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罪过大了。
沈静瑶虽然没有亲手带过孩子,但是看过奶娘和嬷嬷怎么带福满和多多,小孩子会哭得这么厉害,肯定是哪里不舒服或是生病了。
“停车。”沈静瑶开口,让马车夫停下马车。
马车停下,沈静瑶对翠儿道:“你去看看那个哭闹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是。”翠儿应了一声,起身走出马车厢,从马车上走下去,径直往那个抱着婴儿的妇人去了。
周围的百姓都看到华丽的马车上走出一个穿着粉色撒花禙子的女子,她长相姣好,眉清目秀,动作不缓不急,施施然从马车上走下来,耳朵上挂着的珍珠耳坠子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下了马车,一直走到抱着小婴儿的妇人身边。
妇人还在手忙脚乱地哄着婴儿,急得都快要哭出来,恨不得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好止住他的哭声才好。
旁边看着这一幕的百姓都跟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城里的贵人都是不好惹的,这妇人的孩子哭闹惊扰到了贵人,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真是可怜啊!
妇人双手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着哄他,心里期盼着他赶紧不要哭了,面上慌乱又紧张地跟翠儿道:“对,对不起,我,我马上就把他哄好。”
“孩子怎么了?为何会哭得这么厉害?”翠儿看了孩子一眼,只见孩子脸蛋儿一片通红,闭着眼睛只知道用力大哭,任凭妇人怎么哄也没有用。
听到翠儿的问话,妇人内心忐忑不安,抱着了怀里的孩子,都快要哭出来了,“这是我儿子,已经病了好些天了,我是要带他进城看大夫的,实在是很对不起,让他惊扰了贵人。”
“让我看看。”翠儿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孩子的额头,她觉得孩子肯定发烧了。
“贵,贵人……”妇人闻言紧张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可怕的动作来,双手紧紧地把孩子抱在怀中,一副想躲又不敢躲的模样,惹得孩子更是大哭得厉害。
翠儿察觉到妇人对她的防备,手停在半空中,视线扫过一脸紧张的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收了回来,对妇人道:“我不是什么贵人,我只是一个丫鬟。”
不,不是贵人?只是丫鬟?!妇人局促不安地看着翠儿,心想丫鬟都长得这么贵气好看,真正的贵人就更不得了了。她的孩子惊扰了贵人,只怕不能好了。
“翠儿,到底怎么回事?”沈静瑶坐在马车里等了片刻,只听到外面孩子依旧哭得厉害,忍不住开口询问翠儿。
周围的百姓都听到女子温柔和缓的声音从马车厢里传出来,如春风拂面,如流水轻淌,如阳光和煦,听得这样的声音,不自觉地就在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美好的画卷,说话的女子肯定跟天仙一样美。
翠儿听到沈静瑶的询问,缓步走回马车边,站在窗口把妇人和孩子的情况禀告她知晓,“孩子生了病,好像发烧了,满脸通红,看起来很可怜,妇人是打算带他进城去看大夫。”
沈静瑶听了是这么回事儿,想也没想就道:“你让她抱着孩子坐我们的马车一起进城。”
“是。”翠儿应了一声,走回去叫妇人跟她一起上马车,“我家表小姐说了,让你跟我们一起坐马车进城,好早一点儿带孩子去看大夫。”
翠儿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周围听到这话的百姓不少,脸上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妇人和孩子会遇到这么好的贵人,居然让妇人和孩子去坐那么精致华贵的马车,真是太意外太不可思议了。
妇人惴惴不安地抱着孩子,看着翠儿的目光中全是不敢置信,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结结巴巴地道:“贵,贵人说让我们母子去坐马车?这,这怎么使得?”
不光是妇人这么想,周围看着的百姓都这么想,有机会坐上贵人的马车,那是何等的荣耀,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看妇人那么犹豫紧张,翠儿也怕再吓到她,脸上尽可能露出温和的笑容,柔声道:“表小姐让你和孩子坐马车是为了早一点进城看大夫,你孩子都病得这么重了,再耽搁下去对孩子也不好,这都是为了孩子,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
怀里的孩子还在不停大哭,声音都哭得嘶哑了,小脸蛋儿涨得通红,似乎比刚才烧得更厉害了。做母亲的哪里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妇人也是同样的心情。
翠儿看妇人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些动摇了,接着又道:“你看前面还排着那么长的队,等到你进城都晌午了,孩子现在病得那么严重,再拖下去只怕会更不好,你跟着我们一起坐马车,也能早一点儿去看大夫不是。”
在翠儿的劝说下,妇人终于彻底动摇了,抱着孩子感激不已地道:“老天保佑,我今天是遇到大贵人了,贵人心善,一定会洪福齐天,万事顺心如意的。”
妇人一连说了好多感激祝福的话,翠儿笑着让她跟着上了马车,进到马车厢里,妇人一抬眼,就看到一个美得不得了的姑娘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粉面桃腮、淡扫蛾眉、凤目点漆、瑶鼻樱唇,美得跟画上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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