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决结果有何看法?”
“我认为法庭量刑过重,我们保留上诉的权利。”
“请问杨霄鹏有没有受到什么压力,为什么他会转口认罪?”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我们一家就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我相信我丈夫是无辜的。”
“杨霄鹏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招供,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检方捉到了。”
“无可奉告。”
一只只带着媒体标志的麦克风伸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打探他们想要的消息。这些记者们就像饿狼见到流血的猎物一般,贪婪的围住已经受伤滴血的猎物,试图在她们的躯体上再分食几口。丝毫不考虑梅妤母女俩此刻的感受,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当事人家属,而只是为媒体报道提供消息来源的工具。
杨乃瑾低着头躲避记者伸过来的麦克风,紧紧抓着母亲的胳膊瑟瑟发抖,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羊羔般。梅妤虽然脸色极为难看,但仍强行克制着情绪,只是用胳膊保护着女儿,全无血色的薄唇抿得紧紧的,轻轻摇头表示拒绝,不再搭理记者的任何问题。
“让开,让开,这个时候不要打扰人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伸手分开人群,对付这些记者我使上了一点气力,很快人群被我推开了一条狭道。我走到梅妤母女面前,一只手搂住杨乃瑾,另一只手挡在她们面前,簇拥着她们向外走去。
“操,滚开点。”“你们是不是人,有点同情心没有,能尊重一下家属吗?”我直着嗓子推搡着,虽然我戴着墨镜,但是魁梧的身材,与凶悍的神情无不令人生畏。记者们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也只好口里小声咒骂着给我让出一条路。
我簇拥着两个女人上车时,杨乃瑾已经浑身像筛子般颤抖个不停,我立即发动车子开了出去,后视镜里还能看到一堆记者拿着照相机拍个不停。
车子一开动起来,杨乃瑾已经泪如雨下,梅妤在后排紧紧的搂着她,嘴中轻声的安慰着女儿,虽然她语调还是那么的温婉,但我却看出她此刻心情极为的紊乱,只是强忍着不在女儿面前装出坚强。
我以极快的速度驱车回到梅宅,路上我一直没有发言询问太多,这个时候我只能保持沉默不去打扰她们,因为此刻两女的情绪都极为不稳定,那个可怕的噩耗如同雷霆般击落在杨家人的头上,让原本就风雨飘摇的梅宅更为不安,而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杨乃瑾的病情又反复了,父亲被判处无期的消息彻底击倒了她,她整日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门,三餐都只能送到卧室去,但她却没有吃多少。这让我与梅妤忧心忡忡,但又束手无策。
但更让我担心的是梅妤,从法院回来之后,她一直忙于上诉等事宜,根本没有见她停下来的时候。但我知道这些举措只是聊尽人事而已,对方既然敢冒大不韪的撕毁协议,必定不会留下任何机会给你反击,杨霄鹏的刑期就如同板上钉钉般,实的不能再实了。新闻媒体上对杨案的报道连篇累牍,除了质疑公诉方在办案过程中存在非法手段外,大部分人都认为杨霄鹏的罪名已成事实,毕竟谁也不能否认他本人招供的效力。
梅妤虽然外表纤弱柔美,内心却是个不服输的人,虽然明眼人都知道翻案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她还是固执的要再尽一把力。只有我明白梅妤这么做,不仅是为了丈夫,也是为了她自己,因为只有把自己投入忙碌的工作之中,她才能暂时忘却丈夫的不幸,才能在受打击颇深的女儿面前展示自己的坚定,并以此来换的些许心灵上的平静。
可是,梅妤虽然有一颗钢铁般的心脏,但她的身体却不是铁打的,奔波与劳累再加上心灵上的极大负担,她原本就很清瘦的身子越发的削瘦下去,我经常看到她独自一人呆在书房里,直到很晚了那里的灯光都没有熄灭。
这些我都看在眼中,我心里暗自为梅妤母女感到难过,我想帮她们做些什么,但却又迟迟下不了决心。直到某天晚上,在陪杨乃瑾聊了一会儿,哄得她入睡后,我缓步从三楼下来,正要回到左边的客房中时,看到书房的门缝底下依旧隐隐透露着光线。
我心中一动,一股莫名的东西驱使着我转身向右走去。站在那扇暗红实木大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我伸手正要敲门,却发现这扇门只是虚掩着,厚重的大门轻轻地被推开,质地优良的轴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偌大的书房里空荡荡的,天花板上的灯并没有打开,只有那张大书桌上的台灯点着,透过纱纸把柔和的光线打在书桌周围一圈地方,也照亮了坐在罗汉床上那个窈窕淑雅的美人。
梅妤正襟端坐着,那两条细长的白胳膊放在桌面,正借着台灯的光线仔细阅读手中的文件,她显然极为认真专注,以至于我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发觉。
我没有出言惊扰她,只是静静站在桌前的阴影中,看着灯光下这个让我仰慕不已的女子。
她穿着一条黑色桑蚕丝长裙,朴素无华的面料上用白丝线绣着一朵朵淡淡的菊花纹路,原本就很宽松的式样覆在她瘦瘦的身子上,更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椭圆形的领口上方露出两截洁白优美的锁骨,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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