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乔礼用拳头打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那真得了也没关系!别害怕。”
“滚滚滚滚滚————!!!!!”
绑匪先生很难过
于是,就这样,乔礼每天死皮赖脸地在林氏兄弟的家里待着不走。
林染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死硬派渐渐软化下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拿乔礼这二缺没办法,撵他他不走,骂他就强吻,简直就是经过三十六层层层净化纯洁无比不掺任何杂质的娃哈哈……臭!流!氓!
这天,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地吃晚餐,林染给林莫夹了个鸡翅,又给自己夹了一个,好一幅兄慈弟孝的美好画面。
乔礼可怜巴巴地敲了敲碗边,对林染说:“宝贝,我也要。”
林染眨眨眼,特别诚恳地说:“绑匪先生,一只鸡的身上,只有两个鸡翅。”
乔礼叹了口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吃完饭,林莫终于忍不住了,示意抹抹嘴巴拍拍屁股要下桌的两个人留下来,然后沉痛地看着乔礼说:“你在我家也赖了一个月了。”
“不是‘赖’,是‘住’。”乔礼纠正道。
“……我虽然无权干涉林染的性取向,不过,无论怎样我希望林染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出自真心。”林莫叹气道:“而不是由于一时感动或其它什么,既然他不同意,那乔礼你就算了吧?”
林染泪眼朦胧地一把抱住林莫,感动地叫道:“哥!我还以为你抛弃我了!”
乔礼静静地看着林染,不说话。
林莫一脸嫌弃地把林染的爪子掰开,起身离开。“你们自己好好谈一下吧。”
乔礼清了清嗓子,把椅子往林染的方向拖近了十公分,刚想开口说话,林染蹭地一下往后退了半米。
“喂……”乔礼有点受伤,以他的条件在哪不是一群人追着他、哄着他,到了林染这就变成洪水猛兽了。“不用这样吧?”
“你还好意思说!”林染戒备地说,这一个月来他可是被偷袭怕了。
“林莫说的有道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不喜欢我?一丁点儿也不?”
乔礼的神情很平静。
他平时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林染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觉得乔礼认真起来比犯二的时候帅多了,判若两人。
“我,我不……”林染先说了前半句,却感觉后半句很难开口。
——我不喜欢?
难听的、讽刺的、无情的话,没少对乔礼说,不过都是在半开玩笑的时候,看着乔礼或者嬉皮笑脸地不在意,或者火冒三丈地亲上来。其实自己知道,就是再怎样气他,他也不会走,所以才敢那样任性。
其实他那些夸张的表现,都只不过是为了让“被拒绝”这件事,染上一层轻快的色彩。
乔礼定定地望着林染,漂亮的眼睛有点泛红,温柔的声音慢慢响起,像在念一封情书。
“致我亲爱的人质: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不开心了可以随便欺负我,你无聊了我还能陪你玩绑架游戏,嗯?小东西,你不认真考虑一下的话绝对会后悔的。为了你,我可以不要脸,不要命;我可以当绑匪,当流氓,我什么事都做出来了,我已经快疯了。我喜欢你,我爱你,别让我离开。——你英俊潇洒的绑匪先生。”
林染慢慢睁大了眼睛,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霸道地从四肢百骸中每一个细胞渗透出来,汇聚在心口中,形成一股酸楚而甜美的力量。
——我只是不确定。再给一点时间,一点就可以了。
“我不……”林染嗫嚅着,但是平时别扭惯了,“确定”两个字就是说不出口。
“……算了,不想听。”乔礼的手微微颤抖着,一把抓住椅背上的外套,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
摔门的声音“砰”地一声,打得心脏隐隐作痛。
林染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怔,垂头丧气地往楼上卧室走,心里烦乱得快要爆炸,他现在特别想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觉睡到出生前。
林莫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看林染面色不佳,关心地问了句:“不舒服?”
“要你管!多事!”林染委屈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不是林莫横插一杠,乔礼肯定不会走得那么快,自己也有多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现在的感觉,差劲透了,懊恼得想朝着什么东西狠狠揍上一拳。
“草,赖我?”优雅的林大老板很不优雅地爆了句粗口。“你当乔礼是谁?乔老爷子把他召回国是打算让他接手家族生意,结婚生子。前段时间他给乔礼找了合适的结婚对象,不过因为有你在,乔礼死活不去看,不刺激他一下能行吗?现在不是皆大欢喜吗?”
“喔。”林染的身体僵了一下,闷闷地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林莫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狐疑地问道:“你喜欢他?”
“我不、我不确定。”林染鼓起勇气,终于说出来了。
“搞什么……”林莫鄙视地望着林染:“你刚才在餐厅‘我不’、‘我不’半天,原来是‘我不确定’?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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