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讲,这赤梅庄在二十多年前,也是美人满室,奴仆成群。想不到今时今日,会破败到如此田地。那些女人,离了丁莫言,又不知会在何处求生?
江篱想起了绿湖居,那个满脸是肉的冲光道长。听叶白宣讲,那冲光道长在绿湖居内广罗天下美女,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术,便能让那些女子皆为他所用,便像那日那个红衣少妇一般,到处骗人钱财,为绿湖居所用。
这个丁莫言,该不会也是干的如此勾当?江篱心里想着,随手便拿起书桌上那一堆旧书,抹去灰尘,转身要往书架上放去。这屋子看来便是丁莫言的书房,只是她来此多日,却从未见丁莫言进来过,便是书,也从未见他拿起过一本。他这个人,只怕除了武功,别的事情,已是忘得一干二净。
江篱拿着那些书,走至书架前,脚下却被那椅脚一绊,整个人扑到架子上,手中的书便掉了下来,七零八落堆在地上。
江篱蹲下身,一本本捡起那些旧书,眼睛突然扫到一本书上的一句话:赠贤弟红禅门掌门江群山。
江群山?江篱看到父亲的名字,像是被刺了一下,手中的书被随手一摆,单单拿起那一本薄薄的册子,想得出神。
这红禅门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父亲会成了那里的掌门。这与三生门又有何关系?
“红禅门……”江篱嘴中念念有词,翻动书页,想要看看里面的内容。
“这红禅门便是三生门。”丁莫言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只说了这么一句,便让江篱忘了手中的书册,将眼神望向他来。
“什么意思?我在三生门这么些年,从未听说过这三个字。”
丁莫言走至江篱面前,拿过她手中的书册,道:“在你还未出世前,你爹已将红禅门改为三生门,你若去找门内年长之叔伯,想必他们还有印象。这些年来,江湖上只闻三生门,何时又有人提过‘红禅门’三字,你不知道,也不为奇。”
“为何江湖上,再也无人提起那三个字?”
“只因我曾说过,”丁莫言顿了一顿,帮做神秘道,“总有一日,我会杀光这天下所有知道红禅门这三字的人。”
江篱有些吃惊,想不到丁莫言辟世二十多年,威名依然远播,整个江湖,仅为他这一句话,便无人再敢说那三个字。
“你爹当年为了你娘,将红禅门改为三生门,而我手中这本书册,竟是到他死,也未曾送出去。”丁莫言又将书册递给江篱,示意她接下,“如今,我便将它交给你吧,只是江篱,你要想清楚,这书,你是看还是不看。”
江篱刚要伸手去接,听得他这句,又将手缩回,问道:“此话怎讲。”
“这书里记载的,便是抽魂指的要诀。若你有一天翻开了封页,你便必要习这门功夫。”
“我不要,这书册,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江篱对那抽魂指并无兴趣,相传这功夫极为残忍,而她的娘亲,也是间接死于此功夫下,她又如何会想要去学它。
“好,那便不学。”丁莫言将书册放入袖内,道,“若有一天,你想习它,便来问我要。这本来便是你父亲的东西。”
江篱不想再与丁莫言纠缠那抽魂指,抬脚便要出门,走至门边,又想起某件事情,转身道:“你为何要将抽魂指赠予我爹?”
“我与他生死兄弟,功夫不过是身外之物,有何不可。他也曾说过,要将飞凌掌赠我,只是未曾想到,他要的不是我的功夫,竟是我的女人。”丁莫言看江篱的眼神里,藏着些许恨意。
“如此说来,你也会飞凌掌。”
“我不会。我丁莫言,又何须习他人的功夫,这天下,又有何人,能从我手里保住性命。”丁莫言极为自负,大声说着这些话,走过江篱的身边,转眼便出了那院子。
“我爹也是如此,别人的功夫,他也必不稀罕。丁莫言,你终究还是敌不过我爹,我的存在,便是最好的证明。”江篱望着丁莫言的背影,轻声道。
风波起
那一日夜里,江篱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却是难以入眠。她在回想白天的事情。她原本以为,颜碧槐留在丁莫言身边,必是有所图谋,而那抽魂指,便是最大的嫌疑。颜碧槐野心如此之大,又费尽心力演了一出假死的戏码,若是不为抽魂指而来,他又何必留在这赤梅山庄受辱。
可是未曾想,那抽魂指,便像本普通的书册,留在丁莫言的书房内,从未有人想要偷得它。江篱白天收拾时仔细看过,那书房内除了她,已很久未曾有人去过,颜碧槐老奸巨滑,若真要偷,没理由没去过那里。唯一的解释便是,他留在此处,不为抽魂指。那他又是为了什么?
江篱越想,越觉头脑清醒,原本的些许睡意,也被搅地没了踪影。春日的夜里,寒意甚浓,江篱只觉屋内似乎吹起冷风,不禁将棉被往上拉了拉。
临睡前,她明明有关紧门窗,这无名的冷风,又是从何而来?
不对,有人!江篱两眼圆睁,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内力消逝多日,她那敏锐的观察力,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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