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奔来的十余蛮骑,扬起漫天尘土,手里在蛮骑中常见的长矛寒芒跃动,正向陈余飞扑而来,只要瞬间,便能洞穿眼前这个可怜的大夏游侠儿。
不过事情显然出了那十余蛮骑的意料之外,面前这个看似孱弱的白发少年游侠身形诡异的游动,在十数杆长矛之下竟然还游刃有余,三杆长矛从其腰后穿过,他稍稍一顿,把这三杆长矛给直接压制在背后,单手持刀扫出一划绚丽的银光,劈断长矛的同时把那三个力大无比的蛮骑直接拽下了马。
刀若惊雷,一闪而过便是三个圆滚滚的人头在地上欢快的转悠着,陈余翻身跃上其中一匹战马,因为白发显得更加妖异的脸上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他轻轻地笑道:“诸位,这些马我们要了,总不能让两位美丽的姑娘走路吧?”
能够听懂少许大夏官话的蛮骑一脸愠怒,大喝一声把手中的长矛舞得生风,竟也抖出了几个漂亮的架势,硬是在陈余面前晃了几下。
只不过这个蛮骑空有架势,武力倒是平平无奇,就连从五品的门槛都没能够摸到,陈余反手轻挑,把那人手中的长矛连带一直手臂给一分为二,从马上跃起,一脚把其头颅从脖颈上分离开来,那倒飞而出的头颅砸翻一骑,随即陈余便到了他的面前,按着他的肩膀,冷喝道:“别怕疼!”
一拳直捣他的面门,把他整个头颅砸进了结实的地面,血液混杂着白花花的脑浆四溅而出,染红了陈余那一袭白衣。
叶秋伸手把飞溅到脸上的血滴抹了去,喃喃道:“真是疯子。”
极为血腥的解决了这一伙游骑之后,陈余抹去脸上的血迹,轻描淡写斩落一个三品高手头颅的高高手一脸看怪物般盯着陈余的叶秋,前者笑吟吟的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嘲笑着叶秋难不成没见过如此场面。
白冰淡淡的瞥了一眼陈余脸上挂着比春天老天爷那晴天还不靠谱的笑容,对陈余这番屠杀不置可否,心里未免没有对如此手段有些不齿。
虽然陈余的手段干净痛快,但堂堂四品高手,对这种装备孱弱,仅靠蛮力没有习武的游骑展开如此血腥的杀戮手法,的确让人心里有些不痛快。
对于两人的惊讶,秦洛衡不但没有任何不适表达,甚至嘴角隐约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欣赏笑意。
陈余指了一下被自己不小心一拳击毙的战马,道:“今晚吃马肉?”
叶秋极为不满意的撇了撇嘴,嘟囔道:“马肉这玩意又酸又筋道,难吃得很。”
听力十分强大的陈余冷笑道:“爱吃不吃!不吃我们自己吃。”
被陈余这般对待,吃瘪的叶秋冷声道:“我怎么说都是你的师伯!”
“我可没认我有母亲。”陈余淡淡的回了一句,拿起别在腰间的小刀对那匹已经死得彻底的战马进行开膛破肚,极为熟练。
只听陈余那淡漠的语气再次响起,似乎是在处理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那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血液发出的粘稠腥臭:“以前我们连饭都吃不上,若是有一块肉,便是天大的好事,藏在怀里几天都不敢拿出来,生怕被别人闻见了,回来抢这块肉。”
“所以这马肉对很久几年前的我来说,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十二岁前我根本不知道吃饱饭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有饥数顿没有饱一顿。”陈余从不浪费一点饭菜,这是他多年挨饿对食物的一种渴望。
或者说态度。
“数月甚至一年不洗澡对我们来说也是寻常之事,所以这血腥味并不是很刺鼻。”
“我从来都没有所谓的家,燕王府对我这种在底层寻求活路的小人物来说过于遥远,一个乞丐为何要去高攀早已毫无人气在那苏城的空气中飘着的燕王?我很明白我这条命是他们给我的,但给的不如不给。”
“他们拍拍手甩了个烂摊子给我,夫妻二人携带上千家眷到阎王殿报道取了,留下我一人,仇我会报,但我绝对不会承认他们两个是我父母双亲。”陈余那俊美的脸上稍稍有些扭曲的神色,不知为何要讲这么多。
似乎在说服自己。应该是在说服自己。只是在说服自己。
他并不喜欢提及自己那对狠心父母。
收集而来的木头在火焰中痛苦作响,发出噼啪的声音,燃烧着来烤熟那串在尖锐枝干上的马肉。
陈余忽然起身,对叶秋深深一鞠躬,道:“请指教。”
叶秋脸上闪过一丝惊愕,旋即绽放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随手拎起地上一条树枝作为剑,气势徒然一变,晦暗而让人感觉到其中的锋芒!
犹如一把入鞘的名剑。
那两袭白衣分别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不定时发泄情绪的陈余那对桃花眼中爆发出的战意,陈余似乎知道面对叶秋,自己可以肆无忌惮,憋了十来年的苦闷在短短几天之内全部如同决堤洪水发泄了出去。
叶秋也知道自己被陈余充当成出气筒,暗地里已经把燕王的祖宗往上排行十八位全部给问候了一遍冷暖,什么狗屁玩意生出什么狗屁崽子,当然这里叶秋把自己师妹默默排除了去。
自己的崽子撒手不管让老子来教,也只有你陈秀一人耳!
陈余默默的拔刀,气势徒然爆发,一往无前,有死无生。
白冰眼中稍稍一亮,大刀万华?难不成这少年在自己与那万华一战之中偷学了万华的刀势?
叶秋晃了一下手中的干树枝,笑道:“小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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