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苹如就是这样掩饰自己的害羞的,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为汉勋扣扣子,不难看出她的手有微微的颤抖。
“我故意松的。”前两颗不扣松着好看,汉勋觉着。
苹如一怔,手也顿在汉勋胸口,仰头看汉勋:“啊?”
真可爱,汉勋笑笑,给苹如圆场子:“故意松了让你扣的。”
苹如似信非信地‘喔’了声,扣好了后又为汉勋整理领口:“好了。”
扣扣子和整理衣领的时间里,苹如脸上的红晕已然消散了,停车间有风吹进来,她才发觉自己身上披着汉勋的风衣,她脱下来,心里慌慌地还给汉勋。
汉勋接过去,触及到苹如微颤的手,他知道为什么,却偏偏装作不知,笑看着苹如问:“怎么了?”
苹如喏喏道:“我觉得……父亲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关系的。”
“早晚该知道的。”汉勋手搭在苹如肩上:“你放心,在你父母确认我们的关系之前,我一定让你父母对我满意。”
“相信你。”苹如略一垂眸,抽过汉勋掸在胳膊上的风衣,踮起脚尖为汉勋穿上。
汉勋配合着苹如,低头瞥见苹如耳后轻红。他低下头去,在那儿亲了亲。
苹如像被蛇咬了一般应激地缩了回去,她退了半步后站稳了,目光不自觉地闪烁着:“天要黑了,你走吧。”
汉勋张了张嘴,忽然想起了自行车,他道:“打气泵呢?我帮你打过气再走吧。”
苹如从身后的寄放柜里取了出来:“我自己就可以。你放心地走吧。”
汉勋微微笑着:“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自然放心啦,但是就是想帮你打,你让不让我?”
苹如只是笑着,把打气泵递给汉勋。
他就在一旁认真地打气。说实在的,认真的男子,真的很吸引人。
仿佛,她此刻眼里心里只有这个认真的人。
然而很快就有黑黝黝的东西闯进了苹如的视野,汉勋脚旁蹿来一只:“蟑螂!”
汉勋微一低头看了看脚下,见蟑螂走得慢,又是朝与苹如相反的方向,他依然慢条斯理地打气,打完了气,他才一脚踩过去,立起脚尖儿磕了磕,方道:“停车间容易挥发油气,而蟑螂民间号称油贼婆,专爱油汪汪的地方。”
苹如笑着点头,汉勋又道:“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可乐可以杀虫。它的酸性太强,有人曾把蟑螂置入可乐瓶中,数日之后即溶解。”
“那人呢?喝了会怎样?”苹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似乎只是为了多听汉勋说话。
汉勋扬眉:“会打嗝。”
苹如忍俊不禁。
☆、暗战
作者有话要说: 连载文求收藏by宁有枝——《池塘边的小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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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的铃声还未落下,教室里就没几个人了。晓蓉和一个女同学叫苹如一起走,苹如朝窗外看了看,不见汉勋人,与晓蓉一同地出了教室。
“苹如。”林源见苹如出来,马上叫住了她。
苹如看了看晓蓉,晓蓉立时拉着同学先走了。
林源悄眼看着晓蓉她们远去后,深舒了一口气,仿佛是第一次给苹如送情书,他缓缓地托起苹如的手,把情书搁在苹如手掌心:“给你的。”
“对不起,我不能收。”苹如把信推了回去,痛快道:“我到底是有男朋友的人,不能这样。”
林源有些吞吞吐吐:“你不是……”
苹如跟汉勋交往几乎整个年级都知道,在一起的声势就大,那分手了自然也是一传十十传百,林源大抵也是知道的。可他们和好才不过一夜一昼的事,她也没跟人说,林源岂会知道他们和好的事。
苹如默了默,道:“我跟汉勋前几天是闹了不愉快分手了,可昨天我们和好了。以后你别再给我写诗词了。”
林源知晓后点头,虽被拒绝了,他还是重新递信给苹如:“这是我最后一次送你诗词了,你收下吧。以后我再不送了。”
苹如看了看左右,确认近处无人,把信收里。她埋头走出几步,再抬头就看见汉勋在前面的枝叶稀疏的银杏树下等她,她小跑几步过去了。
汉勋笑看苹如一眼,又看向慢慢走着的林源,挥手示意林源过来一起走。
三个人并排而行,林源逮住机会就要汉勋分享诗词经验。没有人注意到汉勋的表情变了,他的眼神专注到有些吓人,语声却含笑,“林源小兄弟是不是从不写打油诗?太儒雅的人往往写不出打油诗。”
林源微一侧头,触及汉勋眼角冰冷的余光,他不自在地错开:“容我问汉勋哥个问题,打油诗的句式可以是和律诗一样吗?也就是八句,甚至更多。”
汉勋跟林源两个凑到一块儿,话题大多是谈论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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