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跟,随便想个主意对付,两家连上一个亲,便把顾太太接到家去又如何’。若是顾太太面露喜色,这件事便是十分完备了。”
安应榉听完以后先是大喜,然后才复杂道:“真是好计谋,把人心给算计地妥妥当当。只是我再不想到奶奶们这么厉害,一下心里害怕起来——该不会平常捧着咱们这些爷们也是一样的罢,只咱们什么都不知,自得其乐了。”
宋氏清了清嗓子,咳了咳——这让她怎么说,只怪自己一时太得意忘形了,竟把这件事暴露了出来。这些爷们自然也不是蠢的,但是后宅里过日子,女人们才是最常玩弄这些心里心思的。至于大力吹捧自家老爷,时刻表现地捧场,那该是基本功了。
不过宋氏也不是不说话了,立刻反应过来道:“爷怎么这么说呢,这样的事儿也是看人,真个没什么好夸的也说不出口不是。要知道没人是个傻的,自家知道自家事儿,没个真事儿就来说,也不信呐!譬如我常说老爷智谋过人,那还不是因着老爷在九边确实做了这些事儿,不然老爷自己就觉得不对了。”
安应榉倒是觉得哪里不对,不过只听这话的意思倒是对的,还让他颇为受用,便轻轻放过了这个事情——毕竟夫妻之间有些事情那就难得糊涂罢!
宋氏见安应榉不再追问,立刻转说别的道:“既然是这样,明日我就先去与二嫂说!”
第50章
第二日夫妻两个分头做事, 安应榉自然去找周世泽说事情。宋氏便急急忙忙去寻了小王氏,先头不说这说亲的事, 先说起了年前办新衣裳, 备新首饰的事儿来。
小王氏叹了一口气道:“咱们这样的人家, 外头看着光鲜, 其实内里多难啊!你问我今年给姑娘们和丫头们的首饰得了没有,我能说什么。我跟着大嫂办这些事,才晓得艰难呢!别说是首饰这样的东西了, 就是府里要用一个鸡蛋,外头或者两三文钱一个, 到了府里只怕就涨了十倍了。”
宋氏其实早知道这些事情,不过白问一句:“怎么难的, 难道还不过年了?二嫂子也别多想,真是没钱了,难道还要你来描补不成。况且今年哪里难过了, 不是说大伯在扬州发了一笔洋财, 这也尽够补贴了。”
小王氏却是压低了声音道:“是你我也不瞒着了, 那样一笔钱怎么会就这样放在公中的账上。太太早就怕了, 你也知道家里四房人口在, 三房四房不就是占着哥哥们的便宜么。如今这一注财真一下放进去,那又能支撑多久。太太给拿着,只说有不凑手的时候再问她去要。”
这其实是不对的, 这时候还没分家,家里男儿有进项自然该给到公中。但是宋氏真说不出什么来——为着没分家, 长房不知吃了多少亏了。这时候有个小心思真不算什么。况且王夫人这一手也不算过分,不是说不拿出来了,只怕有人见了有钱,又随意糟蹋罢了。
宋氏也压低了声音道:“既然是这样,三叔四叔那里没说什么?”
小王氏道:“四叔过日子最糊涂,也最清楚,他只要有好生活,日日快活,这样的事情他是不管的。至于咱们三叔精明一些,不过太太事情做的好,早把一笔钱放在了顾太太那里,当是她在这其中赚的。然后自己留下的一些便不显眼了,至于公中也放了银子进去。如此又能说什么,到底事情做的平稳了。”
听到顾太太的名字,宋氏心里一动便道:“今日来是有事情求你的,这件事可是我家七爷交代的,可不敢办砸了。只是这事情难啊!我只想到嫂子能在其中帮忙,若是嫂子摇头,再就不能了,请嫂子疼一疼我罢!”
小王氏被她这一番表白唬了一跳,道:“好端端的怎说的这样厉害,咱们妯娌两个平常是怎样的,真个亲姐妹一般。这时候你有事情,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你只管说话就是了,还说什么求不求的!”
宋氏便小声把事情说了:“还是之前跟着我家七爷的周小将军的事情,我记得你是见过他的。这周小将军什么都好,也是一表人才,至于身家如何,你也心里有底的。九边将门出身,这样年轻的千户,现在又正得用,也该说是前途无量的。人若是在九边,说哪家婚事都不难,偏偏这一回在金陵看中了一位小姐,你说容易不容易。”
小王氏自然是顺着她的意思去想,立刻知道了其中为难在何处。安应榉不是也说想把自家女孩子嫁他,只是因着远嫁难为才不成的么。若真是一个千金,人家只怕不能为了一个九边将门的门第远嫁女儿的。
想清楚了事情,小王氏却依旧不解,道:“这事儿我知道了,确实不容易。只是咱们家又能怎样,该不会是让打着盛国公府的名头让人屈服罢!趁早别这样想,爹是何等重视国公府的脸面的,怎会让子弟因为这种事情坏了规矩。”
宋氏连忙摆手道:“真个是那样我哪有脸来与二嫂说话,不过是这位小姐的出身于咱家有些渊源,到时候二嫂能说得上话罢了,也请二嫂在其中多多帮忙。”
小王氏奇了,道:“莫不是你家与人说和亲事,不然怎么那么巧,一个看中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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