的感觉落入了她的手中,她低头看了看,突然笑了起来,道:“相思。”
那把造型古朴的三尺二寸古剑发出轻快的蜂鸣,她再抬头,望向虽被护在叶秋背后,却还气息全部调动起来的陈余,似笑非笑。
“还想躲多久?”
秦洛衡看着陈余,偏头笑了起来。
“你我到如今,是否还不想相见?”秦洛衡手中名为“相思”的古剑指出,直接搅碎了叶秋的剑气,划过这位剑道宗师的佩剑,停在陈余的面前。
陈余脸色苍白,想要拔出腰间的长刀却无法动弹,他咧了咧嘴,道:“秦姑娘是找错人了吧?”
“不论是陈余还是姓齐的,你就是你。”秦洛衡淡淡道。
“名字只是一个方便让他人认识的工具罢了。”
秦洛衡收回了手中的相思剑,道:“你只是未曾醒来,我便等到你醒来。”
“这次,你别想再逃避。”话音落地,她身体一软,便晕了过去。
白冰闪身抱住了秦洛衡,道声何来苦哉,歉意的看了一下陈余,道:“小姐情况有异,我们看来要提前分别了。”
叶秋直接坐在地上,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只是看着陈余的眼神更加的怪异,这小子到底是倒了几辈子霉,否则怎么换来今生运势。
不过,今生运势也不怎么好。
陈余怔怔的站着,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同道了声何苦,便干脆的晕了过去。
待到醒来之时已是翌日,白冰当天就带着秦洛衡返回雪宗,这次显然谁都没能够料到,白冰也未曾知道秦洛衡就是秦洛衡。
名字只字未变,只不过生生把时间推后了五百年。
她临走前看了一眼陈余,便是此人让雪宗等了五百年之久?
“是福是祸?”叶秋晃了晃皮袋里的奶酒,狠狠的灌了一口,在剑道上也有宗师之范的他被一个小姑娘轻易败之,说不在乎真是假得不能再假的事情。
“是福是祸又不是我去抗,我瞎操啥心。”他失笑道。
“不是你抗,但你要教。”陈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秋。
“愿意学了?”
“嗯。”
陈余起身把放在旁边的长刀拿在手里,直径走出了帐篷,看到了那个被吓得不轻的蛮夷牧民,递给了他。
那人愣着看了看陈余,叶秋在里边没好气的用方言道:“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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